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心惊,因为老人说的是林林而不是佛爷,语气中更是隐隐露出一种对下级的不客气。
我大胆猜测,这老人的地位比金沙佛还高,说白了,他才极有可能是敌方势力的最大黑手。我跟他离得如此近,却无计可施,眼巴巴让他悠闲的走了过去。
本来这帮人都出了仓库,但是最后尾随的一个壮汉,估计是个小保镖,他突然扭过头来,望着我们这些尸体,皱起眉来。
我敢肯定,我和潘子都没漏破绽,他有这么准的直觉,让我诧异连连。
他又慢慢走回来,挨个尸体的踹了一脚,权当检查了。如果只是被他踹一下,为了少惹麻烦,我绝对能惹,甚至比专业演员的素质还强。
但问题是,他走到我旁边时,很巧的踩到我手指了。
我这只胳膊很随意的搭在地上,也没想到会招来这么大灾难啊,另外他穿的硬底皮鞋,这一脚太狠了,我就觉得向有无数个大马猴在使劲戳我的心脏一样,那种疼痛感几乎让人晕厥。
这哥们似乎踩得很爽,他一时间也没挪脚的意思,我最终受不了了,猛地坐了起来,呲牙咧嘴的对他大力推了一下,想先把手指收回来再说。
虽说这壮汉打着检查尸体的主意,?一?本?读?小说 ...但还是被我的突然行动吓住了,或许是因为我一脸“血”的缘故,看着狰狞。
他哇了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样一来,他是离我挺远了,却凑到潘子旁边。
潘子知道我露馅了,他也不装尸了,一下爬起来,跳着用胳膊肘对壮汉的后脑勺使劲来了一下子。
这种撞击很猛的,要是一般人早扛不住了,但壮汉不愧是当保镖的,抗打能力很强,他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索性扯嗓子喊了句,“有敌人!”
我被吓住了,不得不说,他嗓音真高,估计去好声音海选,就凭这一嗓子,四个导师都得转身哭着抢人。
我知道要是再不把这保镖解决,等其他敌人赶过来时,我和潘子必死无疑。我也不客气了,尤其这时心里还突然上来一股怒意,想掏枪。
这一定是陆宇峰说的我特有的打枪状态吧。
我根本压不住这种性子,只好顺从的赶紧一摸后腰,把手枪拿出来,很自然地举起来,对着保镖砰的来了一枪。
一发子弹准确无误的打进他的眉心,他哼都来不及就腿一软,窝坐在地上。
只是他这么一死,喷出一些血来,染红了潘子的衣服,潘子冷不丁有些愣。我是没时间让他缓神,赶紧跑过去,拽着他喊了句,“逃!”
我俩能怎么逃?只能把注意力放在电梯上。
我们先后钻进去,我按下地下五层,又使劲按着关门键,希望能早一点脱离危险。
但这期间,其他敌人去而复返了,他们也都带着枪,尤其有个爷们还带着微冲,对着电梯里突突突的打起来。
在他们开枪一刹那,这电梯门已经启动了,稍微关上一些,我和潘子为了躲避子弹,把身子侧过来,使劲挤在窄窄的电梯门后面。
电梯门挨了子弹,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让我听得心里好一通打鼓,更操蛋的是在即将关上前,它突然停住了。
我猜可能是被子弹打的,有种要坏的意思。我心说它大爷的,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呢。而且我更清楚,如果电梯不走,我和潘子跟困兽无异。
我对潘子使眼色,我俩一起动手,使劲推电梯门,凭借蛮力,又让门勉勉强强关上了。
但接下来怎么让电梯往下走,这成了问题了。我和潘子没啥好办法,也豁出去了,跟兔子一样,一起在电梯里蹦跶上了。
尤其潘子,还喊口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
都说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俩的“心诚”一定感动老天爷了,这电梯咣当一声响后,终于往下走了。
随后上方传来砸门声和喊叫声,但我望着电子屏出现的不断变化的数字,心里那种欣慰感就甭提了。
只是这种感觉并没持续多长时间,在到了五楼,电梯停下来时,我俩又都警惕上了。这里什么样,我们不清楚。
在电梯门开的一刹那,我和潘子都躲在犄角,举着手枪。
让我吃惊的是,眼前一片昏暗,不远处有三四个玻璃门,里面都是一个个很大的会议室,又或者说是一个个讲堂或者休息室这类的。
反正全是桌子,一排排的一眼望不到头。
我挺纳闷,不知道这些屋子是干嘛用的,但我俩没时间犹豫,先走出电梯,我本想找点啥东西,把电梯卡住,让上面人的下不来。
但电梯绝对是坏了,这次关门太迅速了,嗖的一下就合并了,我本想用手挡它,都来不及。
看着电梯又一点点往上升,我知道用不了半分钟,那帮人又得回来。
我望着眼前这些黑屋,一发狠跟潘子说,“走,咱们找一间进去躲躲!”
我俩没玻璃门的钥匙,这不重要,这种玻璃门上都是电子锁,我俩一同凑到一个门前,使劲踹,几下就把它弄坏了。
等推门进去后,我俩嗖嗖的往更里面跑,各自找个桌子,钻到下面去。
我只希望敌人找不到我们,而且能看出来,他们离开心切,只要找的不耐烦了,或许就会放我们一条生路。
在这种昏暗环境中的等待,很折磨人,也让我心绷得紧紧的。估计过了一分钟吧,有人进来了,他们面对这么大的房间也头疼,随意的翻了几张桌子,试图有所收获,但这里的桌子至少上百,他们最后放弃了。
其实我离他们也没多远,能很清楚的听到他俩的对话。
有个人说,“护送向老大要紧,咱们先走,把大彪放出来,让他解决对手。”
另外一个点头说好。我听得迷糊了,心说大彪是啥?是只大狗还是个人啊?
我也不能问他俩,依旧闷声听着。
他俩迅速的离开了,整件屋子恢复了平静。我想跟潘子碰一碰接下来咋办,但又怕敌人耍诈,其实没走,只好压着说话的冲动。
这样过了半支烟的时间,玻璃门那有动静了,貌似有东西进来了,而且这东西挺狠,还发出呃、呃的恐怖声响。
我听得整个脊梁骨直冒冷气,这一瞬间也确定一个事,大彪绝对不是狗,没有狗能发出这么这种叫声的。
我又使劲握了握手枪,打定一个主意,只要大彪过来了,我看到他就抢先开枪,不信子弹崩不死他。
大彪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很沉的脚步声,他没故意太动桌椅,就在整个屋子里晃悠着。
等了一会儿,我意识到大彪正向我这里走来,我也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了。
可突然间,有一只脚落在我眼前。我看着它,一下呆住了。
这只脚太大了,估计我左右脚拼在一起,也比不过它。我知道正常情况下,脚跟人的身高是成正比的,不会说一米五的个头儿,却有一双45码的大脚,也不会说一米九的大个头儿,却只有36码的小足。
单从脚来看,我估计大彪不得跟“穆铁柱”一样啊?
我这么一犹豫,一时间没开枪,错过先机了,大彪也真狠,竟知道我藏在桌子底下。
我就觉得突然间整个桌子被人举了起来,还被撇到一旁去,随后有只大手,拎着后脖颈,把我也举了起来。
这手的握力太大了,我憋得面红耳赤,而且一下子,我还跟他面对面了。
我又被吓住了,这大彪看着像个人,但一脸的“胡子”,看五官的分布与特征,更多的反倒像大猩猩。
我怀疑这是敌方势力用脑控技术培育出来的一个怪物。我没时间跟他沟通,又忍痛举起枪来。
但大彪反应快,我刚一举枪,他就用另只手捂住我的枪口了。
我看这只手还带着拳套,掌心那地方闪闪发亮,估计是厚钢板做的。我要盲目开枪,估计子弹都打不出去,甚至极有可能让枪膛炸了。
大彪望着我狞笑,尤其嘴巴一咧的时候,还往外流口水,这更把我恶心住了。
大彪仗着力气大,使劲把我撇了出去。我觉得整个人一下飘起来了,飞了一段距离后又落在一张桌子上。
我冷不丁疼的把枪都丢了,还被一股惯性一带,又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我怀疑自己的身子骨都散架子了,要不是现在是玩命时刻,我保准没毅力爬起来。
大彪又兴奋地呃、呃几声,甩开大步往我这边走。
我看他跟一堵山一样靠过来,心里压力急剧,感觉在他面前,自己跟个三岁小孩一样,这架还怎么打啊?
可关键时刻,潘子露了一把脸。大彪只顾我了,没察觉到,他正从潘子躲得桌子前经过。
潘子本来不敢开枪,但为了救我,这小子这次不biubiu了,举着手枪,砰砰砰的开起来。
一发发子弹全打在大彪的小腿上,大彪疼的嗷嗷直哼哼。
但我看得心里那个爽啊,也知道,现在是我和潘子反击的好机会,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我俩能不能及时解决大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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