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将全部兵力压上来了啊。”对面戴维上校显得有点儿紧张,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他身边的克里米亚汗说话。他手里只有不足两千骑兵而已。炮兵部队被己方与地方骑兵挡住了视线,无法射击。目前正在努力的调整火炮。刚刚他派遣了传令兵去,命令他们调整位置,重新建立炮兵阵地。不过就算是这样,恐怕也没有多少机会射上一轮了。
对方的步兵前锋,距离己方前锋只有不足两百米距离。即使对方竭尽全力的保持阵型完整,但速度也绝不会太慢的。在这种情况下,骑兵的最佳冲锋距离很快就要到了。
如果等敌人太过靠近的话,战马拉不起速度,跑步起来,冲锋也理所当然的不会有太强的威力。所以说,留给戴维上校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或许我应该向后撤退?”戴维上校心里面这么想着――如果在这个时候发动冲锋的话,就是一锤子买卖。赢了就是赢了,战败就是战败,没有什么取巧的地方。
但如果他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向后撤出一段距离,引诱敌人追击的话,那么,会不会出现别的转机呢?
敌人或许会为了追击而扯乱阵型。或许会损失更多的体力。到时候自己再发动冲锋,会不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不过戴维上校转念又一想。似乎也不太科学。
所有的现代步兵,都会着重新联他们的体力,负重行军的能力。而在向后奔跑的同时,己方的战马也会损耗体力。
通常来讲,人的耐力要比马匹的好得多。这是因为人类的身体结构决定的。所以到最后,在体力上究竟是谁更吃亏。就有些吃不准了。
更加糟糕的是。骑兵部队要在后撤的途中保持阵型,比步兵部队在前进的途中保持阵型更加困难。而自己的部队在后退之后再冲锋,要么重整阵型,给敌人更多的时间,要么不要阵型的直接冲锋,无法发挥出骑兵冲锋的最大效果。
无论是哪个选项,对于戴维上校来说,都不是最优选项。这让他拿不准主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旁边。克里米亚汗沉静的说道:“可以下令冲锋了。”
“?……”虽然有些惊讶,不理解,不过戴维上校也不是蠢货,只是稍微惊讶了依稀。再接下里就明白了克里米亚汗的意思。
首先,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后退,重新整备了。在他犹豫的时间里,敌人的前锋已经毕竟了己方数十米距离。
也就是说,现在后撤,整备军队的可能已经消失,他只剩下冲锋。一战决定胜负一个选项了。
不过当然了,就算是这个选项,他也不一定会输就是了――甚至说,胜利的可能性更大。
这就是克里米亚汗说话的第二个理由,他麾下的近两千哥萨克骑兵。这些自由奔放训练程度不好的骑兵部队,在正面冲击敌人阵列的时候不会有太大效果与作用。不过,进行侧面迂回,而后发动进攻却多少能发挥出一些效果……
或者说,很强的效果。
计算一下时间,哥萨克骑兵们应该就快到了。而在双方的军队激战的情况下,忽然有一支军队猛地杀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赫里福德家族的胜算理所当然的非常大。
“只不过……”
只不过这里面有一点问题。那就是这些哥萨克骑兵是否能按照约定中的那样,准时的出现在侧翼,并且发动进攻。
这个时代既没有无线电,更没有更加优秀的通讯设备。在这种情况下,赫里福德家族的军队无法掌握这支哥萨克骑兵的准确位置。
或许那些家伙按照计划,好好地在执行。又或者那些家伙遭到了什么意外,甚至因为迷路,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没能按时出现在这里。
无论是哪个原因,对于赫里福德家族军队来说,都是严重的打击。
“不过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事情了。”想到这里,戴维上校当机立断――就算是没有哥萨克骑兵的帮助,也要发动这次攻击――必须要这样做!
“那么,全体,冲锋。”
没有什么慷慨激昂,激动人心的演讲,因为时间不允许,当然了,上校先生的口才不好也是原因之一。
无论如何,在这之后,赫里福德家族军队,便要与对方展开一场殊死搏杀。
赫里福德家族的骑兵,以枪骑兵团和手枪骑兵营为前锋,后面跟着胸甲骑兵团。近两千骑兵在草原的大风吹拂之下,沉默着向前,而后加快速度。
一百米的距离,对于骑兵们来说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而对于正在行进中的步兵部队来说,几秒钟则太过突然了――眼看着赫里福德家族的军队站在原地不动,这些家伙尽管内心深处不是太相信,但是还是有种念想,那就是赫里福德家族的军队或许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
他们没有被火炮轰击,也没有足够多的火枪齐射,或者遭到任何一种可怕的武器的火力攻击。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理所当然的士气高昂。同时多少有些掉以轻心,以至于在真正面对赫里福德家族的骑兵冲锋时,有些应对仓促。
一些连队的指挥官狂呼着开火。以三段式射击的方式还击骑兵们。也有一些连队指挥官命令士兵们端平刺刀。组成刺刀阵列,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冲锋。这些连队指挥官的能力不错。同样不缺少反应速度与勇气。尽管方式不同,但他们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出了战斗的命令。
同时,这些火枪兵所接受的训练也非常严格。新军士兵们迅速举起手中的火枪,开始有条不紊的射击,在面对枪骑兵与手枪骑兵迅速的进攻的情况下,也能保持稳定――
随着一阵阵清脆的火枪轰鸣声。大批冲在最前面。最勇敢也最可怜的枪骑兵以及胸甲骑兵们。就像是胸口被人砸了一锤子一样,倒了下去――又有一些倒霉的家伙,他们的脑袋直接被轰烂,也有些人的武器,手臂,或者大腿中枪,这些幸运的家伙坚持着,忍着伤痛继续向前冲锋。
瞬间,近两百名枪骑兵与手枪骑兵。死在了对方的火枪攻击下――如果对方另外那些组成刺刀方阵的家伙们也加入到这个行列中的话,那么这个数字恐怕还会继
"//./s/520> 续上升――这还是在敌人处于行进,停止的过程中,火枪齐射多少有些仓促的情况下产生的结果。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赫里福德家族的这场冲锋,都可以称为失败了。
“真是混蛋!”
夹在胸甲骑兵部队中,快速向前的戴维上校心里面暗骂着,尽管心里面已经接受了,可以损失惨重的可能。但是眼看着一个瞬间,骑兵旅近十分之一的兵力就被打光了,他还是心里面愤恨的要死――不过。幸好,接下来就轮到赫里福德家族军队了。
举起手铳,以左轮手枪的高射速射击对方,又或者端平骑枪,向着敌人发起冲锋――无论是哪一种场面都巍然壮观。在面对如此密集的火枪弹幕之下,几个连队的鄂图曼新军士兵,被直接打懵了。看着身边的同袍们哗啦啦的倒下了一大片,这种震撼,场面,引发的恐惧让他们窒息,难以言喻。
同一时间,赫里福德家族的枪骑兵,也冲入了对方的阵列,比刺刀枪长了接近一倍的朱红色骑枪,一瞬间就掠夺了数百人的性命。整个连队的阵线被冲垮,被屠杀,被践踏,骨头被撞碎,口吐鲜血,脑浆迸裂……
数不清的死伤在一瞬间出现。整个新军步兵团,在一瞬间阵亡了五百以上,近三分之一的步兵部队,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第一轮的交换,双方全都伤亡惨重――不过紧接着,在近战过程中,手持刺刀枪,阵列森严的鄂图曼新军,却稳稳地守住了阵线――
在近战肉搏中,本就有严格训练,并且拥有适合近战的刺刀枪的鄂图曼新军,比赫里福德家族军更胜一筹!
刺刀的捅,穿刺,利用自身的灵活性与敌人作战,或者组成密集的刺刀方阵作战……无论如何,赫里福德家族的枪骑兵都有些抵御不住――
至于说左轮手枪骑兵们,他们在打光了两把左轮手枪的全部弹药之后,便从容撤退,将战场让给了胸甲骑兵们。这些手枪骑兵转身,开始装填弹药去了。而在紧接着,胸甲骑兵们的冲锋中,早已经被左轮手枪的近距离射击扫倒了一大片的新军,再无法抵挡一次胸甲骑兵冲锋。尽管奋力抵御,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崩溃了。
“枪骑兵加上手枪骑兵啊……如果先以手枪骑兵作为前锋,抵近对方,迅速射击,再以枪骑兵来发动冲锋的话,那么无论什么样的阵列都能一鼓作气的攻破吧?”戴维上校心里面这么想:“只是可惜,现如今,左轮手枪的生产也提不上去。而枪骑兵……这个兵种已经没有任何潜力了啊。”
心里面这么想着,戴维上校多少有些意气昂扬。
尽管枪骑兵的进攻受到了挫折,但是算上被胸甲骑兵冲垮的几个连队,敌人已经损失了近半数的部队。这样一来,己方与敌人的力量对比再次逆转。这么一想,自己赢下这场战役的可能性,就更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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