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停在公路上的那辆t-34,和两辆三轮摩托车,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博罗达大尉,您不会就想率这点人去营救弗拉索夫将军吧?”
“营救?!奥夏宁娜少校,您为什么怎么说呢?难道弗拉索夫将军如今遇到了危险吗?”
“您猜得很对,大尉同志。”我向公路的北面一指,说:“沿着这条公路向北,大概十公里,有一个叫皮亚特尼察的小村庄,弗拉索夫将军和他司令部就在那里。”看到大尉转身想往坦克那里走,我又接着说,“不过,大尉同志,如果我是您的话,就不会轻易去冒险了。因为那个村子此刻正被德国人围得水泄不通。”
“啊?!”博罗达听我这么说,不禁停住了脚步,着急地问:“奥夏宁娜少校,您怎么知道德国人把村子围着了,难道您是才从那里逃出来的吗?”
“是的,”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后,主动提醒他说:“大尉同志,假如您能和梅列茨科夫司令员联系的话,最好请他派增援部队过来,要知道德国人围攻村子的至少有两个营的步兵,和坦克之类的重型技术装备,我们至少要有一个师,才有机会击退德军,把弗拉索夫将军从围困中救出来。”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却很明白,别说一个师,就是两个师三个师,也不见得能把弗拉索夫救出来,他此刻十之**已经成为了德国人的俘虏。
听完我的话,博罗达大尉微微地皱了一下眉,思考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我这就去向司令员报告。”走了几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对我说,“少校同志,请您也跟我来吧。我要先想办法把您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重新爬上坦克后,打开炮塔的顶盖,冲着里面大声地说:“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说博罗达大尉带来的营救小分队,向北前进二十公里后,遇到了单独突围出来的奥夏宁娜少校,据她所说,弗拉索夫司令部被德军重兵包围,仅凭我部现有的力量,无法完成指定任务,请司令员尽快给我增派援军。”
说完,他一回头,见到我已经抱着阿利克来到了坦克边,连忙蹲下身子把阿利克接过去,放在车体上,接着又伸手将我拉了上去。等我站稳以后,他才说:“我已经让坦克兵通过车载电台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了,等回复来了以后我们再决定以后的行动。”
我看着坦克旁边停着的摩托车,和那六名战士,忍不住又问博罗达:“大尉同志,您带这点人,居然就敢深入敌后执行营救任务?”
听到我这么问,博罗达苦笑着回答说:“其实我出发时,梅列茨科夫司令员给我派了五两坦克和一个连的摩托化步兵。但在前往这里的路上,和德国人遭遇了几次,另外四辆坦克,有的触雷,有的被敌人击毁了。而摩托化步兵连就只剩下这几个人了。”
我原来以为博罗达就是一憨大胆,带着一辆坦克和两辆摩托车,满打满算就十来个人,居然就敢往德国人重兵集结的区域内乱闯。当我知道之所以只有眼前这点人,是因为小部队在路上不停地和敌人发生战斗,历经千辛万苦才勉强到达这里的。
在等待梅列茨科夫回复的时间内,我突然想起他通过望远镜看见我后,很快就确定了我的身份,可我对他却非常陌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我的,于是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博罗达大尉,有件事情我想向您请教一下。我好像以前从来没见过您,您怎么认出我的呢?”
“奥夏宁娜少校,其实我们早就见过面。”看到我一脸迷茫的样子,他接着说:“记得上次您到第2突击集团军上任前,德军曾经向第52集团军发起攻击的事吗?”
我使劲地点点头,把旁边的阿利克抱过来坐在我的身上,说:“当然记得,梅列茨科夫司令员当时还让我率领少尉集训队和初级军官教导连参加了战斗。”
“您接受任务时,我就站在梅列茨科夫司令员的身后,也许当时在场的人太多,您没顾得上注意我吧。”博罗达在解释原因的同时,也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台阶。
于是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您就是当时站在梅列茨科夫司令员身后的那个副官啊!您还真别说,那天屋子里的人太多,很多人长什么样我都没注意。”
这时,一个坦克兵从敞开的炮塔里探出半边身子,大声地向博罗达说:“报告大尉同志,司令员有指示,小分队原路返回,同时要切实地保护好奥夏宁娜少校的人身安全。”
博罗达冲坦克兵点点头,笑着说:“谢谢您,坦克兵同志。我们这就调头,去和方面军司令部派来的增援部队汇合。”
我背靠着炮塔坐好,一只手抓住把手,另外一只手把阿利克牢牢地抱住。
坦克重新启动,原地转了一个圈,沿着公路向南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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