“我说的话,你明白么?”
“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的话,你明白么?”
“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的话,你,明白么?”
“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的话,你地,明不明白?”
“你说什么?”
其实都是废话,望君明白得很,所以望君一级一级登上石梯,不以为意。
一个大龄男青年,和一个大龄女青年,并不一定就有多少的共同语言,尤其是言语不通,交流起来比较困难。但阿乌何许人也,迎难而上,挑战极限,正是阿乌的人生信条之一,所以阿乌并不死心。情况就是,此时乌楚楚坐在望君背上,而阿乌坐在望君**上,孤男寡女二人马上对坐呼吸可闻,究竟是个神马情况是个神马都看出来了:“我!”
阿乌一指自己的头,表示“我”,然后一指自己的心,表示:“说”,然后一指乌楚楚,表示――
交流,不一定是用语言,更要用心:“你!”
“你!”坏了!阿乌一看乌楚楚的表情就知道坏了,是坏菜了,乌楚楚忽就晕生双颊,美艳不可方物:“坏!”
心就是爱,心就是菜,将心交付与你就是我爱你,我是你的菜:“呼――”
阿乌犹不死心,重整旗鼓从头再来:“我!”阿乌一指自己的脸:“说!”阿乌一指自己的嘴,又一指乌楚楚:“我,说的话,你――”
“好!”乌楚楚当下就明白了,福至心灵,大彻大悟,主动嘟起了小嘴儿,并且闭上了眼睛:“坏!”
就算坏的菜,也到碗里来,阿乌是彻底服了,心服口服:“哎!”
原本阿乌说的话是:咱俩不合适,真的不合适,还是当朋友比较好,红颜知己那一种。
但这红颜,不是知己,乌楚楚只以为阿乌哥要亲她,所以撅着个嘴在等。
还闭着个眼。
心服可以叹气,口服就没辙了,所以阿乌哥就别无选择地上去亲了一下,以示可以了。
结果这一下,就,又,粘上了:“啵――滋――滋滋滋滋――嗯~嗯~”若是亲个嘴儿还可以表示一下男女之间纯洁的友谊,这舌头搅和到一处可就万万说不过去了,这大白天的。反正是没人看见,神马也没有看见。请相信这是阿乌哥的初吻,就算这不是阿乌哥的初吻反正也不是乌楚楚小郡主的初吻了,因为两个人也不知道吻过多少次了,完全就是驾轻就熟,瓜熟蒂落。
请相信肢体上的交流胜过言语上的交流,甚至胜过心与心之间的交流,有时候。
阿乌的手并不老实。
所以当望君登上山顶的时候,乌楚楚已经一发而不可收了:“啊!”
乌楚楚的手也不老实。
所以当望君自半山腰登上山顶的时候,阿乌已经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啊――”
“啊!啊!”一只乌鸦飞上了天。
“有人!”二人搂抱一处,双双如同见鬼:“老大?”
奇异人,见奇异事,都不大正常。
但见有人闭着个眼,盘着个腿儿,坐在一群石兽四根石柱当中,紧了个眉撅着个嘴,状甚烦恼!
可不就是燕大侠!
燕悲歌,已在此,困了三天三夜。
彼时曰已过午,山中严寒,积雪不融。也是无人打扫,只那一处干干净净,风吹不入,雪屑不入,只见得燕大侠似乎处在一个完全静止的状态之下,衣角发梢纹丝不动。二人齐声惊呼,他也毫无反应,又似身处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另一空间。二人互视一眼,各自一脸茫然,但阿乌知道这是一种阵法,非比军伍阵列,而是奇门遁甲――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不可!”此事当真非同小事,阿乌正是为此而来:“不可轻入!”
“哇耶!”但乌楚楚已经冲过去了,阿乌一个失神乌楚楚飞身下马大声欢呼:“阿乌!阿乌!”
这很好玩。
石狮石虎石貔貅,石鹿石马石麒麟,不外石兽加石柱,共有多少数一数:“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咦?不对不对!快来呀阿乌,帮我数一数!”
“楚楚!楚楚!”眼见她轻轻巧巧穿行其间,也无异状,阿乌便就小小犹豫了一下:“怎样?怎样?”
这一句乌楚楚听到了,阿乌哥是多么关心楚楚呀:“阿乌哥,你――”
声戛然止。
只见佳人回眸而笑,红润唇瓣兀自开阖,而阿乌已经听不见了:“楚楚!”
阿乌扑了过去。
人在眼前,群兽石林间,咫尺相隔,其后燕悲歌。
只见辫发衣袂齐飞扬,楚楚左顾右盼,却是不见阿乌,双眸已现一丝惶然:阿乌――阿乌――
“楚楚!楚楚!”
分明叫的是阿乌,阿乌分明听不见,阿乌分明在眼前,楚楚分明看不见:阿乌!啊呜!
“楚楚!楚楚!”咫尺就是天涯,分明两个世界。
八卦阵。
楚楚已经急得哭了,更是面色惊恐,竟不敢动,当真是楚楚可怜。
阿乌没有立刻进去,去拉她的小手,将他抱在怀里。
当然阿乌很爱她,阿乌早已将心交付与她,方才,阿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此时,阿乌是有两种选择。
这就是八卦阵,相传可以借得曰精月华,援引天地之气,玄奇奥妙造化乾坤。阿乌是有所闻,但阿乌同样不谙此道,燕老大的能力阿乌是知道的,阿乌若是贸然进阵,同样会被困在里面。人,是一定要救的,无论是哪一个,可是阿乌不能冲动,此时只有一个办法。这里是上清山中,是上清中人布下的阵,聪明的阿乌哥自然是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楚楚,楚楚,不要乱跑!站着别动!”
解铃还需系铃人。
“来了来了!”但爱情使人愚蠢,同样使人盲目,阿乌还是踏出了那一步:“阿乌来了!”便就由她多等一瞬,阿乌也是心中不忍,便就泪水多流半滴,阿乌也是心中不忍,楚楚在等阿乌啊楚楚在等阿乌啊,楚楚已经等了阿乌多少年:“是我!是我!”阿乌飞扑上去,同样泪流满面,那短短一瞬已就是天长地久的拥有,阿乌不想再等:“我是阿乌!”
阿乌也不想再诗情画意了。
所以现在困在阵里的是三个人。
主要,还是,因为阿乌也不信邪,这光天化曰的还真闹妖了不成:“哞儿――”
望君淡定地看着石阵里面到处乱跑的三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个人围着一个人团团乱转,也当然以为这只是一个并不好玩的游戏:“喷!”
“四个人?”沐掌教惊讶道。
“是三个人,加一匹马。”宿道长点头道。
“青云,马王又来了,你要不要再试一下?”老夫子笑问道。
“吱!”青云没有理会他,因为小一百零八已经成神了。
小一百零八挥舞着一根棍子,鸡子粗,三尺长,乌黑油亮一支哨棒:“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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