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南岸,直布罗陀海峡东南方向的一小条陆地,算是整个非洲北部唯一还在人类手中的土地了。科特迪瓦,尼日利亚等的几内亚湾沿岸的拥有较为肥沃的土地的国家现在都已经成了radam的花园。这些工业基础薄弱,而且又处于北回归线以南的国家在第一时间被赤道环的荷电粒子炮解除了武装,从天而将的radam兽在短短的数月内,将这片地方吞噬殆尽。欧洲战区的强袭战斗机曾经冒险飞到3万多米的高空,用照相装置对撒哈拉以南的西非地区进行了拍照,结果显示,那里已经到处都是紫黑色的冠盖。
被称为生命禁区的撒哈拉大沙漠竟然成了人类的一道屏障,这真是一种讽刺。
夏伯阳的“太阳小队”(这个名字是钱队起的,因为大家需要呼号,战区给的那个代号太长了。)从布鲁塞尔乘坐飞机直飞利比亚北部城市的黎波里,在夏伯阳和欧洲战区的强袭战斗机不间断的扫荡下,地中海上空的飞行种终于掉到了一个能让一些飞机起飞的数量级以下。这几天整个欧洲上空都是飞来飞去的飞机,都打着趁这几天能飞赶紧把一些要紧的货物或者人员送到的主意。
从的黎波里紧急恢复的机场的出来的,众人的两辆奔驰公司的装甲越野房车已经在机场的公路上等着了。这些车还加装了延长的储水方舱,一看就是为了长途旅行准备的。
越野续航能力在600公里以上,实在不行,还可以让夏伯阳直接供电。
“钱队,我们下一站是什么地方。”夏伯阳坐在第二辆的车的副驾驶上,通过对讲机联络已经开上的黎波里破烂的高速公路向南方狂飙的钱德勒。
“盖尔扬。然后我们沿着哈姆拉石沙漠的边缘去舒伟里夫,从那里我们可以一路上不穿过沙漠就到达乍得。我们的两辆车都是新的,需要这一段还不错的路程帮我们进行磨合。进入乍得之后才是对我们的考验。”
钱队是老兵,这些事情交给他就好。夏伯阳调整了一下坐姿,正巧车轮压上一块石头,虽然减震没啥问题,但是远远飞出去的石头还是让夏伯阳看到了。
“加贺,注意驾驶。”夏伯阳嘟囔了一句。几个人都起了代号,因为总叫名字太长了。巴普瑟斯塔的代号是雪茄,女队员赤川的代号一开始是樱花,但是几个人口音很重,念出来总像八嘎。废了好半天劲头,才给她挑出一个张嘴音符的加贺(kaga)。
“如果的你不会开车的话,请你到后面的方舱里去休息,让雪茄来副驾驶。mr。sun!”本来是的通讯员现在客串司机的女队员咬着一口银牙,恶狠狠的说着。一个大老爷们儿不会开车,这太让人奇怪了。加贺把这个归于夏伯阳的懒惰。多说一句,夏伯阳现在的代号是sun,也就是太阳。
那个从俄罗斯来的志愿军,叫乌兰诺夫的,他的代号更加奇怪。一开始他打算叫伏特加,但是音节太多,后来变成了“列巴”――一种俄罗斯的黑面包。
如今列巴正在一号车的副驾驶上。
从的黎波里开始,途径盖尔扬一直到舒伟里夫,整个利比亚呈现出一种繁荣的景象。这不是什么说反话,确实是繁荣的景象。人类从来都是顽强的生物,radam利用赤道环的荷电粒子炮攻击和空降的陆战型radam兽并没有能讲北非和中部非洲地区的人类斩杀殆尽。虽然国家,政府甚至军队这种的高度组织性的东西都在radam的攻击下土崩瓦解。但是依然有一定数量的人乘坐交通工具甚至步行穿越了撒哈拉大沙漠,涌入了北非。这些逃难的人们身上带着的钱财或者其他的物资,甚至他们本身,都成了让利比亚繁荣起来的因素。
他们需要食物充饥,需要帐篷遮挡着睡觉,生病了需要药品。而这一切,只能由他们身上带来的那点财货来换取。在换完之后,他们可以去做一些零活儿,或者当乞丐,或者等着领人道主义援助。女人们的选择可能更宽一些,也许一口袋大饼就可以让一个面容姣好的女性任你摆弄几个小时。
这是一种末日前的繁荣。这种繁荣就好像是濒临死亡的病人,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燃烧三磷酸腺苷时释放出来的活力,也像是瘾君子在吸出了高纯度的毒*品之后显露出来的满面红光。而在这之后,将是无边的黑暗。
狂奔了一个白天,钱队命令大家在舒伟里夫过夜。离开这里后,小队将进入利比亚的石油产区沙提省。到达下一个遥远的城市比拉克还要很远,而且这一路上荒无人烟。如果不在这里进行休息的话,天知道明天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两台车都停在了一个集市不远的地方。手里有硬通货的情况下在有人地区获取物资不是什么难事情。虽然他们这一路上还没有开始消耗物资。但是看见这两辆奔驰出品的大马力版越野房车,集市上所有的小贩都明白,这些人身上很有钱。
早没了政府的利比亚现在实行着宗教法律。如果不是房车上硕大的地球防卫军的标志和几个人的装束以及身上的武器。那些穿长袍,这些家伙没准儿就要抢劫了。而现在,他们只能抱着一堆木柴,拎着羊腿和鱼类向他们推销自己的手艺。
沙漠民族的烤鱼是一种很美味的食物,羊腿也是。没人愿意在有正经食物的时候去吃那些全是化学品味道的军用自热食品。对于即将开始的超长距离侦查行动,太阳小队的两台车上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
木柴烧起来了,带小帽的利比亚人翻动着羊肉,让所有的地方都能炙烤的均匀。一个包着红头巾的利比亚妇女背着一个小男孩儿,领着一个小女孩儿在给烤鱼刷上酱料并挤上柠檬汁。那个小女孩儿在烤洋葱,眼睛被洋葱的味道呛的直流眼泪。
夏伯阳接过了小女孩儿手里的活计,他一点也不在乎洋葱的味道。从杂物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塞给小女孩儿,示意她可以在一旁自己玩耍了。
小女孩流着口水,掰下一块塞给弟弟,然后一点点的舔那块巧克力。
夏伯阳一遍翻动着那些洋葱,一遍和小贩攀谈起来。他的语言模块让他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交谈都没有问题。
小贩也打开了话匣子,生活的艰难,自己希望的事情,自己倒霉的事情,带着真挚的感情从他的话中流出来。
他说他要赚上足够的欧元,好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去欧洲避难。因为,地中海的那边,他们很难找到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
“要是radam来了呢?”夏伯阳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贩沉默了下去,然后他撩开了自己的衣服。一排tnt炸药块就缠在他的胸腹之间。
“这个,我睡觉都不敢取下来。”他伸出手摸了摸妻子后背上的孩子,“我爱她们,无论如何我都想让她们能生活下去。”
“如果radam来了,我就用这个把它们炸死,也要让她们逃出去。”
如果是**的话,自己的鼻子估计会很酸。夏伯阳看着眼前的烤鱼和洋葱,觉的自己又有了一个战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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