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刚从森林里冲出去不远,就被村口的德国人发现了。在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训练有素的德国兵便反应了过来,拿步枪的士兵立即卧倒在雪地上,端冲锋枪的士兵半蹲着,一起向着冲锋的部队猛烈开火。
原本在近期的战斗中,战士们都采用以班为单位进攻,一个班在冲锋时,另外一个班铁定趴在地上为他们提供火力掩护。可因为在齐膝深的雪地上冲锋速度太慢,战士们被当成了活靶子打,才短短一两分钟,在德军的射击下,就倒下了二三十人。
看着战友在自己的身边不停地倒下,活着的战士们都红了眼,也顾不得什么火力掩护交替进攻的战术,都是端着武器往前猛冲。
我端着冲锋枪往前冲了几十米,然后停下身子开枪射击。也许是因为距离太远,射击的精度不够,一个人都没有打中。没等我打完一梭子子弹,枪居然卡壳了,正当我埋头查看时,突然后面传来格里萨的声音:“小心!”随即我便被人从后面扑倒了。
虽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但因为厚厚的积雪,没有感到什么疼痛。听到头顶嗖嗖飞过的子弹的尖啸声,我知道刚才格里萨又救了我一命。
“师长同志,您没事吧?”格里萨在我耳边叫道。
“没事!”我大声地回答,然后我把卡壳的冲锋枪扔到一边,趴在雪地上向左右张望,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武器。
格里萨趴在我的身边,端着一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步枪,闭上一只眼睛瞄了瞄,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随着枪响,一名正半蹲着射击的德国兵应声倒地。
“好枪法!”看到他打出的这一枪,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同时想起他在当我司机前,还曾经当过列维亚金将军的贴身警卫员,有这样的枪法就不足为奇了。
我瞥见右边不远处有名牺牲的战士仰面倒在雪地上,步枪还握在手中。我就地一滚就滚到了他的身边,抓过步枪,瞄准一名趴在地上射击的德国兵开了枪。枪响后,只见一道亮线疾速从德国兵的前额钻进,从后脑拖着血沫子斜行钻出,中弹的德国兵头往后一仰,随即身体就歪向一边。
冲锋的部队已经接近了村口,一名冲在最前面的战士离射击的德国兵只有十几米,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冲到敌人的面前。一颗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的子弹击中了他,战士身体一顿,站在原地晃了晃,便软软地倒在了雪地上。
原本在村子里的德军听见村口响起的枪声,也端着武器从村里冲了出来,和那些待在村口的德国兵们一起向我们射击。在敌人密集的火力阻击下,冲锋的战士接二连三地倒下。
就在这时,一名迫击炮弹呼啸着飞向了村口。也许是炮手发射得太匆忙,连角度都没有调整好,就可是射击,结果炮弹没有集中德国兵,而是落在村民的尸体堆里爆炸。一声巨响后血肉乱飞,肢体的碎片和着血水溅了周围的德国兵一身。
炮兵接下来打出去的几发炮弹,命中的精度就高了许多,几乎都准确地落在德军中间,爆炸的气浪将一个又一个德国兵从地上拔起,高高地抛向空中,又重重地落了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我军的炮火打击,还是因为打光了子弹,原本云集在村口的德国兵纷纷掉头向村子里跑去,我军战士趁机追了上前。
我再次开枪撂倒一名正向村里狂跑的德军军官,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把步枪扛在肩膀上,带着格里萨朝村口走去。
战斗在十分钟后结束,被德军关在教堂里的村民被尤先科带战士解救了出来。
给我们带路的玛丽娜和安东两姐弟,看到我们被我们解救出来的村民后,突然哭喊着跑向了其中一名包着头巾,披着一条大披肩的中年妇女。看着中年妇女搂着两个孩子,一起抱头痛哭的场景,我知道这一定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我走到她们的面前,默默地看着这劫后余生的一家三口,心里不禁感慨万千。旁边突然有个包头巾的老太太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嘴里念念有词地向我道谢。在她的示范下,被解救出来的村民们也纷纷围了上来,向我表达谢意。随即有几个老太太还痛哭流涕的要求我为她们作主,处死所有德国强盗。
我环顾四周,看到几乎都是中老年妇女,没有什么青壮年,估计都上前线去了。远处有几个裹着不合体军大衣的年轻姑娘,应该就是被德军驱赶到村口,准备枪毙的那几个。如果不是我军及时发起进攻,估计此时她们都已经遭受了不测。
尤先科走到我的面前,大声地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我们俘虏了十七名德国兵,其中有一名军官。是否安排人将他们送到后方的俘虏营去?”
“我要见你们的最高指挥官……我要见你们的最高指挥官……”远处有个人在用蹩脚的俄语大声地喊着。
“那是什么人?”我淡淡地问站在面前的尤先科。
尤先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回答我说:“是那名被俘的军官。他说屠杀村民的是党卫队的,而他们是国防军。希望您能给他一名战俘应有的待遇。您看,该怎么处置他们?”
听到我们对话的村民都安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我,等待我做出最后的决定。
刚才那一幕,我是亲眼看见了,要让我饶恕这些犯了众怒的德国兵是不现实的事情。于是我冷冷地回答说:“让每个战士都到村口去看看被法西斯匪徒屠杀的村民,这些无辜的村民,特别是那些被他们糟蹋了的姑娘们,在被枪杀前,他们也向这些刽子手求过饶,可还是被无情地屠杀了。对于这些双手沾满了村民鲜血的刽子手,我们绝对不能轻饶。”
“可是……”尤先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枪毙放下了武器的俘虏,这有点不太好吧。”
“我们不需要俘虏,”我态度坚决地说:“根据条例,指挥员的命令是用不着讨论的。尤先科上尉,一个不留,全部枪毙,赶快执行命令吧!”
“是!”尤先科答应一声,转身在村民们的欢呼声中离开,去执行我下达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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