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钰冷冷盯住金威的脸。
刚才的对攻,金威对其他方向的防御都不算太严,唯独最上盘,严防死守,从未漏着。
这意味着,那张尚有些许青春尾气的面目,恐怕是金公子内心中最珍惜的宝玉吧?
没错了……要泡萝莉,没有俊朗的表皮怎么行?
你之宝玉,我来捣碎!
这么片刻间,覃钰已经有了明确的攻击目标!
心里急速盘算着,覃钰暗暗发狠,老子今天就算死,也要咬你一口,让你疼一辈子!
他已经看出来,金威在暗境层次上,恐怕至少也有十年了,功底深厚非常。不过这人是个娘娘腔,功力虽强,却顾虑太多,如果自己出其不意,以死相拼,就算杀不掉他,也能给他留下记忆深刻的创伤。
这么想定之后,覃钰的内心,再度沉静下来。
今天,最后去死的,还不一定是谁!
“来啊,大叔公子,还能不能硬啊?让我再试下你的剑!人!过来啊!”覃钰大声撩拨着,毫不在意后背的伤势。
金威暗暗皱眉,这小子,怎么感觉越战越强?
他面色忽然一变,有人!
覃钰发现,金威的脚步在移动,很奇怪的侧向移动,如同蛇行一般,弯弯曲曲,不一刻便移到覃钰的左前方,双方距离拉开到足有三丈之遥。
然后金威才转头,向洞口方向看去。
“什么人?出来。”
一个娇小的黑色身影,自洞口一闪而入,冷冷盯着金威。
“戏芝兰?”覃钰心里一动,“她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怎的史璜也没跟我提起过。”
忽然之间,戏芝兰已闪动过去,右手伸直向前突击猛刺。
短剑的剑尖部分,已经有一小截凸起,隐隐显出绿色锐芒。
“攻他上盘。”覃钰忽然断喝。
绿芒一闪,抬了上去,剑刃似乎又长了一截。
与此同时,金威长剑猛然格出,剑体上围绕着一圈红蒙蒙的光影,他的身体,则急速后撤。
绿芒和红影无声相交,在半空中极快地变换了好几次方位,最后,双方快速分离开来,越来越远。
戏芝兰停在金威之前站立的地方。金威却已深入山洞,到了一处长着半腰高的山石旁边,脸色阴沉之极。
这一番快斗,却是金威落了下风。
双方四目相视。
金威忽道:“关东有义士。”
这一句好生突兀,戏芝兰顿时一呆。
金威目中微露失望之色,手中长剑轻动,剑尖向上翘起。
覃钰嗓子眼一痒,前世编辑的记忆忽然发作,顺口接道:“兴兵讨群凶。”
这一句说出,金威和戏芝兰同时石化。
“小子,你……你是……”金威结结巴巴,语不成句,满脸都是不能置信的惊愕。
戏芝兰左手一伸,一面黑色的木牌抬了起来。
“果然如此。”金威见了木牌,渐渐冷静下来,提剑入鞘,也取出一面相似的木牌,却是暗红色,“既然都是蒿里之人,金某,猛浪了!”
戏芝兰略一点头,收起木牌,侧身一闪,便到了覃钰的身侧,让开了出洞的道路。
金威一言不发,心有余悸地扫了二人一眼,急步而出。
覃钰微微松了口气,后背上立时疼痛起来。
“覃钰大哥,你也是蒿里的么?”
“噢……你先帮我裹下伤口,xx的,这家伙下手好狠!”侧过身子。
戏芝兰这才看到,覃钰后背上有一个巨大的裂口,血迹不住地顺着裂口的下沿往下延伸,把贴身的皮衣都润湿了一部分。这还是有石皮玉肌术护身,不然伤势会更加凄惨。
她哎呀一声,慌忙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解开覃钰的外袍,掀起皮衣,先帮他止血。
衣裳褪尽,露出少年人结实的背部。
戏芝兰不觉一呆。
覃钰常年习武,背部皮肤微黑,肌肉紧密,一道道鲜红的血液正从他精壮的背部流淌下来,直到腰际。
覃钰叫道:“小姑奶奶,你看什么啊!先敷上药吧,想看等会再看。”
“谁要看你!”戏芝兰啐了一声,急忙将药末洒在伤口上。
手指触处,都是男人弹姓十足的肌肤,一阵酥麻的感觉传到指尖,戏芝兰顿时脸色飞红,心头乱跳。
伤药清凉的感觉霎时传递过去,覃钰舒服地哼了一声。然后戏芝兰解开他皮衣,用伤布为他裹好,再把他皮衣扣好放下,遮严。
一切完毕,戏芝兰轻轻舒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覃钰贴身的还是那件黑色皮衣。她心头一动,脸上又是一阵泛红,却是想起当曰另外一个山洞里的不堪情景。
覃钰瞧了瞧手边丢弃的襦袍,前后两个大洞,太过宽广,郁闷道:“比上次破的洞还大,不能要了。”
戏芝兰脸上又是一红。
“咳!咳!”覃钰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声咳嗽改口,“多亏你及时出现,不然,此洞就是我覃钰丧命之地了。”
“你看破了他的漏洞,死不了的。”戏芝兰很清楚当时金威被自己攻击头脸面目时的恐惧心理,嫣然一笑,“这几天我一直跟着你们,不过那个老官爷好厉害,我不敢靠太近呢!要不也不会这么迟。”
覃钰见她红彤彤的小脸笑得可爱,心下一阵感动,这么冷的天,有史璜相助,自己吃喝都很艰难,她一个小小女孩儿家,怎么挺过来的?
“小兰,真是累了你了!”覃钰自然而然地伸出左臂,揽住戏芝兰的小腰。
戏芝兰被他忽然搂住,身子明显地一颤,接着就闻到他浓烈的男人血气汹涌而来,心跳更是猛然加速。
适才为覃钰敷药裹伤,因为心有所注,急于救人,完全没有生过其他念头。此刻脑中大乱,嗅觉不知如何却顿时灵敏百倍。
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覃钰听到她咚咚的急速心跳声,暗暗一笑,低头在她侧颈上轻轻一吻,低声道:“芝兰妹妹,多谢你救命!”
被他偷袭强吻,戏芝兰更是面红耳赤,羞涩无比,不过听覃钰说的正经,心底便似有了依据,忽然便也不是很慌乱,赫然道:“你师父请了我的嘛……对了,你怎么懂我们会里的切口?”轻轻一动,已挣脱了覃钰的咸猪臂,退开两步。
“这等奇妙身法,用的真不是地方。”覃钰叹一声,也不太在意,拍了拍自己脑袋。
“那啥,你们会……就叫蒿里会?”
“是啊!”戏芝兰两眼闪光地看着覃钰,“你在会里点几品香?我猜一定很高,连我都不知道。”
“好吧,其实,我只是偶尔听过这首诗。”覃钰见不得小姑娘这种清澈透明的眼神,不想骗她,便说了实话。
“嘻,其实我知道。”戏芝兰扁扁小嘴,也不以为意,从自己薄薄的背囊里取出一件男人的外袍,鲜亮亮的。
“你知道?”
“是啊,我……哥哥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你就肯定不是的。”戏芝兰将那件襦袍给覃钰穿上,觉得略有点小,不过也只能将就了。
“你哥哥,他在会里点几品香?”覃钰转转眼珠,这可是新发现,戏芝兰还有个哥哥?听她说法,在蒿里会中职务应该不低。
“不告诉你,他不让说。”戏芝兰直接拒绝了覃钰的探问。
“这袍子……”覃钰摸一摸,蚕丝缎子面的,真滑。
“我哥哥的。”
覃钰点点头,心想:“曹艹的人,身份神秘,地位很高,姓戏……好怪异的姓,难道是……戏志才?”
脑子如过电般闪过一个念头,覃钰不由得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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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如过电般闪过一个念头,阿飞不由得大吃一惊:客官,今天你的推荐票还没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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