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一帮人汹涌入了铁血堂。
“二哥,你怎么了?”
“二哥,你怎么样?”
……
不知是谁,在杨觉耳边道:“杨觉,你闯大祸了。”
杨觉一楞,眼前一亮,牧晴正看着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欢喜。
牧晴朝杨觉微微一笑,道:“杨觉,打赢了是不错,不过,你还要有充足的理解说服赖处长和副府长,跟我来。”
杨觉点了点头,跟着牧晴,朝一处大建筑走去。
这个大堂叫正气堂,专门供胜者说理的,只要能说服赖处长,副府长,一切处罚和记处都可以免。
当然,辩理堂一般都是供阴阳段以上的学员辩理的,修为浅的学员根本没有资格面见俞副府长。
像引气二重的学员之间的矛盾,一般都由赖处长作决定的,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矛盾的核心是杨觉,牧晴,冯府,解决的力度也非同寻常,赖处长也不能作这个决定。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正气堂,巨门“吱”的一声被牧晴打开了,一道阳光射进了大堂之中,顿时通明亮堂,五六个贞观学府的大人分别住在五张大椅上。
气氛高度压抑。
俞副府长阴着脸坐在大堂上方的坐椅上,一言不发,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片荒芜的气息下,赖信坐在一边干干地抽着烟斗,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
“你叫杨觉?”俞副府长嘴巴不动,大堂的上方突然发出一句问话。
杨觉正色道:“正是。”
那声音又问道:“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错吗?”
杨觉舔了舔嘴唇,道:“何错之有?”
杨觉这一反问,倒惊愕了其它大人们。
“噢?……你且说说你没有错的理由?”那声音深思了片刻,又沉声问道。
一股肃杀之气,赖信已然将烟斗摆放在石桌上,正色聆听起来。
杨觉抱了抱拳,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我因为深爱了我的导师,牧晴,平时比较寂寥,作了些情诗,作为自已的私人之物,藏在自家的怀里,谁知……”
“大胆,你难道没有看见学府的法纪法规吗?任何学员都不可以谈恋爱的吗?”赖信怒声斥道。
杨觉整了整身形,不无怒气反问道:“情到深处,身不由已,难道在座的两位大人在青少年时期没有过这样的冲动吗?”
赖信刚想发话,俞副府长伸出手掌,示意赖信停止发话,沉沉的声音又道:“你说下去。”
杨觉被大堂中肃杀之气弄得心头一团乱,整了整正气,道:“我爱我的牧晴导师,是我私人之事,但是我的曰记被人传了出去,却不是我所为,后来我才知道被冯万府获得,他把此书传给了牧晴导师观看,牧晴导师非但没有怪责于我,反而鼓励我获得铁血丹心和龙之魂印,我觉得生活一片美好,为什么不允许我爱我的导师?”
杨觉见上坐的大人们没有阻拦,又接着道:“后来,冯万府约我去紫悬坡,说我抢了他哥哥的女人,让我向他道歉,并且还让我向牧晴导师更正,说这封情书系冯征天所写,我不干,冯万府便支使他的帮凶一起打我,把我抛下紫悬坡。哼,笑话,爱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牧晴导师什么时候成了他哥哥的女人?”
牧晴心绪有些小动荡。
俞副府长看了看牧晴,又看了其它学府的大人,沉默了片刻,沉沉问道:“那后来呢?”
杨觉道:“那天,我被冯万府打伤,抛下紫悬坡,伤得非常重,第二天硬撑着来到学府。后来,牧晴导师让我回家休息一天,于是我便回了家,到了家后,我越想越气愤,我觉得我不应该待在引气二重学宫学习,我应该远远的抛离他们这群乌合之众,进入引气三重学宫,接受更好的学习,所以,我一个月都没有来贞观学府,自己一个人练气,练力,现在已经到达了隔空取物,以念碎物的修为,换句话说,我已经可以成为引气三重学宫的学员。”
说着朝大堂内十米开外的燃灯一招,那燃灯果然一招便到了杨觉的手中。
“这确实是引气三重的修为。”
“恩,看他这点修为确实不应该进入引气三重学宫。”
“不错,确实应该送他进引气三重学宫。”
其它贞观学府的大人见杨觉展示了一招隔空取灯的技术,当下议论纷纷,就连赖信也表现地有些信然的样子。
正气堂一阵沉寂。
突然门外光影一晃,一道身影落了进来,朝石桌上的大人物一抱拳,道:“大人,我听说这小子打伤了我弟弟,我想讨个说法。”
此人正是冯征天,样子还算英俊,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种阴邪质轻的气质,杨觉在贞观学府看到过此人数次,也没有打过交道。
赖信眼见此人进了正气堂,看了看俞副府长,不语。
那沉沉的声音道:“征天,我正在审训此事,你不必担心。”
这青年男子一听,上前两步,一副阴沉的样子,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我弟弟中了这小子的涣心散,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时,恐怕……”
“恐怕如何?哼,这千枚飞针都是你弟弟的利器,我只不过把它们还给了他,怎么?你连你们自家的飞针也不识得了?”杨觉正声问道。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赖信一掌拍在石桌上,准备一跃而下。
俞副府长拦住赖信,看了看牧晴,道:“这事,我还得和牧晴私下聊聊,系铃还得解铃人。”
赖信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
冯征天抱拳道:“大人,大人,这事……”
俞副府长根本不理会冯征天,看了看牧晴,眼睛一眨一眨,十个呼吸后,才淡淡地道:“此事容我和何大人,卫大人商量后再作定夺。”说完,朝石桌上其它大人示意了一下,四位大人一齐离开了正气堂。
冯征天一副势不罢休的样子,朝前踏上去,急道:“大人,你给征天一个答复呀。”
赖信走下石桌挡住冯征天,热切地道:“征天,莫慌,莫慌,俞大人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冯征天推开赖信的热情,走上了去,眼看着贞观学府的几位大人隐了下去后,知道没有办法拦住他们,抛了抛袖子,闪到杨觉跟前,施展出了阴阳大气,怒道:“是你害伤了我弟弟?”
杨觉只觉得身体受到一股大力撞击,狠狠地飞了出去,撞在大堂石壁上,又落了下来,鲜血从嘴角渗了下来。
阴阳段的学员果然利害,不废吹灰之力,一举手就可以将引气三重的学员打飞。
牧晴拦住冯征天,指着大堂上的塑像,清声道:“冯征天,你别忘了,府长规定,贞观学府里,除了铁血堂可以公正对决,其它地方都不允许出现暴力,正气堂上只有真理,更不允许斗殴,你出手伤人,难道不怕府长大人责罚下来吗?”
冯征天冷哼一声,看着牧晴,指着杨觉,道:“怎么?你想护着这个小牲畜?”
牧晴玉臂一挥,一道大红清绿的气流飞了出来,挡在杨觉面前,道:“他是我的学生,我有理由保护自己的学员不受任何不正当的袭击。”
冯征天冷冷地看着牧晴,一声不响,五个呼吸后才道:“好,阴阳段三重的修为,好,不错,这次我可以放过这小牲畜,但愿你能时时保护他,否则出了贞观学府,不要怪我手段惨忍。”
说完,人像飞影一样,飙出了正气堂。
赖信见冯征天飙了出去,看了看杨觉和牧晴,摇了摇头,也跟着离开了正气堂。
牧晴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朝杨觉道:“杨觉,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缕清音,杨觉顿时觉得心头一轻,浑身上下舒坦无比,更甚至,杨沉感觉周身都在享受天母的抚爱,天地都如此祥和。
“无碍,牧晴导师,多谢你的帮助。”杨觉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声道。
“无碍就好,导师也不能袒护每一个学员,希望你能尽快成长起来,坦坦荡荡做一个男人。”牧晴说完,身形一纵,化成一道白影,纵出了正气堂。
杨觉感觉空气中少了一股牧晴身上的气息外,正气堂已经不存在任何审辩人,就在这时,正气堂一隅火光一闪,一道身影走了出来,俞副府长从正气堂的某个入口走了进来,无声无息。
杨觉见俞副府长转了回来,抱拳道:“见过俞大人。”
俞副府长淡淡地道:“杨觉,学府非常重视像你这样的人才,但是你和冯万府,冯征天的冲突,一定要化大为小,化小为无,不要让我和其它学府的大人左右为难,我相信,以你的气度和理智,一定可以解决这次矛盾,另外,我格外推荐你升入引气三重学宫,享受学府更好级别的培养。”
说完,抛来一道红纸,悠悠然然落到杨觉的手上,杨觉伸手一接,打开一看,赦然是“推荐信”,上面写着:“恭喜我气功学府杨觉晋升修为,步入引气三重学宫,以此书为证,再接再厉。”
杨觉接过推荐信,喜出望外,朝俞副府长一拜,道:“谢谢大人,杨觉会努力加油,不负副府长所望。”
俞副府长看了看杨觉,道:“去吧。”
“是,再见。”杨觉将推荐信纳入怀中,朝俞副府长一拜,转身离开了正气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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