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承业就过来了,要带范东在京都好好玩玩。坐上车了白承业问范东想去哪玩,范东在京都上学时大的景点都去过了,想了想就对白承业说:“潘家园吧,白哥带我去见识见识。”
潘家园是全国最大的旧货市场,一眼望去里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摊位,每个摊位上摆满了瓷器、青铜器、木器、各种文房四宝、珠宝首饰,那真是琳琅满目。白承业解释说别看多,十有**都是假货,范东听了微微一笑,反正自己只是来看看。
白承业老京都了,而且又是专门作珍稀药材的采购,对潘家园也熟的很,一路小声指点着范东,两人走走停停,看到一些稀奇的物件也上去看看,只是不买,白承业说过现在市场里十件里有九件是假货,走着走着范东却停下来,前面地摊上摆着一些木雕摆件,小串珠什么的,范东却是被地摊一角一块黑漆漆的木头吸引入了,那块木头上正散发着凝神的气息,灵觉接触之下好像精神都清醒了好多。
白承业见范东停下来就问怎么了,范东示意了下,白承业循着范东的目光看过去,疑惑的小声说:“阴沉木?”范东点了点头,白承业询问:“怎么?想要?”范东又点点头。白承业就和范东走上前去,白承业左看看右问问,最后好像不经意的问道:“这段乌木什么价?”
摊主早被白承业问烦了,也就随口报了一个:“想要五百拿走。”
白承业装作一惊:“什么就五百?一百块我捎回去玩玩。”
摊主见本来就不起眼的一块木头,也是收货时捎带着拿的,但还是夸张的说:“我进价都三百,你好歹让我赚点。”
白承业又还摊主讨价还价了良久,两百块拿了下来。范东掏出钱来给了摊主,把那块黑木头拿在手里。
走了许久白承业才问:“不就一块阴沉木吗?”阴沉木也是一味药材,白承业也常常采购。
范东当然不会说灵觉感到了特别的气息,只欣喜的答道:“我觉得是个好东西。”又把那块阴沉木拿在手上把玩了一番,范东目力奇佳,见木头一端还刻着两个小字‘守真’,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范东心里一动,如果没记错的话寒凉派的创始人刘完素,正是字守真,那这么看来这应该是块医家用的慎沉木了,加上木头本身散发出凝神提气的气息来送给老师来正好不过。
打定了主意范东又和白承业逛了起来,中午的时候白承业带着范东去附近吃了一顿正宗的北京火锅,下午继续在潘家园里转悠。
正走着,前面拐角的地方一阵喧闹声,隐约中听到有人喊着“涨了!涨了!”的声音,范东好奇的注视过去,白承业讲释道:“那边是卖翡翠毛料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赌石,很刺激的。要不要去看看?”
范东也很好奇,就随着白承业走了过去,前面一个不大的门脸,屋子里摆放着好些石头,也有一些玉石的成品摆件,一个店里的伙计前面招呼,白承业也不搭理人家,带着范东径直穿过了门面,一掀帘子到了后面。
一到后面突然开阔起来,足足有几百个平方,搭的高高的大棚,里面许多的架子,架子上摆满了石头,大棚的一角,一堆人正驻足在那里,刚才的喧闹声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白承业一边讲解讲,哪是全赌的,哪是半赌的,解石是怎么回事,范东看了一会,又习惯性的用灵觉查探了一下,有的石头中有一些散发着一些特别的气息,有的很淡,有的很明显,范东心里一动,白承业正好一边说:“怎么?要不要试试手气?”
范东压下心中的兴奋淡淡的说:“也行,来都来了就试试手气。”白承业就叫过了工作人员,要过一辆小推车,半赌的太贵,范东就直奔全赌毛料那里,逛悠了一圈,搬了两块价格上能承受的毛料,往前走了两步又拿起一块只比拳头大一点的,刚才就查探到这一块的气息犹为明显。
结帐处称过了重,8600元,范东掏出了银行卡付过了帐,白承业一拉范东,去了解石头的地方。
前面一台空闲的解石机器,解石机旁站着一个中年的汉子,范东推了过去,抱起一块大点的放了上去,那汉子看看范东,见不是熟人,就问:“打算怎么解?”
范东也不懂,只淡淡的说:“师傅,你看着解吧。”
那汉子一听就知道范东是个新手,也不废话,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了着毛料,一会拿粉笔在石头上画了几道白线,固定好以后一按开关,向毛料锯去,发出“嘶啦……嘶啦”的刺耳声音。
见这边有人解石,一些人就围了上来,毛料被锯开后围观的人就发出了一阵叹息声,解石的师傅不动声色,操作着机器换了一边又是一刀下去,人群中就有人喊道:“出雾了,出雾了!”白承业也兴奋起来,瞪大眼珠子盯着。
范东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买这几块石头也只是为印证一下自己的灵觉,现在也只是淡淡的在一旁看着。
出雾了以后那个解石的中年汉子也小心起来,操作着机器开始一点一点的擦了下去,人群里就有人欢呼道:“出绿了!涨了!涨了!”随着欢呼声,又有一群人围了过来。
这时人群中就有人喊:“小兄弟别切了,我出一万块买下来。”解石汉子也停了下来,等着范东发话。
范东只想看着石头切出来什么样的,没有理睬喊话,只是示意那汉子继续解。
汉子得了指示,继续拿砂轮切了起来,那边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这块石头出世。
毛料的几个方位都切了一圈,解石头的汉子擦了一把汗,又用砂轮一点一点的磨了起来,一阵灰尘过后那汉子停了下来,从旁边抄起一瓢水淋了下去,有眼尖的就叫起来:“水头不错,蛋青种。”白承业也高兴的蹦了起来,抓着范东叫道:“涨了!涨了!”
范东不懂他们叫的蛋青是什么,听着好像不错,只微笑着看着石头一点一点的被打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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