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时代 第363章 除此之外

她们有着很强的互补性。非常强。

这个“她们”说的不单单是威廉与维多利亚。而是包括了赫里福德家族与诺曼底家族。包括了布立吞与俄罗斯。

新兴的陆权强国俄罗斯，与老牌的海权强国布立吞之间，有着很强的互补性。

新兴的，对于金权有着极大渴望的赫里福德家族，与老牌的已经完美融合了金权与贵族权力的诺曼底家族，有着很强的互补性。

有着最优秀的指挥能力，军事才能与创意的威廉，与周旋于交际场所，有着高超手腕的维多利亚，有着很强的互补性。

从国家，到家族，再到个人都有着极大的合作前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选择对抗的话一定是脑子不正常。就是这样，在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之后，威廉与维多利亚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

虽然没有明确地开口，但是明里暗里的，威廉还是对之前他说的话――就是之前在新世界的战场上说的话，向维多利亚道歉了。

也是理所当然的，维多利亚原谅了他。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真的宽宏大量呢，还是将这些怨恨深深地埋入心底，只等着有需要的时候再爆发出来。不过，无论如何，至少她表面上原谅了威廉了。

在少了这些隔阂之后，威廉与维多利亚的关系，有了长足进步。从互相看不顺眼的合作伙伴关系，一口气跨过了朋友，亲密的朋友，知己三个阶段，一口气达到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兼损友的阶段。

当然，所谓的“无话不谈”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形容词。双方心底仍旧存有秘密，而且是大量的，不会与对方分享的秘密。譬如说双方的银行密码什么的（笑）。

顺便说一下，就是威廉与维多利亚的上述关系发展，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完成的。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双方的关系再没有前进一步。

不过想想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如果再“前进一步”的话，那么她们就要变成情人的关系了。量变最终会引发质变。双方再这样那样一下，大概就会发展成里番的节奏，从相互欣赏，发展到相互爱慕。然后理所当然的发展到寡廉鲜耻的互相渴求对方的身体。然后变成野兽一样不管白天黑夜拼命的啪啪啪……

不知道为什么，威廉总觉得放任事情发展，最后绝对会变成那个样子。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对方与她太合拍了。威廉非常惊讶的发现了这件实际上，他早就应该发现的事情。

如果用肉麻一点的话来说，就是他与维多利亚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一见钟情情定终身什么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威廉不知道维多利亚是怎么想的，但是威廉自己的的确确，觉得是这样没错。

所以必须要克制啊。必须必须克制。尽管现如今他们是盟友的关系似乎没问题。但是谁知道在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呢？维多利亚是很好，但是这家伙的身份实在是太麻烦了。

诺曼底家族继承人的身份，让数之不尽的男性对维多利亚如疯如狂。但是同时，也让真正优秀的，甚至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她匹配，与她最为匹配的男人则对她敬而远之。

因为维多利亚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啪啪啪了之后就能丢到一边不管的女人。与她的关系产生质变的话，未来会有一大堆一大堆的麻烦事儿。

在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些麻烦的情况下，威廉只能拼命努力地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悸动，约束着自己，不要跨过那条超越友谊的红线。

所幸，威廉是个自律能力非常强的人，不能做的事情就不会去做的。

不过当然了，就算不能啪啪啪，威廉仍旧喜欢和维多利亚在一起。因为除了牵手之外，双方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不是么。和与自己如此合拍的人在一起，就算是随便聊天也会很愉快。就是这样。

在赫里福德家族的工厂，遭到了那位亨利国王与希隆斯克的工厂主们的联合压制之后，威廉随便的与维多利亚谈论起了这件事。虽然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威廉的语气听上去相当无所谓。

“嗯，是啊，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维多利亚若无其事的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之后，威廉也若无其事的这样回答说。

“是么，需要帮忙吗？”于是维多利亚这样说，她一边这么说，一边用葱白一样的手指掂起了一枚奶油泡芙，送到了嘴边，轻启朱唇而后用贝齿咬了一口。那个样子简直让人忍不住……

“完全不需要。或者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才好。”威廉这样回答说。

“……哦？”听威廉这么说，维多利亚稍稍提起了一些兴趣：“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你先不要说，让我来猜一猜。”她一边这么说，一边偏着头，凝神思考：

“嗯……你……故意……是作为攻略希隆斯克的借口么？”维多利亚这样问，虽然是使用疑问句，但是语气相当笃定。似乎已经确认了情况就是这样没错。

“的确是理由之一。”威廉承认。

“再有，就是在攻略了希隆斯克之后，有借口清算当地的工厂主，为你的企业空出位置？”

“这也是理由之一。”威廉接着点头，然后继续微笑着看着维多利亚，似乎在等着维多利亚继续说下去。

只是，维多利亚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说。

“想不到了。”维多利亚说：“你还有别的理由么？应该已经没有了吧？”

“不，还有一个……不过这个猜不出也没有什么。”威廉微笑着这样说道：“事实上，能计算到前两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了，第三个理由算是个人的，没有什么大不了。”

“个人的？”

“嗯，个人的。”

“这样啊。”

看威廉没有将谜底公布的意思，维多利亚很明智的选择了不去询问。与绝大多数的女性不同，维多利亚是个守得住秘密，也受得了诱惑的人。没有对威廉说一半留一半的态度发脾气。甚至没有什么好奇与探究的意思。在将另外半个奶油泡芙吃掉之后，伸出粉红色的可爱舌头舔了舔指尖，然后端起了红茶，开始品味。

“说起来，我一直有个疑问呢。”于是，威廉又提起了一个新的话题。

“什么疑问？”维多利亚问。

“贵族看不起商人，以经商为贱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以什么理由和原因造成的呢？”威廉这样问道。

“这个么……”维多利亚稍稍思考了一下：“似乎，一开始是教会的意思吧。认为商人们追求利润是一种罪恶。同时，贵族们也认为这些家伙的行为不够堂皇与大气，所以说……嗯？你有别的什么观点和看法吗？”

维多利亚之前说的是目前，这个世界上众所周知的理由。不过维多利亚很清楚。如果答案是这个的话，那么威廉也不会提起这个话题了。

“是的。”威廉点点头：“我觉得，发起这个话题的是商人。你相不相信呢？”

“商人自己说，经商是贱业吗？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啊，威廉。”一开始，维多利亚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将威廉说的话当成一回事：”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很简单啊。”威廉理所当然的回答：“这样一来，贵族们就不会去经营商业了。这样一来，这些家伙就能保证自己的利益了啊。”

“……”听威廉很认真的这样说，维多利亚觉得，也不能简单的将这个话题当成是笑话了。

“所以，维多利亚，你认不认为商人为了利润会做出非常肮脏，违背了正义，甚至基本伦理的事情呢？”威廉接着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当然。”维多利亚回答：“只要利益足够，做什么都可以。”维多利亚的态度很认真。而且威廉还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在说的时候省略了“商人”这个中间词。

与其说是在说“商人阶级”还不如说是维多利亚在说她自己。

在听到这家伙这么说之后，威廉忍不住想要问上一句：“那么你自己是否也在这个‘什么都可以’的程度上呢。”

真正的成功的商人资本家，理所当然的会对任何物品贴商标，伟大的g导师对此有过经典评述，那就是资本家会卖出绞死自己的绳索。就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可以贴上标签的话，那么身外之物，比如贞操节操眼保健操什么的，自然更不会在乎了。

不过理所当然的，威廉没有真的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就算是维多利亚真的同意出售自己，那么这个价格也可想而知的昂贵，那是威廉绝对，绝对没有办法支付得起的巨大代价。

所以，威廉若无其事同时小心翼翼的绕过了这个话题，然后接着说道：“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办法。没有任何问题。”

“哦。”维多利亚对此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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