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你怎么这么没有用啊?你这么蠢,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三娘子拿着手中的骨扇,尖端戳到了小厮的脸上,“什么叫对面的上房没有了?你不会想想办法?”
“可是三娘子,那房间已经没有了,小的又能够怎么办啊?”小马扁扁嘴,这下是真的太冤屈了,真的要哭了。
“我不管,反正你要给我想办法!比如说,去跟那几间房间的人好好说说,出双倍的价钱,给他们换。”三娘子想了想,傲然说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小马哭哭啼啼的,就又重新上了楼,去一间一间的叫人。
“对面怎么那么吵?”芷汀皱眉,扭头向外看去。
顾茗倒是乐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余大公子的麻烦终于来了。”
是的,余商的麻烦来了,还是一个大麻烦。
谁让他这么骚包的,出个远门,还恨不得天天收拾得跟要出去会客一样,人家不看上他,看上谁啊!
“大哥,果然是冲着你来的啊!”余钦与余商两个人在旁边另一间房间里,将房门张开一条小小的缝,一边张望着,一边惊叹道。
他们当然用不着四个上房两个下房的,事实上,为了安全起见,**一**本**读.小说 .两个房间就够用了。房间里的床是绝对够用的。
不过,余商为了不让那个胖子麻烦的女眷粘上他,要房间的时候,特地耍了点心机,将挨在一起的还没有人住的几间房,全部都要下来了。
反正他也不缺这几个钱。所以说,只要能够用钱解决的麻烦,那就不是真正的麻烦。
而很显然,胖子那边也有人知道这个道理,于是,现在也在拿着钱开路呢。
“大哥,她要是真……怎么办?”余钦看了看,将门掩上,有些担心地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余商并不太在意。能够住上房的人,谁在意钱?
人家在意的是面子,是身份。为了两倍的价钱将房间换了,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去中房或者下房住呢。
实在是丢不起这人。
他一点没有想错,果然没有多久,小马又是哭丧着脸过来见三娘子。
三娘子这个恨哪!你说她怎么就带了个做事不靠谱的小厮呢?
“三娘子,不如先算了吧,管事还说了,小的还要替商队其他人订房间呢……”小马哀求道。
三娘子大怒,她的房间还没有解决,他就想先去订别人的房间?他可是她的人啊!怎么心向着外面!
“先订我的!我的房间定好了再说其余人的!”三娘子蛮劲发作了,大声喝骂道。
富贵客栈是本地最上档次的客栈了,价格自然也是最高的。而来这里的客人,自然身份档次也低不了。
而三娘子在这里好一顿喧哗吵闹,早就已经有人看不惯了。只是大家看在是一个小姑娘的面子上,还没有人真想跟她计较。
可是现在她却是越闹越厉害,磊堂里还有好多人在吃饭喝酒谈事呢,她却是就在这里大吵大叫的,还训斥家里的下人,这就太过分了。
“你这个女子,是谁家的姑娘,怎么如此没有教养,光天化日之下,大吵大闹,成何体统?”出面训斥她的,是一个衣着看着平常的老者,他一边吃着自己桌上的小菜,一边语气不怎么和善地说道。
三娘子听到有人竟然敢批评自己,眉毛就是一竖,怒目注视着那个老者,就要开口骂人。
“三娘子!出门的时候,夫人怎么跟您说的?”小马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三娘子身后那个一直跟个木偶一般的丫头突然开口了。
好像这个丫头在这事上还有些威严一般,她一开口,三娘子总算是安生了下来。
丫头见三娘子安生了,于是她自己又退了一步,再次安安静静地站在三娘子背后,就好像变回了木偶一般,一点动静也不发出来。
“三娘子三娘子!您没有惹出事来可真是太好了!”胖子管事几乎就是扑进来的,看到三娘子还好好地站在那里,简直是快要感激涕零了,一边跑动着,一边大声嚷嚷道。
那浑身的肥肉,都随着他的动作而抖动。
“你的那个新知己,刚才好像是惹了些麻烦。你不下去帮忙?”余钦向外望了望,回头取笑余商道。
余商笑道:“她为什么敢这么闹?还不是因为不管她怎么闹,都会有人替她收拾烂摊子?要我多什么事,她家里人多着呢。”
“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福气的……”余钦听到他这么说,突然神情就变得很黯淡起来。
“你也不要伤心,也不是你一个人如此。”这次轮到余商笑话他了,“你当然是这样,我也不比你好……但是最最艰难的,却不是你我。”
余钦也感慨起来:“是啊,十四娘比咱们两个艰难多了。”
他们两个自从对顾茗产生兴趣以来,费了一番功夫,将顾茗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了解了个透砌。
虽然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十四娘会在突然间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但是,没有人能够否认,顾茗手上的那副牌,是最最烂的。
一个已经颓废的书香世家,一个面甜心苦的嫡母。本来就是姨娘所生,结果姨娘还因为难产而去世,嫡母又不肯抱养。也不知道怎么样艰难地在这个后院活了下来……也许,只因为这个嫡母想要在人前展示她的宽容大度,才放任她如棵杂草一般地长大。
没有父母的关爱,加之兄弟姐妹众多,她如一棵杂草一般地长大。据说前些年的时候,就算是十娘身边一个粗使丫头,吃穿用度上也比顾茗要好一些。
所以,当十娘的未婚夫落魄如乞丐一般,要求履行婚约的时候,这桩婚事,就成了顾茗的了。
而当得知这个乞丐一般不起眼的少年是命中注定的文曲星后,这个婚事,又再一次成为姚氏亲生的女儿的了。
而顾茗,却只得了一个不值几个钱的庄子与铺子。
如果她有一个人替她说话、替她争取,又怎么会让嫡母将她如此做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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