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脑袋嗡了一声。李峰说的根本就不算办法,再往不好听了说,我们“畏罪潜逃”,还不如回牢子呢,不然这几年的辛苦岂不白费了?
看我和潘子全摇头,李峰多解释起来,“让你们‘逃’也不是真逃,我会跟上面说你俩出去做任务了,正巧小莺在延北教书,你们就去那里吧,这期间帮我照顾一下她,等风头过了,省里报告出来了,你们再光明正大的回来,我也会再给你们记功一次,怎么样?”
我心里渐渐平静了,李峰这么说,倒是靠谱了。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莺嫂会离乌州这么远,去延北混了。
李峰不多说啥了,看了看表,告诉我们回楼上收拾一下,他现在就给我们买票。
我和潘子赶紧下车,上楼收拾几套衣服。当然了,考虑到这次出远门,尤其延北那里根本没动车,我们坐一般火车少说要小一天,潘子又去了趟超市,买了大碗面和香肠。
一刻钟后,我们又在车里集合,李峰票也买完了,但赶得不巧,只买到的硬座。
我和潘子无所谓,就这样,我俩坐上了去延北的绿皮火车。
车上人不太多,稀稀疏疏的感觉,我俩先找到座位,坐着缓了一会儿。其实我们都想睡一会,但在这种~一~本~读~小说 .车上,除非困急眼了,不然根本睡不着。
我俩各自玩了会儿手机,等着困急眼这种状态的来临。但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俩烟瘾倒是上来了。
这也是绿皮火车唯一比动车好的地方,我们能在车里吸烟。
我和潘子晃晃悠悠的来个两节车厢中间的地方,一边吸烟一边瞎聊,趁空我还摸了摸车窗,发现外面挺冷。
我说个担心事儿,我俩走这么匆忙,没带抗寒的衣服,要是去了延北,冷不丁温差大,别被冻到。
潘子点头赞同,我俩正纠结呢,旁边一中年妇女接话了。
她本来也在吸烟,还一直听我俩聊天,这时用很浓的延北话说,“老弟啊,你们担心归担心,但遇到我了。知道我干嘛的么?”
我和潘子看着她。我是不知道咋回答了,潘子能扯,来了句,“老姐是天上的太阳不?能给我照明?”
中年妇女哈哈笑了,说潘子太能开玩笑,又一转话题说,“我就是卖衣服的,这不刚从北京背点货回去么?咱们有缘,在车里抽烟遇到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打五折,现在卖你们两件,下车时你们就不冷了。”
我明白了,合着这是贩子。我又合计,觉得她就是想卖衣服,没其他坏心思。我和潘子就跟她在这里挑起衣服来。
最后花了三百块钱,我俩买了两件大夹克,这样穿着它又回到座位上。
这么折腾一通,我有点饿了,也问潘子饿没饿。看得出来,潘子还没啥感觉,但他那肚子,有吃的绝不错过,还让我等着,他去泡面。
我俩分工,他端两碗面走了,我负责准备火腿肠。
这一切看似很正常,但等潘子把泡面端回来后,没多久我闻到了一股腥味,貌似从泡面里飘出来的。
周围有些旅客也闻到了,还有人问了句,“什么味啊?”
我也不傻,没接着话,看着泡面,又对潘子摆摆手,我俩隔着小桌贴近脑袋,我悄悄问他,“缺德兽,你是不是买山寨面了?”
潘子紧忙摇头说怎么可能,又特意指着泡面说,“你看上面的名字,这里有一横,不是帅而是师,绝对正品。”
我真不是咋损他好了,心说不是所有的山寨货都是康帅傅。
我也不等面泡好了,直接把盖打开了。等看着碗里的情况,我一下子愣了,心说这他妈是啥?
就说整个大碗里,红彤彤一片,面都泡在红水之中。
我拿起塑料勺,挑起一把来。或许是这么一搅合一扩散,腥味更浓了,还有面条上那股红水,直顺着往下流。
凭经验来看,这红水就是血。不然没别的东西能这么腥了。
潘子一直旁观着,他都看呆了。我怕周围旅客闻到怪味又该抱怨了,就赶紧把面又丢到大碗里,还把碗都端走,丢掉了。
等回来时,潘子还没回过神呢,我倒是淡定多了,又坐在他旁边,问了句,“你刚才接热水时,没啥怪异么?”
潘子想了想说,“水肯定没事,白花花的,但现在一回忆,当时撕调料包时,还真有些不对劲,那里的东西就特红。”
我点点头强调,“问题就出在调料包上,这面被人动过手脚了。”
潘子拿出一副狠意儿又说,“一定是咱家旁边那超市,那老不正经的,现在心黑卖假货了。”
我顺这话儿琢磨一小会儿,摇头把这观点否定了。
我解释说,“小兽你想想,要是他敢卖这么恶心的假货,早被人举报了。你当时挑大碗面是不是随便拿的?”
潘子嗯了一声,还说特意从货架里面抠出来的,就怕摆在最前面的总被人拿,面饼容易碎了。
我这下敢肯定了,又望着我俩带来的行李包说,“咱们刚才抽烟买衣服时,一定有人使坏了。”
我俩一起动车,把行李包都拿下来,摆在小桌上打开。
我们翻了一通,还真有所发现,在我一件上衣里,多了一张纸条。打开后,上面出现一排人名。
这些人我和潘子都认识,什么毒师刘卉、灵媒别玉敏,什么黑老大赵寒等等的,说白了,这都是我们做任务时接触到的凶犯,也都是敌方势力死去的人员。
我和潘子都警惕的站起身,四下看看,但放纸条的人早就走了,哪还有他影子。
我俩不得不又压着性子坐回来。
潘子想得多,又问我,“会不会那个卖衣服的大姐也有问题?”
我摇摇头,依旧觉得那大姐问题不大。我又告诉潘子,我俩尽量别睡了,熬到下车再说。
这么一来,我俩可真受苦了,尤其每次有人经过,都让我俩变得一惊一乍的。
在第二天傍晚,我和潘子到延北了,下车时,我俩身心俱疲,拖着身子往站外走。
李峰给我们一个地址,是延北中学的,他说莺嫂在这里教化学。我们要找她,就得去这里打听。
但现在这时间段,早放学了,我们去了也白费,我和潘子商量,找个旅店先住下来,休息一晚再说。
既然主意定了,我们要出去打车。但全国火车站都有一个特点,这里黑车特别多。
有个黑瘦汉子,看我俩出站时就围了过来,问去哪?还说坐他车便宜这类的。
我和潘子都挺随便,我问了价钱觉得合适,就让他头前带路。
我以为他的出租车也停在站前广场了呢,谁知道这小子把我俩带向一个很偏僻的胡同。
我俩敏感了,我还问他,“你车开到胡同里了?”
黑瘦汉子解释,说走过胡同就到了,这里是有点黑,但叫我俩别害怕。
我心说这不是怕不怕的事,而是他真是劫匪,我和潘子岂不是傻兮兮往狼窝里走么?
我俩没继续跟着他,我放出话来,让他把车开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他。
黑瘦汉子找了一堆借口,什么这里不准停车,再走走马上到了这类的,但我和潘子咬定主意。
他没办法了,只好先行离开。看的出来,他也挺急的,跑着进胡同的。
我俩也是守信的人,这期间没打算叫别的出租车。但没多久,有个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我俩面前。
司机还盯着我俩问了句,“上车啊?”
我纳闷了,觉得他这举动,貌似不单单是抢活儿这么简单,我问他,“你认识我俩?”
司机拿起手机看了看,又跟我们说,“是不是杜先生和李先生吧?”
我一合计,他把我俩姓都说上来了,这事没岔了,我就点头承认了。
司机又说,“刚才有人滴滴付钱了,是侯女士,让我过来接你们,走吧!”
他这是又催促我俩了,我也明白,他接完我们这一单,还要继续接下一个活。我猜候女士就该是小莺了,她一定从李峰那知道我俩要来,也把车次问到了。
既然有人付钱,我和潘子也不再拒绝。我心说去他娘的黑车吧,我哥俩不等了,先走一步。
我俩上了车,司机又一脚油门开出去了。
趁空我还回头看看,发现赶巧的是,黑瘦汉子也回来了,他并没开车,反倒看着我们离去,他急的都快跺脚了。
我无奈的一笑,就把这事放到一边。
我用手机搜了下,找个团购的旅店,让出租司机把我们送过去。
这一夜没啥异常,我和潘子也终于好好睡了一觉。等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饭,我们又一同赶往延北中学。
我是觉得找莺嫂没什么难度,但谁知道中学这么操蛋,我俩这次一行,又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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