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暗杀任务图,一共涉及六个重要的角色。
杨觉细细看了看上面的六个重要角色,心里就开始震颤了起来,上面赦然印着龙胆大陆龙胆帝国一个重要文官,名叫商秋。
灵剑阁居然要暗杀龙胆帝国的重要文官,商秋,这可是惊天之消息,天下大乱之征兆,如果这样的消息一旦散布出去,不知道要惊动多少大人物。
要知道,商秋,在三年前变革成功之后,整个龙胆大陆才渐渐平定,与潮音大陆,夕柳大陆,云暮大陆,炎尘大陆鼎分天下,各宣其权,平分秋色,商秋可是极为神秘的文官,据说,是看破天机玄问的高人所在。
这样一份重要的情报倘若流传入民间,灵剑阁的存在也将遭到极为沉重的打击,其阴暗,名誉也将得到彻底揭发,从此,灵剑阁很难在龙胆大陆立足。
所以灵剑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迟早会要找到自己,索要这份极为重要的任务图。
杨觉看了看手中的任务图,不禁疑云重重,忧虑满满,这份任务图如此之重要,居然会在紫悬坡出现,而且还由《缥缈剑谱》和金丝蚕甲所包裹,这简直就是一份重磅带刺的上帝礼物,同时背后隐藏着极大的政治隐患。
要还是不要呢?
如果自己现在将此物重新抛到紫悬坡下,没有人知道自己曾经获得过《缥缈剑谱》,金丝蚕甲和一份灵剑阁的任务图。
杨觉心脏开始急剧地跳动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重要物件,一阵手忙脚乱,将金丝蚕甲,缥缈剑谱以及任务图卷起,放入墙壁中的一处合瓮,一阵慌乱,不顾身上的疼痛处,拿起床铺上的铺盖蒙住脑袋,和衣而睡了。
就这样,杨觉昏沉沉地睡去,直到天亮,太阳光从纸窗缝隙中射了进来,杨之浩从临居的房间敲了门闯了进来,吵醒春梦,杨觉这才悠悠地醒来,嘴角和脸颊传来火热的灼热感。
这是冯万府赐给自己的礼物。
杨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再试图从床铺上挺起身来,这才发现身上不下十处疼痛。
“怎么,你和别人打架了?”
“没有,自己摔伤的。”
“自己摔伤,会摔到脸上和嘴巴。”
杨之浩一边说,一边朝杨觉嘴角摸了过来。
杨觉一巴掌拍开杨之浩的手,怒道:“我说摔伤的就是摔伤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说着穿起自己的衣服,朝大厅走去。
虽然说自从杨觉的父亲杨亮遭遇降官的非运,住宅,收入却依然还算丰厚,偌大的杨宅在落花镇上还算敞亮。
一早,母亲曹欣月已经做好了早点,放在大厅上等候自己孩子一起用餐。
“之浩,之浩,在吗?”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从大街对面响了起来。
杨觉不用抬头看,就知道这是林家的二女儿,林妙音在喊弟弟杨之浩。
这两位是青梅竹马,相处甚笃的一对。
杨之浩匆匆洗了一把脸,带着几本书籍,从桌上抓了两只包子,朝杨觉吼了两声,便冲出大厅,与那姓林的妙龄女子肩靠肩朝贞观学府走去。
杨觉洗了脸,扒了几口粥,带上自己心爱气功典笈和竹笛,带着复杂的心情朝贞观学府走去。
“昨天冯万府欺凌了我,如果我不去贞观学府,势必要引起冯万府和他同伴的耻笑,倘若我今曰我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去了学府,牧晴导师肯定要质问我脸上的伤痕,到时候,我怎么回答她呢?”
“金丝蚕甲,缥缈剑谱以及任务图都是极其重要的物件,灵剑阁肯定会发动人马寻到贞观学府附近,甚至自己的府郅,到时候,势必要引起来一场纷乱,如果我此际将这些东西统统抛弃,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定可以避免一场可怕的纠纷。”
“可是,我怎么可以这么懦弱,害怕一个区区的灵剑阁,放弃这两件重要东西呢?而且真正的凶手也并非我杨觉,我作为第三人,完全可以证明这些物件是意外获得,凭什么要让我拱手让出?”
杨觉一边低头沉思,内心一边生出好多种相互斗争的念头。
此时,秋季特有的月樟花正在盛开,此花之香可以弥漫出二十里之外,吹入杨觉的鼻子,顿时让杨觉心胸舒畅,说不出的舒服。
二百来呼吸不到,杨觉已然来到了贞观学府气功二重学宫的门口。
学宫中已经聚集了一百来号学员。
各个都是龙胆大陆,龙胆帝国的重要官员的子女。
牧晴高俏的鼻子一扬,看了看杨觉,示意杨觉进入学宫,清亮的声音道:“今天继续昨天的理论,现在出发,去贞观广场外的沙滩集合,正式进行引气二重和天龙拳的强化训炼。”
说完,自己带着一根竹鞭,抚着香臂,走出了二重学宫,不发出任何声响,所有学员统统跟着牧晴,朝贞观广场外的沙滩走去。
冯万府带着一帮兄弟,走近杨觉,脸上露出与之不相衬的阴邪,阴阴地道:“居然没死,狗命真大。”
杨觉愤怒地咬了咬牙,不发出半点对抗,心底却发出鄙疑的呼喊:“哼哼,冯万府,我记着你留在我身上的痕迹,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新手复仇,将你和冯征天打败,踏着你们的脑袋,走到牧晴导师的身边,获得我的爱情。”
想到这里,胸口一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看来昨天晚上伤得不轻,伤了气脉和经络了。
“哈哈,杨家那废物跪在地上不动了。”
“哼,杨家早已经败迹,轮到他头上,只是一个废物而已。”
“这也不一定,听说他爷爷还在大荒山学神技。”
“他爷爷?笑话,你不如说他祖爷爷吧,爷爷太年轻了。”
冯万府一群顽主带着讥笑从杨觉身边荡了过去。
“杨觉,我看你气色不佳,不如回去休息两天再来,我相信,以你的资质,用不了一个月时间就可以进入三重引气阶。”
一股清新之气飘入鼻中,杨觉心头一震,抬头一看,牧晴导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两头温柔的小猛兽活力十足地看着自已。
杨觉只觉得心头一热,低着头,心头塞成了棉团,怒,恨,爱,苦交织在一起,刚想回绝,谁知,腿部一麻,干脆起不了身了,汗珠像黄豆一样落了下来,嘴角抽搐着。
“我,我……”
“杨觉,不要紧,你回去休息两天再来吧。”
牧晴拍了拍手中的长鞭,一股清气荡漾了过来。
杨觉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刚想问原因,牧师导师已经转身离去,圆润的臀部就如雪白的棉花糖一样,让人忍不住扑上去舔一口。
“废物,居然被人打了,还想贱踏自己的心上人,你有资格吗?啊啊啊,可是,牧晴这么温柔地待我,又为了什么?难道,牧晴导师也喜欢我?”
想到这里,杨觉心头一热,一股热流从心脏激荡出来,手上一用力,身体从地上弹了起来。
这世界上,男人再怎么残酷地斗争,只要从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得到慰藉,一切痛苦都是虚假的,哪怕是前面自己刚刚被人践踏,污辱,这一切痛苦都不过是浮云尔尔。
“不可能,不可能,杨觉,你也太幼稚了,牧晴导师这么高贵的女子如何看得起你,你简直是痴心妄想,废物一个。”
杨觉这么想着,人也离开了引气二重学宫,出了贞观学府。
回到家,没有事做,再度将《缥缈剑谱》取了出来,将第一式众星拱月熟熟地看了好几遍。
杨觉虽然没有和自己的弟弟,杨之浩一样,读文史,学青刺,但是记忆和脑力却不并差,只需二十个呼吸,就将《缥缈剑谱》中的第一式众星拱月都记在心中。
这本剑谱也不知道什么剑招,出招极为诡异,每刺一剑就带着一种星位和变化,仿佛是某种天机,玄学的所在,与贞观学府所教的剑法,截然不同。
“昨天晚上,那碎花裙的女子又是谁?为什么会与这灵剑阁的剑手纠缠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将灵剑阁的杀手杀死?她倒底是什么来头?”
杨觉带着这些疑问,从墙上取下流星剑,朝落花镇后方的群山,落瀑纵去。
这片天地极为隐蔽,有极为浓密的树灌和娇细的山缝挡着,不是仔细观看查探,很难找到这片天地的入口。
这片天地是杨觉在一次偶然的攀爬中找到,几乎成了自己个人**的所在,也是杨觉经常一个人来思念牧晴的所在,一草一木都是亲情。
前面是深不可测的谷坳,中间有白色的烟雾深腾,根本看不清最深处的景象,神秘,诡异,一年四季都戴着神秘的面纱,根本很难为外人知晓。
一跨过狭隘的山缝,一股巨大的瀑布冲击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仿佛有天人在铸抟某种道器一样轰响。
这是大自然的神作,神斧神工,精妙连诀,就连龙胆大陆上的天鸿灌江口都不如这里的构造精妙,诡异,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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