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我听到雷巴尔科的回答后,不禁苦笑起来,心说就算我能同意你用半个月的时间解放捷尔诺波尔,估计斯大林和朱可夫也不会同意的。
雷巴尔科见到我这幅表情,便知道自己的回答肯定不能让我满意,连忙小心地问:“丽达,你觉得我们应该在多长的时间内,夺取捷尔诺波尔呢?”
我伸出一根手指,果断地说道:“一个星期!我最多只能给你们一个星期,你们就必须要夺取捷尔诺波尔。”
“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一下塔尔诺波尔的情况。”我的话刚说完,军事委员便笑着对我说:“这是乌克兰西部的城市,塔尔诺波尔州首府。在德涅斯特河左岸支流谢列特河畔,人口12万。1540年建为要塞,1920-1939年属波兰,1939年划归苏联。”
在听军事委员向我介绍捷尔诺波尔的历史时,我才骤然想到:这个城市是在44年被苏军解放后,才改名叫“捷尔诺波尔”的,此刻所用的名字还是“塔尔诺波尔”。虽然我在提到这个地名时,都用的是“捷尔诺波尔”,但却没有人提醒我说错地名了,也许他们以为我是发音不准。
不过我从军事委员的话中,听出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我们即将攻取的城市,可以算是一座要塞,敌人的设防坚固,我军要在短时间攻占城市,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于军事委员所说的这番话,雷巴尔科保持着沉默。而参谋长接着对我说:“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现在是春季化雪的季节,往年我们这个时候都停战进行休整,只有今年还在不断地向敌人发起进攻战役。泥泞的道路,和难以通过的田野和沼泽,大大地限制了装甲部队的活动范围,使我们的进攻变得困难了。”
对于参谋长的这种说法,我立即予以了驳斥:“参谋长同志,您的这种说法不对。如今是春季解冻季节不假,不过我军的坦克履带比敌人的坦克履带宽,很多敌人坦克不能通行的地段,我们的坦克都能正常通行。也就是说,我们在进攻城市时,能投入战斗的坦克数量,将大大地超过了敌人的坦克数量。”
见我这么说,参谋长立即乖乖闭上了嘴,他此时可能想起我刚刚从坦克第1集团军过来,卡图科夫指挥坦克部队的能力和经验,要比雷巴尔科强多了。
我的话说完后,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寂之中。
就在我正打算找点什么话,打破室内的沉默时,摆在桌上的一部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参谋长抓起电话听了片刻,便将话筒向我递了过来,同时恭谨地说道:“您的电话,是从方面军司令部打来的。”
方面军司令部打来的电话?我听参谋长这么一说,立即想到朱可夫是不是又有什么重要任务要交代我,把话筒一贴近耳边,我就大声地说道:“您好,元帅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最新的指示吗?”
没想到听筒里却传出了赫鲁晓夫的声音:“丽达,不是朱可夫,我是赫鲁晓夫。”
“原来是您啊,军事委员同志。”听到是赫鲁晓夫的声音,虽然有点让我摸不清头脑,不过我还是笑容满面地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的旁边有别人吗?”赫鲁晓夫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握着话筒,看了看雷巴尔科和他的几位副手,随后对着话筒说:“有的,是雷巴尔科将军,还有他的副司令员、参谋长和军事委员。”
“让他们先回避一下。”赫鲁晓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听完赫鲁晓夫的话,我连忙捂住话筒,冲着雷巴尔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雷巴尔科将军,赫鲁晓夫同志要和我谈重要的事情,您和您的同僚们,能否回避一下?”
“没问题。”雷巴尔科点了点头,站起身,冲其余几人一摆手,说道:“走吧,我们先出去,等方面军副司令员通完电话以后,我们再进来。”
等雷巴尔科他们几人和坐在角落的通讯兵全部离开房间后,我才松开捂住话筒的手,恭谨地说道:“军事委员同志,雷巴尔科将军他们已经出去了,您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是这样的,丽达。”赫鲁晓夫在电话里慢吞吞地说道:“从目前的形势看看,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的部队就能收复整个乌克兰。但战争给乌克兰打来了巨大的损失,据不完全统计,丧失了大约四百万人,上万个工矿企业和两万多个集体农庄被摧毁。为了尽快地重建乌克兰,使它重新成为苏联的大粮仓,最高统帅部通知我明天返回基辅,去负责地方工作,重建被摧毁的工厂企业和集体农庄……”
我听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心说他对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他又想让我给他当助手,去从事地方工作?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去地方工作,人事关系实在太复杂了,以我的情商,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别人坑死的。
好不容易等他的话告一段落后,我战战兢兢地问道:“军事委员同志,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丽达,我很欣赏你,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同志。”赫鲁晓夫的话一出口,就让我的心跳加速,原来他真的想让我到地方工作。就在我濒临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说:“但是我知道,你喜欢待在军队,而不是到地方工作。”
“没错没错,赫鲁晓夫同志,的确是这样的。”听到赫鲁晓夫这么说,我仿佛看到一线生机,连忙顺着他的话说道:“我觉得自己的能力,不适合在地方工作,就只能在军队指挥部队和敌人分个高低。”
赫鲁晓夫听我这么说,不禁呵呵地大笑起来,把我笑得一头雾水。他笑完以后,才接着对我说:“丽达,我知道你不想到地方工作,所以也不会勉强你。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有两件事。第一,虽然我现在还是挂着方面军军事委员的职务,不过以后方面军内的政工工作,都由克赖纽科夫少将负责了。”
“嗯,我知道了。”听说赫鲁晓夫不是让我去地方工作,我悬在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我接着问道:“那还有一件事情呢?”
“我知道你的主意多,想请教你一件事情。”
“请教不敢,您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听到赫鲁晓夫用如此客气的语气对我说话,我的心里再次变得不踏实起来:“只要是我知道了,我一定如实回答。”
“我想你应该知道,西乌克兰地区的人,对我们不是很友好,所以在战争期间出现了很多由德国人支持的反苏游击队。”赫鲁晓夫出人意料地地问道:“假如我们在进行重建工作时,遭到了当地人的抵制,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在重建乌克兰的过程中,遭到当地人的抵制?听到赫鲁晓夫的这个问题,我不禁头痛起来,心说你都想不出好办法,我这个外行难道还能想得出来吗?
赫鲁晓夫见我迟迟没有回答,误以为我正在思考该怎么解决,便没有催促我。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丽达,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眼见得自己无法逃避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硬着头皮说:“赫鲁晓夫同志,据我所知,如果当地人要进行抵制重建工作的话,我们能采取的措施有两种……”
“哦,有两种办法。”赫鲁晓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快点说来听听。”
我苦笑了一下,心说要是你不打断我的话,我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第一种办法,就是进行分化。采取拉一派打一派的方式,拉拢和扶持亲苏的当地人,对他们委以重任,由他们来对付那些反对我们的人……”
“不错不错,你的这个想法不错。”赫鲁晓夫一边记录一边连声叫好:“你接着说。”
“另外一种办法,就是釜底抽薪。”我开始为赫鲁晓夫出谋划策的时候,说话也比刚刚流畅多了,想到这是我们两人的私下谈话,所以我毫无顾忌地说:“您将那些有可能闹事的人,都征召到部队里去。这样既可以补充我们在战斗中损失的兵员,同时要可以将地方上的不稳定因素消除掉。”
“太棒了,简直太棒了!”赫鲁晓夫听完我的建议后,兴奋地说道:“丽达,真没想到你的意见,居然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是这样想,将那些18到50岁的男人,只要没有什么重大疾病的,都补充进我们的部队,填补那些在战斗中损失的兵员。只要这些人离开后,我相信剩下的人就算想抵制重建工作,也会独木难支的。”
赫鲁晓夫又和我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我走到门口,对在外面抽烟的雷巴尔科说:“雷巴尔科将军,我的电话打完了,你们都进来吧。”
雷巴尔科和我一起走进指挥部的时候,还趁其他人不注意,低声地问我:“丽达,赫鲁晓夫同志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想让你到地方去工作啊?”
我连忙摇了摇头说:“不是,赫鲁晓夫同志没有再邀请我到地方去工作。他给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我,过两天他就要转到地方去工作了,方面军的政治工作就由克赖纽科夫少将来全权负责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雷巴尔科点了点头,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我坐下再继续说。
赫鲁晓夫见我迟迟没有回答,误以为我正在思考该怎么解决,便没有催促我。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丽达,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眼见得自己无法逃避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硬着头皮说:“赫鲁晓夫同志,据我所知,如果当地人要进行抵制重建工作的话,我们能采取的措施有两种……”
“哦,有两种办法。”赫鲁晓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快点说来听听。”
我苦笑了一下,心说要是你不打断我的话,我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第一种办法,就是进行分化。采取拉一派打一派的方式,拉拢和扶持亲苏的当地人,对他们委以重任,由他们来对付那些反对我们的人……”
“不错不错,你的这个想法不错。”赫鲁晓夫一边记录一边连声叫好:“你接着说。”
“另外一种办法,就是釜底抽薪。”我开始为赫鲁晓夫出谋划策的时候,说话也比刚刚流畅多了,想到这是我们两人的私下谈话,所以我毫无顾忌地说:“您将那些有可能闹事的人,都征召到部队里去。这样既可以补充我们在战斗中损失的兵员,同时要可以将地方上的不稳定因素消除掉。”
“太棒了,简直太棒了!”赫鲁晓夫听完我的建议后,兴奋地说道:“丽达,真没想到你的意见,居然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是这样想,将那些18到50岁的男人,只要没有什么重大疾病的,都补充进我们的部队,填补那些在战斗中损失的兵员。只要这些人离开后,我相信剩下的人就算想抵制重建工作,也会独木难支的。”
赫鲁晓夫又和我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我走到门口,对在外面抽烟的雷巴尔科说:“雷巴尔科将军,我的电话打完了,你们都进来吧。”
雷巴尔科和我一起走进指挥部的时候,还趁其他人不注意,低声地问我:“丽达,赫鲁晓夫同志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想让你到地方去工作啊?”
我连忙摇了摇头说:“不是,赫鲁晓夫同志没有再邀请我到地方去工作。他给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我,过两天他就要转到地方去工作了,方面军的政治工作就由克赖纽科夫少将来全权负责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雷巴尔科点了点头,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我坐下再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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