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风在席间将几家的第三代一一介绍给了徐廷佑,作为一般经济豪门的公子,就算是有陈家这层关系也没机会认识这些人的,因为徐家在这十三人眼里其实就是暴发户,缺乏真正的底蕴,而这种底蕴不是有多少钱可以买到的,钱只是工具而不是命,把钱当命的人,那他就是钱的奴隶,如果把钱当成工具,那钱就是这个人的奴隶,暴发户属于前者,贵族属于后者,而钱正是降服人性的工具。
然而,十三人对徐廷佑客气有加,无非是看在了曲风的面子上,但是曲风为什么会如此对待徐廷佑,心里却是拐了十七八个弯也没想明白,以前的曲风对于这种豪门大少一向很反感的,烦的就是那种高高在上,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神气,所以这十三人以前都很聪明地不去招惹曲风,而曲风或为这为那也没招惹十三人,同时选择了默契。
徐廷佑受此待遇自然是对曲风感激有加,在曲风地带动下,渐渐放开了,和十三人加上王一鸣打成了一片,一改纨绔子弟的作风,张弛有度,倒也显现出了良好的家教,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参加陈家的家宴,就算自己的父亲来了,顶多是陈启正略微陪着坐一下,断无如此规格和礼遇,不由一时兴起,在征询了曲风的意见后,让陈蓉用自己的手机照了张合影,除去陈蓉**一**本**读.小说 .外,所有人都在其中,陈蓉不由又是一阵黯然神伤,但也只能照做。
徐廷佑的父亲徐达信看到自己的儿子发来的照片后以为是徐廷佑ps的,但仔细一看根本不是,因为陈家他去过几次,对饭厅的情况还是知道的,看着站在离尘和赵一平身后俊逸年轻人,徐达信立马一蹦三尺高,当即便对自己的秘书吩咐道:“给我订一张今天非首都的机票,无论如何,都要今天的。”
徐达信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的机会,这就是智者,智者善于发现机会把握机会,庸者只会让机会从手中溜走,而徐达信也知道一个家族要想持续发展,必须有着一个强有力的支撑,投机只能富贵一时,却不能荣华一世,华夏有句古话,富不过三代,说的就是华夏式的家族模式之诟病,而在西方却有着三代培养一代贵族的说法,一正一反,说的就是一个底蕴,有的家族不是很有钱,却能一直传承下来,这就是家族底蕴了,而徐家正是缺少底蕴,也是那个强有力的支撑,当他看到露着人畜无害笑容的曲风时,他看到了机会,这是曲风向他发出的善意信号,也许是合作,也许是利用,但不管是合作还是利用,只要徐家全力以赴,不做墙头草,那么以曲家的底蕴和天狼的威名断不会抛开徐家不管,钱只是小事,只要自己赌对了,就算徐家破产,曲风也会重新要徐家崛起的,即使自己死了,那自己的儿子也会享受这种待遇,这张照片就说明了一切,因为徐廷佑就站在曲风的右首边,左手边是他的那些媳妇!
徐达信猜对了,只是曲风没想到会这么快,在徐廷佑没来之前,他还没有如此想过,直到徐廷佑出现后,他这才想起了徐家,虽说渝市从蜀中分离出去划成了直辖市,但是徐家在蜀中崛起是在此之前的事情,而渝市又和南方八省中的湖南湖北相邻,而华清宫的老巢却在华南,在南方八省中也仅控制着苏浙和闽三个富饶的地方,至于赣、湘和鄂皖则是相对控制,也是作为一个缓冲带,尤其是湘省,是最重要的缓冲带,而这里也是洪狱的所在地,因为这里属于南方的中心地带,到哪里都能快速到达,执行特殊任务是必须的,正因为如此,曲风这才有了拉拢徐家的意思,当然了,他就算利用也是说在明处,如此高规格的款待徐廷佑就说明很多问题了,徐达信当天就赶到了首都。
徐达信是被秘密接进曲家的,接人的便是陈启正亲自去的,他这个中纪委书记一出现便会说明很多问题,都在猜测来人是谁,谁也没想到陈启正只是为人做嫁衣,将徐达信送进了曲家的小院,而曲风正坐在曲连海的书房中等着他,除了曲风之外,还有徐廷佑,直到徐廷佑告诉他学徐达信要来的消息后,曲风这才感叹徐达信的敏锐的扑捉机会的能力,这个能力便足以让曲风以诚相待了。
看到徐达信进屋,曲风笑着迎了上去,和徐达信握手说道:“徐董事长前来,不能亲身相迎,还请恕罪。”
“曲家主真是太客气了,你如此照顾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哪敢劳你的大驾,你再这么说,徐某可真的是无地自容了。”徐达信朗声笑道。
“既然你都不让我客气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和廷佑兄弟相称,那么我就喊你叔叔吧,这样称呼起来也方便说,你也别叫我什么家主,我听得也别扭的很,你叫我名字就行。”曲风亦是大声说着。
“你怎么不让我叫你名字?”陈启正嘟囔道。
“那你试试叫啊,我又没拦着你!”曲风坏坏一笑,冲着陈启正说道。
“算了吧,谁知道你肚子里藏着多少个坏心眼呢,我还是找你爸喝酒去了。”陈启正没好气地叫了一声,叹声悲呼道:“艹,这是什么事啊,和你爹兄弟相称,到了你这里却还得喊你首长,奶奶的,这辈分乱了啊。”
“活该,谁让你三十大几了还跑到我的狼穴去的。”曲风笑骂了一句,接着便不理陈启正了,拉着徐达信坐下,指着桌上的酒菜说道:“徐叔刚下飞机,肯定还没吃饭,你先随便点心一下,一会我们边喝边聊,这里是自己家,不用客气。”
徐廷佑也说道:“爸,我老大说的没错,你还是先点心一下吧,老大的酒量很大的,刚才在舅爷爷家里一个人灌倒了十四个,要不是我说你要来,估计我也得趴下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徐达信呵呵笑了一声,端起一碗刚送上的馄饨便吃了起来,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钟便吃完了。
曲风为其倒上了一杯酒,又给徐廷佑倒了一杯,说道:“你就这一杯吧,中午喝了不少了。”
“老大,这是特供酒,我中午没喝够呢。”徐廷佑叫道“你还怕以后没喝的?”曲风笑着说道,“等你回蜀中时给你带上几箱。”说着起身走到曲老爷子的酒柜前,从下面拉出了一箱特供烟,“徐叔,这是给你准备的,酒你把我那份带走就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徐达信笑着接受了,旋即正色说道:“曲风,我们也不说客气话了,我知道就算我来了,启正也不敢去叫一号二号和那些老领导作陪,甚至连见他们的资格都没有,我知道你有话要说,所以不需要和我太过客气。”
曲风点了点头,笑道:“其实我也没想这么多,只是在廷佑来了后,我才想起来想和徐家合作,实际上也没想徐叔来得这么快,我还准备我这边事情处理完之后,亲自去拜访呢,我和廷佑怎么认识的,想必徐叔也清楚,所以我才邀请他来我这里玩的,既然我说出了口,自然要好好款待一番,当然了,徐叔如果认为我是在利用徐家的话,那我也承认,毕竟我在南方没有什么势力,所以只好借用一下徐家的影响力了。”
“快人快语,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坏也坏在明处,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徐达信大笑道:“曲风,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想利用徐家在南方的影响力冲击一下柳家在南方的产业,迫使柳家将注意力转移到南方,而我将一鼓作气将柳家在北方的根基铲除,迫使柳家彻底倒向华清宫,然后我再徐徐灭之!”曲风说出了自己的大概计划。
徐达信闻言考虑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柳家在南方经营了几百年,底蕴深厚,以我徐家的家底怕有力有不逮,而且柳家之人控制着洪狱,还有着一部分的军权,我的集团曾经负责建设的几个项目都是柳家人拍板的,我怕我徐家挺不了多久。”
“这个我很清楚,按照华夏军中的惯例,四年一度的特种兵王大赛之后,便会实行大区轮换制度,人事调动肯定是大规模的调动,像一些敏感区域,强硬派肯定会唱主角,而柳家之人一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生怕自己的根基遭到破坏,所以必不会继任一把手,而两个月后便是特种兵王大赛,那时便是我们动手的机会,当然了,徐叔可以拒绝,我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曲风正色说着,没有一丝勉强的意思。
“呵呵,你小看你徐叔了。”徐达信笑道:“我只是怕耽误你的大事,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这点财产,你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狼穴之名,天狼之威在首都那可是响亮的很,就凭你三年前入狱的原因,我也责无旁贷,如果你不怕我耽误你的计划,哪怕拼的倾家荡产,我也帮你!”
“那就多谢徐叔了,我敬你!”曲风端着酒杯正色说道。
“好!”徐达信也没客气,和曲风干了一杯,看着在座的徐廷佑肃声说道:“廷佑,从今天起,你要做到滴酒不沾,在曲风的计划没完成之前,不许沾酒!”
“老爸,你放心我,我再没出息,也知道轻重的,我保证在没接到老大通知之前绝不沾一滴酒,酒后失言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徐廷佑也正色说了一句,接着端起了酒杯,说道:“老大,祝我们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曲风大笑着和父子俩又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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