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成这一连串地喝问说的是大气凛然,掷地有声的,周培成也一时威风凛凛地带着一股庞大的气势就向范东压迫过去,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让范东出个丑,好重新让自家老爷子改观.
只是话音将落,就听“咯咯咯”的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却是周怡晨不知怎的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好像再也止不住了,只笑的花枝招展,摇曳生姿!
这一笑也把周培成好容易鼓荡的气势破坏的一干二净,周培成脸色渐渐发黑,阴着脸沉声说道:“长辈说话你为何发笑,还有没有规矩了?”
周怡晨借着范东的肩膀直起了腰,还带着几许未完地笑意嫣然地说道:“大伯,吴公子找来一张……陶然居士的假画,这也算……至诚之心吗?”说着又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
“假画!怎么可能!这可是我花了六百多万才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吴博远一听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道。
陶然居士是谁,范东是也!当初美协找上范东要借作品举办画展,范东不欲扬名,所以才起了个陶然居士的名号,现在陶然居士一展成名,画展上的一百多幅作品抢购一空,范东又不拿出新的作品来,市面上陶然居士的画作也成了难求之物。
而对范东画作最熟悉的非周怡晨莫属,有不少画作都是周怡晨亲眼见证下创作出来的,而且范东的每一张画作周怡晨都是亲手整理出来的,自是熟悉莫明。
所以吴博远拿出所谓陶然居士的画作,周怡晨一看便知是别人伪作,想着吴博远拿着假画到真作者面前炫耀,当时周怡晨便感觉到一阵好笑。
傅老爷子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伪作虽然笔力,构图学得范东七八分成色,但范东画卷之中的灵韵之气却是别人无法模仿的,只是毕竟是别人拿过来的礼物,所以也都忍住笑没有拆穿。
这会周培成指着假画作怒斥真作者,这让周怡晨再也忍不住了,这不是李鬼喊着要捉李逵么。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周培成呆了呆,郑芳华不忿地说道:“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啊!你不要为了维护自己男朋友就颠倒黑白。”
吴博远也醒转过来了,“是啊!我花了六百多万啊!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周怡晨没办法,总不能说陶然居士就是范东吧,拿眼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外公,傅广文呵呵地笑了笑说道:“吴公子拿来的画作虽然笔力上学了个七八成,但意境上却差了不少。买画这种事还是找个懂行的人为好。”
吴博远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枉他刚才还将那幅伪作夸上了天,现在傅老爷子已经开口证实是伪作,这让他脸上如何能够挂得住。
吴博远出身与吴家这样的望族,从小到大都是一帆风顺的,即使后来从政,大家知道他是吴家的子弟,也都对他客客气气地,这会自觉在这里也呆不下去了,特别是周怡晨那串轻脆的笑声,就好像皮鞭一样的一鞭一鞭抽打着自己,只扔下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恨恨地离去。
周培成见吴博远说走就走,连忙跟在后面“吴公子,吴公子!”的叫着追了上去,试图挽留住住吴博远。
吴博远把周培成的手一甩,恨声地说道:“你们周家好样的,这个仇我记住了!”却是自觉失了面子,把整个周家都记恨上了,说完头也不回的上车走了。
周培成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费心的一番布置,结果还倒让吴博远记恨上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垂头丧气的又走了回来。
吴博远走了,周家的宴席也正式开始了,两位老爷子把酒言欢,倒也颇为尽兴,只是周培成坐在下面却怎么也吃不下去,只一个劲的猜想吴家可能的报复,整个人都坐立不安的。
周震拿眼角扫到了大儿子的燥态,只淡淡地吩咐:“培成,你代表我敬傅老一杯!”
周培成不敢不听,端起酒杯来敬了傅老一杯,一饮而尽,周震这才说道:“做官是要讲究联盟和借力,但最关键的是你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否则就有如无根之萍,终不得长久!”
周震见自己大儿子这几天上窜下跳的,也知周培成是为了什么,现在见他受到挫折了,才拿话点醒他,这也是做父亲对儿子的一种关怀之情。
周培成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只是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坐在那里默然不语。
吴博远这头回家之后,铁青着脸,吴母一见他神色不对,就关切地问道:“博远,怎么了?难道事情不顺利?”
吴博远咬牙切齿地说道:“周家欺人太甚,我好心好意地拿幅画过去,他们反污是假画,难道我堂堂的吴家需要弄虚作假不成。”
吴母也大惊失色地说道:“不会吧,周家胆敢如此欺负你!博远你放心,妈一会和你爸说,一定要周家给我们个交待!”
吴博远恨声地说道:“妈,能不能狠狠地打压一下周家,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要不然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着自己满腔诚意地去周家赴宴,周怡晨却从头到尾没有看自己一眼,结尾还笑的犹其大声,吴博远胸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涌了上来。
吴母为难地沉吟起来,两个势力家族开战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可做不了主,只说等吴国成回来商量着看看。
吴国成回来一听吴博远说想要打压周家就大骂着胡闹,周震虽然退了,但周家也不是说想打压就能打压的了的,还有周围还不知有多少政治势力在观望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吴国成才不会去做。
吴博远心有不甘地说道:“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再说我也实在喜欢那个周怡晨,总不能白白让给那个乡下小子吧。”
吴国成苦笑一声,自己这个儿子这么多年还是没什么长进,现在这样像极了小时候在外面受欺负了回家向父母哭诉的样子,与是苦口婆心地教导着:“做什么事情你得先学会观察,了解对手的动态和弱点,隐藏着自己的动机,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一击出手,扼其要害,这样你的对手也就只能乖乖的任你摆布了。”
吴博成罕见地耐心地听完父亲的教诲,然后急切地问道:“那么爸爸现在我要怎么做才能娶到周怡晨?”
呈国成笑了笑启发道:“我问你,你惦记了人家那么久,对她现在的男朋友了解过没有?”
吴博远茫然地摇了摇头,吴国成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资料递过去说道:“给,这是她的那个叫范东男朋友的资料,你先看看再说!”
吴博远接过来从头到尾的翻看了一遍,资料上倒是很详尽地描述了范东的一些过往,吴博远翻了翻只是觉得很普通的人家,学历家世都很普通,也没什么出众的表现,觉得这样的人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周怡晨看中,心中大为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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