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开发区是不能再建了,与其新建不如想想怎么盘活之前的开发区为好,只是宋春霖一帮人来势汹汹,让周培生大感头痛,苦苦的思索对策,连和家人吃饭的时候也心神不宁的。
傅雪梅和周培生一块生活了几十年,感受到周培生的焦虑,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吴书记的身体还不行?”
周培生叹了一口气,放下碗忧心地说道:“查出来了,肺癌晚期!现在宋春霖一伙都鼓动着建立新的开发区,可现在的经济形势如何找到那么多的厂商入驻,无非是为了大量的吞没土地,好从中谋利而已。也不想想如果农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又没有新的就业途径,他们该如何生存?长久以往会发生祸事的!”
傅雪梅也叹了一口气,轻拍周培生的手背算是安抚,周怡晨一边插嘴道:“吴爷爷的病治不好了吗?我看不如让范东给看看,上次妈妈那么重的伤势范东只扎了一针便止住了血,说不定他会有办法呢。”
周培生一听眼神一亮,但又黯淡了下去,这可是几千万人口大省的三巨头之一啊,给他看病一个不好不仅范东要倒霉,连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见父亲还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周怡晨继续说道:“爸,别犹豫了,再说东大哥不行还有他的师傅呢。爸,我觉得自从吴书记病了您就变得优柔寡断起来,您不是常说只要对得事情就应该坚持到底,不管结果如何但求问心无愧的吗?”
女儿的一席话让周培生豁然开朗,对呀,当初周培生立志入仕也是因为为官可以最大程度的施展自己的报负,更多的造福百姓,现在就因为吴书记倒了自己就变得畏手畏脚的,这样的话即便保住了官位,那自己和那些尸位素素之人又有何分别。
想到这周培生爽朗地一笑,挟了一块肉给周怡晨,笑着说道:“多亏了我的宝贝女儿,爸爸想通了,回头我就找范东问问。”
周怡晨欢喜地说道:“不用了,我这就给东大哥打电话去。”说着就起身跑回了房间。
傅雪梅见女儿欢喜的跑进房中,对着周培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培生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说女儿和范东……”
傅雪梅示意周培生小点声,别让女儿听见,自己小声说道:“女儿大了!你们老说那个范东,不如哪天请他过来吃顿饭,让我也看看?”
周培生突然说不清自己是种什么感觉,既觉得欣慰,又觉得要失去女儿一样,长长的陷入了沉思。
周怡晨回到房间拨通了范东的电话,范东轻切地问道:“小晨,有什么事吗?”
周怡晨急忙说道:“我爸的老上级,省委吴书记被查出来肺癌晚期,我想问问东大哥这病你能治吗?”
范东一听是找他治病的,没有询问病情,而是问道:“你说的吴书记为官怎么样?”他可不想治一个贪官为祸一方百姓。
周怡晨想了一下说道:“吴书记为人正直,为官清廉,省里不少的民生工程都是吴书记牵头作的,怎么样东大哥,这病能治吗?”
范东想了一下,以现在自己五行内气,配合着灵枢九针的话问题应该不大,不过也不敢说得太满,只淡淡的回道:“应该有六七分把握吧。”
周怡晨一听跳了起来,叫道:“真的?东大哥你等着,我让我爸和你说。”说着蹦蹦跳跳的跑出去,高声喊着:“爸,东大哥说他能治,有六七层把握呢!”说着举起电话凑到周培生面前。
周培生一听大吃了一惊,虽然他不懂医学,但也知道癌症是世界性难题,现在范东竟然说自己有把握治好,慌忙接过电话,严肃地说道:“范东你好,你说有把握治好吴书记,这是真的吗?你要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范东也正色地回应道:“问题不大,我有些把握!”范东如今对人体五行的理解可以说当世第一人,在范东眼中无论疾病都逃脱不开阴阳五行之理,所以信心十足。
周培生大喜,说道:“那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你哪都不要去!”说定好以后,挂上了电话。
周怡晨邀功似地说道:“我就说东大哥能治好吧,你们还不信!”
傅雪梅看着女儿喜滋滋的模样,哪还不明白女儿已经心有所属,打趣着说道:“东大哥……东大哥叫得好亲啊!哪天请你的东大哥到家来坐坐?”
一句话说得周怡晨面若红霞一般,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羞愤地说道:“妈,你好讨厌!”蹬蹬蹬地跑回了房间,砰得一声关上了房门。
咸安省人民医院的一间会议室内,专家云集,但此刻会议室内的气氛却异常的沉闷,吴书记得病情相当严重,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在座的都是全省抽调出的医疗精英,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而且患者还是一省的三巨头之一,自然更加的谨慎。
一旁坐着的一位相貌端庄的中年妇女终于忍不住了,发声问道:“各位都是请来的专家,我们家老吴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请你们给个准话。”显然说话这位是吴书记的妻子段莉,见这些专家都不说话有些着急了。
见书记夫人询问,自然不能不答,为首的齐飞是一位是省人民医院院长,也是省卫生厅的副厅长,舔了舔嘴唇,干涩地回答道:“吴书记的癌细胞已经发生血行性转移,已经扩散到全身,手术已经来不及了,目前我们采取了药物控制,尽量抑制住癌细胞的扩散,以延长吴书记的生命。”
段莉接着问道:“那化疗呢?化疗也不行?”
齐飞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吴书记的身体状况已经承受不住化疗的损伤。”
段莉的心沉了下去,又把视线投到另一位专家身上,这是位左文彬专家在中医抗癌方面很有经验,所以特意的把他请来。
左文彬用手捻着自己下巴上的几根胡须,缓缓说道:“吴书记邪毒已经散布全身,阴阳失调,受不得虎狼之药,现下只能固本调无,徐徐图之。”
段莉心中一片死灰,几位专家的话她已经听明白了,只感到一阵阵的无力,想着和老吴几十年的感怀,泪珠子已经在眼圈中打滚。
一旁儿子吴涛见状,连忙安慰性的拍拍母亲的肩膀,也没有说话,会议室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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