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很聪明,但是你不觉得你太招摇了吗?你刚才那些话,把首尔警署重案组的副组长,还是专门负责这两起谋杀案的副组长彻底得罪了,你觉得这样对你有好处吗?别忘了,你现在还在警局里,还属于被羁押时间!”署长乐呵呵的说到,虽然嘴里在警告徐子轩,但眼睛中却闪耀着欣赏的目光。
“所以,我就只好请署长为我主持公道了!”徐子轩也笑了,“其实你们都很清楚,无论是我还是郑秀妍,都不可能是谋杀案的犯人。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用个什么可以羁押24小时的条例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就是想从我这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嘛?!其实吧,我这个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如果从一开始你们礼貌一点、态度好一点,我想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好吧!我代表郑太雄向你道歉!说了那么多废话,现在可以向我们透露一点内幕了吧?毕竟你是这好几个案子的当事人,和被害人也有过密切的接触,如果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就真的太不合情理了!”署长暗中将了徐子轩一军。
“之前我说过,关于我接受裘镇海委托保护郑秀妍的事情,我和当事人有保密协议,有关合同约定的内容除非在法**,否则我是绝不会向任何人透漏一个字的。但是,对于这两起案件本身,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和参考!”见到署长老头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徐子轩不由的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老狐狸!
徐子轩从一大堆材料中抽出几张照片放在了署长的面前。
“这个东西....相信署长应该知道是什么吧?”徐子轩指着照片里的黑黝黝像水里生长的菱角一样的东西。
“这是曰本忍者使用的六角镖。”署长毫不犹豫的说到。
“没错,这的确是忍者专用的六角镖,然后呢?”徐子轩进一步问到。
“然后?”署长愣住了,“然后就是这个忍者六角镖是在被害人朴桂子的住处发现的,而且上面没有血迹和指纹,我们估计是凶手在行凶的过程中无意的掉在了地板上。”
“哈哈哈哈.......”徐子轩听后大笑起来,“这就是你们首尔警署的侦查水平?哦,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
“年轻人,直说吧!别绕弯子了!”显然,刚才这话把署长刺激到了。
“忍者,作为曰本幕府时期大家族养来进行刺探、谋杀的工具,至今历史已经有好几百年。由于幕府时期军阀割据,导致了忍者的流派也有很多,就拿曰本最大的流派伊贺忍来说,其分支就不下100支。虽然他们使用的六角镖大体上差不多,但每个流派,甚至有的流派分支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都会在自己的武器上做点特别的记号......”
“比如说照片上的这个六角镖?”署长听到这个一下来情绪了,这可是重要的线索啊!
“没错!你仔细看六角镖上的暗纹,是不是有一种很古朴和威严的感觉?”徐子轩指着照片说到。
署长掏出老花镜,看了半天之后,叹了口气,“好了,青年人,别在我面前卖弄了。实话说,我不懂这些。你就直接告诉我这个六角镖属于哪个流派或者哪个分支的?其主要头目是谁?”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六角镖是属于曰本甲贺忍一个很古老的分支,古老到就连现在的甲贺忍家族都不知道这个分支是否还存在。”徐子轩一脸凝重的说到。
“既然甲贺忍家族都不知道的东西,你怎么会知道?”署长惊讶的看着徐子轩。
“因为....我曾经救过这个分支的传人,而且还和她交过手......”徐子轩抬起头,默默的回想起以前的曰子。
“那......”署长欲言又止。
“......”徐子轩知道署长想问什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分支实在太神秘了!除了知道他们是甲贺忍的分支之外,其余的我都不知道!”显然,徐子轩把脑海里的那个婀娜的身影给隐瞒了下来。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是个重要的线索,下一步我们会对你所说的甲贺忍进行排查......”
“署长,恕我直言。如果你们真的想破案的话,就不要去追这条线索,否则,一定会走入死胡同的!”
“么?你什么意思?”署长愣住了。尼玛说了那么多,最后来一句这个是死胡同?玩我啊?!
“甲贺忍及其它的分支,是曰本最古老也是最看重历史的流派。在甲贺忍里,有一条已经保存了200多年的规定:任何执行任务之忍者,均不得使用除甲贺之外的凶器。这条规矩成为几百年来甲贺忍的铁律......”
“.....你是说.....”署长呆住了。
“如果真的是甲贺忍动手,那么凶手绝不会明明身上带着家族专用六角镖,却用一把匕首捅死被害人......”徐子轩斩钉截铁的说到。
“呼......”信息量好大啊,而且完全颠覆了首尔警署之前的判断。署长长长的出了口气,举起桌上的水杯大大的喝了一口。而站在反射玻璃后的郑太雄也傻眼了,难道自己的方向真的完全错了?!
“还有,你在看看这几张照片.....”徐子轩又拿出几张公寓里被翻的很乱的照片放在署长面前,“你们有没有仔细研究和对比过?”
“这几张照片?不就是两个被害现场嘛?我们派人专门搜查过,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署长大人,我可以吐吐槽吗?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们首尔警察真的就这个水平?”徐子轩嘴角开始抽搐了。外面站着的郑太雄又忍不住了,准备冲进来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署长他是谁?是他郑太雄的前辈,是从他进入警队以来就手把手教他一切的前辈,说的重一点,两人的关系就算没有父子那种血缘关系,但也差不远了。可是这个徐子轩,从一到警署就开始阴阳怪气、话中带刺,现在居然在署长面前**裸的吐槽首尔警方的办案能力?这小p孩到底还想不想直着走出首尔警署了?
不过作为当事人,署长大人则是蛋腚了很多。他喝完水杯里的水,对着徐子轩展现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年轻人,你批评的对,我承认,现在我们警署的警察思维已经成为了定式,而且自己的小算盘也越来越多。但是,也请你不要这么侮辱我们大大韩民国的警察,毕竟,有着一腔热血想保护国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的警察还是大多数!好吧,回到案情中来,既然你看出了什么异样那就麻烦你告诉我这个老头子吧!”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韩国人的自尊心?确实有点扭曲啊!连一点小批评都接受不了!”徐子轩暗自想到,“这张,是在裘镇海的公寓拍摄的,而这张,则是在朴桂子的公寓拍摄的。你再仔细看看,这两张照片是不是有明显的不同?”
“嗯......的确。你这么一说吧,我确实觉得有些不正常,但是让我具体说哪里不对劲吧,我有说不上来。”署长带上老花镜,自己的看着面前的照片。
“这里.....”徐子轩指着照片上的某个地方说到,“署长,你闭上眼睛幻想一下。如果你是歹徒,潜入到一个公寓里杀了主人,还要从公寓里找出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面对一排摆满了书的书架,你会怎么样?”
“额....如果东西非常重要的话,我会一本一本的把书抽出来,仔细的翻一遍!”署长慢慢的被徐子轩带入了角色。
“好!我赞同!毕竟一张重要的纸片或者其他小东西夹在书里面不这样做的确是找不到的。那好,你继续想象,如果是你的话,你该怎么来搜查这一柜子的书?!”
“那当然是看一本,没有的话再看另外一本.......”说到这里,署长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立刻拿起桌上的照片仔细的端详着。
“难道......”看了好半天,署长终于抬起了头。
“不错!作为一名歹徒,还是一名在这个房间杀了人的歹徒,在短时间内想要在房间里找出一个并不明显同时被主人藏的很深的东西,他内心肯定是焦急不堪的。又要防止自己杀人的行为被人发现,又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要找的东西,他的动作一定是急促而快速的!但是你看看裘镇海的书房.....书籍很多,散落了一地,最远的书居然离书柜有3米之遥。试想一下,作为一个歹徒,在发现手里的书没有夹着自己要的东西之后,难道不应该是随手就扔在地上,然后马上去取另外一本书吗?而在裘镇海书房里像耍杂技般的把书仍的到处都是,这符合逻辑吗?再说,你找的东西不可能是在书面或者书背上粘着的吧?既然你要每本书的翻,那么掉在地上的书多多少少应该有打开的吧?但是你再仔细看看,裘镇海书房里的书有几本是打开的?”徐子轩抑扬顿挫的把自己的推理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裘镇海的公寓是个假现场?其主要目的是朴桂子的公寓。歹徒在杀他们之前就知道他们要找的东西是放在朴桂子的屋里的,而裘镇海的公寓只是迷惑我们的道具?!”署长接着分析。
“或许是吧!”徐子轩喃喃的说到,“好了!今天的提示到此为止。别看着我,我现在是真没有了!那些简单的、浅显的线索你们肯定也想到了!我需要回去把这些资料重新组合一下,如果有新的线索,我会主动联系你们的!”
徐子轩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怎么样?还不到24小时,是现在就放我走呢还是把我关满24小时才放人呢?”
“年轻人,我让郑太雄开车送你......”署长慈祥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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