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宇峰没防备,冷不丁全中了招。
我脑袋和胸口都挨了一团红泥巴,我顾不上胸口,用手对脑袋摸了摸。
这红泥巴黏糊糊的,放在鼻前一闻还有点臭,我上来一阵恶心感,心说这玩意儿不会是白毛鬼的屎吧?尤其这白毛鬼看着就挺变态的,它要把屎装到口袋里贴身藏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陆宇峰比我识货,他也抓起一把红泥巴,闻了闻跟我说,“不好,这里面带着迷药的成分,咱们再拖一会,肯定会晕头转向的。”
我一下明白白毛鬼的诡计了,合着它蹲树上先占了地利,用红泥巴把我俩弄晕后,它再下来轻松地收拾我们。
我急了,知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陆宇峰想个办法,他让我吸引白毛鬼的注意力,他趁空爬到树上去。
阿峰爬树本事很高,我估计给他一分钟的时间,他就能跟白毛鬼贴身肉搏,尤其他手上戴着铁指环,只要抓住机会一戳,保准让白毛鬼束手就擒。
我也没啥好法子吸引住白毛鬼,周围地上全是碎石子,我就抓了一把,从下往上的往它身上使劲撇。
这小石子的威力不大,根本不能让白毛鬼受伤,不过打在身上也能让它疼一会儿。
我发现白毛鬼的智商很低,它挨了几下石子还生气了,哇哇叫唤着,拿着红泥巴跟我斗起来。
这泥巴有迷药,我就尽量躲着,甚至也不管白毛鬼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我还故意气它,“打不着打不着,你打不着!”
陆宇峰趁空悄悄绕道树后面,又猛地一跳,用尽全力爬起来。
这次阿峰绝对连潜力都逼出来,几乎几个眨眼间,他就爬完一半距离了,跟那白毛鬼相隔不远。
我心里暗喜,就等着阿峰偷袭得手。但白毛鬼突然回过劲了,它猛地一转身子,把精力全放在陆宇峰身上。
白毛鬼咆哮几声,它肯定知道阿峰爬上来的后果,它把黑口袋撕了个大口子,把里面红泥巴全倒了下去。
阿峰正在树上,根本没条件躲避,只好乱拧这身子,虽说也避过几块泥巴,但大部分的都盖在他身上了。
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红了起来。而且他被这么多红泥巴一熏,迷药提前发作了。
他有点昏呼呼地,松手松脚,让身子自行往下滑。
我见状不好,急忙跑过去。陆宇峰下树后都打晃,踉踉跄跄的往后退。
我怕他摔了,挡在他面前。他最后撞到我怀里。
能看出来,他靠在我怀中都懒的动弹了,但还是挣扎的站到一边,只用手扶着我胳膊,摇摇头说,“快撤!”
我带着他急忙走,不过那白毛鬼还来劲了,我们往外撤,它就往前探,大有下树追的意思。
我整个心都揪着,心说我们算砸锅了,凭我俩这状态,还没等逃到庙里中,那白毛鬼就得赶过来进攻,我们拿什么跟它斗?
赶巧这时候,远处传来一声马达响,明显有个摩托往这赶呢。
我也不知道这摩托是敌是友,不过有种直觉,这一定是阿峰找来的帮手,我们出发时,阿峰对着腰带摁了摁,这就是在给帮手信儿呢。
白毛鬼也被这摩托声弄愣了,撇下我俩,站在树上翘着脚看。
等摩托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时,我发现这摩托司机我认识。她一身白衣白裤,长发随意的飘着,就是那晚在老人家门前站着的那个女鬼。
她把摩托开的疯快,等离我们很近时还突然一个急刹车,没等车停稳呢,她就提前跳了下来。这鬼女虽然长得貌美,但一点娇弱女子的样儿都没有,甩开大步往我们这儿奔,还趁空从地上捡起一个砖头。
我都懵了,对她捡砖头的举动更是不理解,心说她要干嘛,难道用板砖跟白毛鬼死磕么?
我们周围陷阱很多,我怕她中了埋伏,就扯着嗓子提醒一句。
不过她根本没任何停下来的意思,反倒跑的更快了。我发现个怪事,她双脚在跑动中时而往外拧,时而往里绕。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这种跑法有讲究,反正这一路上,她根本没中埋伏。等来到我们跟前时,她借着速度跳了起来,把砖头狠狠撇了出来,
简直不敢相信,她撇出的砖头跟炮弹一样,即快速又跟一条直线似的打在白毛鬼脸上。
砰的一声闷响,这砖头还碎成好几瓣。这威力绝对不小,那白毛鬼脑门瞬间就往外哗哗喷血,它也真不藏着掖着,一下哇哇哭了。
鬼女根本不给白毛鬼缓歇的时间,又立马扑在树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她爬树的速度,简直跟如履平地没任何区别。
我脑袋里全是问号,因为她刚才这两个举动,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算是撇标枪的运动员,专门爬山爬树的专家,也不该有这种恐怖实力。
我留意到,她爬树时手上还“长”着爪子,或者说,她应该是带着一种很怪的拳套。她胳膊袖里也时不时传来轻微“咔咔”的声音。
我跟鬼女都是一个战线的,虽然惊讶但也没着急,白毛鬼就不行了,它看鬼女马上爬上来了,吓得也顾不上冒血的脸了,急忙一转身。
它先摸了摸腰间,又隔空对着脑上方一划拉,接着就跳了出去。
离奇的现象又发生了,它就在空中飘着,向远处飞去。
鬼女晚一步爬到树上,她没就此放弃,盯着白毛鬼起跳的地上看了看,也用手隔空抓了几下。
随后她像是抓到什么一样,也跳出去,飘着追起白毛鬼来。
我在愣神之余,嘴巴都咧开了,幸好哈喇子没流出来,不然丢人丢大了。我猜想,这树上一定挂着铁丝或者细绳索之类的东西,不然这两个“鬼”不可能都会飞。
我没时间深琢磨这个,赶紧问陆宇峰,我们要不要跟过去支援?我是怕鬼女吃亏。
但陆宇峰摇头,跟我说,“囚狐能来,白毛鬼肯定逃不掉,咱们不用管她,快点回庙里。”
囚狐应该是鬼女的代号,我猜她应该跟陆宇峰一样,是特殊线人。
既然陆宇峰都这么说了,我照做就是了,我带着他急忙往回走。
等来到庙门前时,陆宇峰眼皮都快抬起不来了,他让我把轿车后备箱打开,从角落暗格里翻出药箱来。
在绥远村我就看过他用过药,也知道这药都不一般。我赶紧忙和,按他的意思,拿出一支装满绿色液体的注射器。
他还让我把注射器里的所有药全喂给他。
我挺担心这一管子绿药会给他带来不小的副作用,我这么一犹豫,陆宇峰又费力的催促我。
我最后一咬牙,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插针、手一推,完活儿!
陆宇峰疼的难受,嘴唇都直抖。我又带他进了庙,使劲拍起苗堂门来。
按之前的约定,没我俩叫门,潘子他们不会开门的,我又吼了几嗓子。
我以为潘子对第一时间赶过来呢,但没想到开门的是白灵媒,他看着我和阿峰还愣了,轻声念叨一句,“你们、都回来了?”
我哪顾得上跟他说话,这就要带着阿峰进庙堂歇歇。
不过陆宇峰没同意,还跟我说,“这里面什么味?我闻着难受,我坐在门边上靠一会就可以了。”
我这才留意到,这庙堂里有股类似于檀香的味道,这在我们走前是没有的。
白灵媒赶紧解释一嘴,说庙堂里被干草一弄,有点霉味,他正好有熏香,就点了几根。
说完他还特意指了指,我发现有好几根熏香都插在一个土堆上,在潘子和老和尚面前放着,而这哥俩呢,竟全都耷拉脑袋睡着了。
这让我看着来气,心说潘子这缺德兽,让他看家,他咋还偷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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