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不干,海盗不绝。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苏禄海的海盗也依然猖獗。哪怕他们面临着包括各国海军在内的各种现代化武器的围剿,依然甘愿冒掉脑袋的危险去干这个勾当。
而在一些文学作品或者真实存在的传奇中,海盗,已经成了一种信仰。
夏伯阳认为这个世界的空中海盗们也差不多。在他的眼中,翻滚的白色云海就是无尽的大海,而那远远的能看到的,把船只都涂抹成灰白色的纵帆快船就是大海上的海盗。普通的客船或者货船都用深颜色表示自己,以免发生碰撞。而海盗们也知道把自己弄的跟蓝天白云一个颜色,好让要打劫的对象不那么好发现自己。
飞空艇在云海中穿行,白云被快速掠过的飞船撕成一条条的棉絮,夏伯阳自问在天上飞的次数不少,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样仔细观察过曾经穿行过的云海。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似乎错过了许多的美景。
羊脂球号的发动机发出噗噜噜的响声,这让的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去白洋淀玩儿时坐的那架运-5飞机。那个飞机的螺旋桨也是这种声音。萨缇莱萨和伊丽莎白站在发动机筒上,衣袂飘飞,在白云中时隐时现,就好像飞行的女武神。
要是有个大音响就好了,夏伯阳咂咂嘴,要是配上《女武神的骑行》一定超棒。
夏伯阳在这边感慨,而在后面紧紧追赶的那艘海盗船上人却没有任何的好心情。自己的船明明隐藏的很好,怎么会被人发现的?
“快!再快点!告诉动力舱的蠢货们,动力结晶和流体硒不要吝啬!给我用能让发动机爆炸的速度前进!长戟号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在剑型舰首站着的那个浑身肌肉虬结,就穿了一条肥大的裤子,扎着宽板带的家伙在那里大吼。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羊脂球号,猴头不住的蠕动。
塔斯图因,这是他的名字。他原来姓侯赛因,但是后来因为某件事情,他的姓氏被收走了。这在楼凡城邦,就表明他其实是一名奴隶!
奴隶这个词在其他的国家,不管是共和制和奥奇阿尔联邦还是帝制的菲赞,这个词都代表着黑暗和耻辱!但是唯独在楼凡,这个词仅仅是个中性词,仅仅是表示你必须为某个帕夏服务而已。在楼凡城邦,没有不为帕夏服务的自由民,除非你自己也是个帕夏。所以,失去姓氏就是从一位帕夏变成了另一位帕夏的奴隶。当然时机成熟,你服务的帕夏也有可能失去名字,变成奴隶的奴隶。当然,这个时候奴隶已经成为了帕夏,获得姓氏了。
没人知道楼凡城邦到底有多少个帕夏,也不知道楼凡有多少名奴隶。
楼凡的帕夏们总是处于争斗之中,为了某一口流体硒矿井,某一处动力结晶矿藏,或者某一处普通矿藏,更可能是为了一块草场,或者几个奴隶的归属。当然,他们在进行全武行这种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的同时,还不忘了另外一件事情——抢劫。
所以,塔斯图因是个奴隶,也是个海盗,同时他更是楼凡城邦某个土城的治安官。很多自相矛盾的东西都在他的身上和谐的共存着。
今天帕夏给他的任务就是那艘船,目的很明确,杀掉所有的人,货物什么的,他们自行处理。
塔斯图因不会质疑帕夏的判断,但是货物可以让自己随意支配这一点简直不能再好了。他为了能圆满的完成这个可以直接去抢劫的任务,特意的把快速船长戟号带了出来。在他的心目中,长戟号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但是这次的活儿让他郁闷无比,对方先知先觉的发现了他,然后开始狂奔。就算长戟号有四个发动机,这种纯拼命的高速飞行追起来是非常难受的。
但是快速船就是快速船,很快的,两艘船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小。而这时候,已经进入对方火炮的射程内了。
虽然叫火炮,但是这种炮发射炮弹的火药其实是用各种诡异的结晶粉末混合一些不知道起什么作用的矿粉成份制造的。而那个烧红的弹丸,也无法跟夏伯阳他们那种纯科学世界比较。
但是,这种东西,却是普通冲突的首选武器。
长戟号的舰首炮喷出了一股浓烟,尖啸的弹丸擦着羊脂球号的船边飞了过去。第二枚炮弹似乎受到了什么引导,在半空中稍微拐了一个弯儿,直扑萨缇莱萨站的左发动机而来。
夏伯阳一皱眉,正盘算是不是直接用激光将那东西融化,他身边那个一直没存在感的莎库菈突然咯咯咯咯的笑起来。
跟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难听。
“对方有一个能力不错的魔术师啊,还是开化风元素的。能靠一些气流的变化让弹丸达到高阶魔术‘大气枷锁’的程度,这真让我好期待好期待啊,嘿嘿嘿……”她一边说一边笑,清白清白的小脸上却半点笑意也没有,仅仅是五官的一种奇异扯动,她头上的那个黑色蝴蝶结,在她的笑声中抖动着,让人瘆的慌。
不过听这个平胸少女的说明,这仅仅是一些魔术效果,夏伯阳就放心了。这要是出现了激光制导炮弹,那他就sb了。
而萨缇莱萨的行动,则实打实的向他解释了,为什么这个世界的高端战斗力都是战士,而那些燧发枪和火炮都是炮灰。她仅仅是把手中的大剑往前一递,让剑身变成一个小斜面,在飞来的炮弹底部一挑!那个还散发着高温的黑铁圆球就自己冲上了半空。
海盗船上,塔斯图因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放下望远镜,啐了一口!
“该死的,船上有战士!看上去还是比较强的那种,怪不得要带上那个老怪物……”
他的话还没说话,一把狰狞的钢钩就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塔斯图因的汗水瞬间就下来了。
“年青人,说话的时候不要那么大声,你的那些自言自语就好像在我的耳边打雷一样。”
艰难的转过头,一个皮肤带着不正常的红色,脸上全是黑色刺青,右手是一把钢钩的黑袍人就站在那,自己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了自己背后。
“对,对不起,德斯特兰阁下……”
“不必对不起,背后辱骂我的人多的是,你不过是让我听见了而已。”说着,钢钩在塔斯图因的脸上缓缓移动,一条皮肉翻卷的血槽被割了出来,“现在追上去!对方有战士,你的烧火棍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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