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无声无息的干掉这个瞎子并不容易,但不代表没有可能,张烈不想拖延太久,万一他的四个同伴回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可惜他手边没有能制造声音的东西,距离最近的桌子有四步远,桌子上的水果和其他杂物没法拿过来用,因此只能想出一招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轻轻用脚掌磨蹭着,把两只鞋子都脱到了脚后跟,一边跟这瞎子说话,一边寻找机会,忽然凌空跳起,在空中做了一个劈腿的动作,把两只鞋子同时甩了出去。
“咚咚!”
两只鞋子几乎同时发出声响,一个砸中了电视柜,一个撞到了墙壁上,瞎子听到房间内忽然传出异响,手中枪口也偏离了方向,就在这一瞬间内,张烈在千钧一发间一跃而起冲了上去!
他发出的声音并不大,瞎子虽然极力躲避,但左臂还是中了一拳,一翻身就滚到了床底下,同时顺着脚步传来的方向还击了一枪。
奈何张烈早就换了方向,这一枪落空了,趁瞎子躲到床下的机会,张烈快速拿起几件杂物,噼里啪啦的朝瞎子藏身的那侧扔了过去,接着凌空一跳,快速翻身过去,对着床下就是一脚!
这一脚跺的非常用力,在两人都身手不错的情况下,身体完好的张烈自然优势更大些,然而令他吃惊的是,这一脚跺下之后,并没有接触到柔软的身体,反而是坚硬的木质地板,与此同时一股汗毛乍起的警觉令他下意识跳开。
他的脚步刚离地,呯的一枪就穿过床板射了出来,刚好擦着张烈的鼻尖飞过,如果他再晚十分之一秒,这颗子弹就要从他下巴钻进,从头顶飞出了!
刚才这一瞬间实在太惊险,差点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这里,让张烈大感吃惊,这瞎子既然能成为他们一行人的老大,果然实力不是盖的,否则另外几人也未必会服他。
不过他虽然耳朵很好使,但张烈的脑子却更灵活,他借机嘭的一声向后躺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那瞎子才小心翼翼的从床底下爬出来,摸着床走到张烈身边,踢了他几下,叹气道:“唉,乖乖跟我们回去多好,何必要逞强呢?”
可是下一刻,他嗅了嗅鼻子,忽然觉察到不对劲儿,因为房间里并没有血腥味,但当他惊恐的举起手中枪要再次射击时,张烈忽然伸腿一绊,将他勾倒在地,枪口也打在了天棚上。
“怎么可能……”这是他最后脑袋里的疑问,然后就没有了反抗的机会,因为张烈已经借机爬起,夺过他手中的枪并用枪口指着他的脑门。
“嘿嘿,瞎子就是瞎子,哪怕你的耳朵再好使,看不见依然是个硬伤。”张烈冷笑着站起来,问道:“你们竟敢放火烧了我家,不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吗?”
“哼,你给七爷制造了那么多麻烦,杀你一万次都不冤枉!”瞎子翻着两只白色的死鱼眼珠,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但神色依然睥睨。
只可惜他毕竟是个瞎子,身手上的优势并不能补足他的身体的残缺,张烈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口口声声七爷七爷,你不也只是个棋子而已?”
瞎子的口风很紧,看样子是准备继续拖延时间,房间里的枪声应该会很快把他出去吃饭的几个同伴惊动,这样一来说不定就会堵住张烈。
可他终究小看了张烈,张烈往门外一望,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于是将他用绳子捆住,用床单裹起来,打开窗户直接用力一丢,扔进了对面的浴室里。
随后处理了一下房间内的打斗痕迹,按原路返回,除了房间内还有一点火药味,其他一切照旧,唯独少了一个原本应该守在这里的瞎子。
几分钟后,三男一女匆匆返回,打开门一看,空空荡荡,那女人嗅了嗅鼻子,疑惑道:“有火药味,刚才一定是雷哥开的枪。”九桃
另外三人在房间里搜寻了一番,没有弹壳,没有脚印,一切都很正常,唯独人没了,于是做出判断,一定是刚才有人潜入,抓走了他们的雷哥。
四人分成两队,女人留在房间里继续找线索,另外三人匆匆下楼,到各个路口打听目击者,十几分钟后再次返回,三人一无所获。
而那个女人却在窗台处找到一丝线索,原本不是很干净的窗台,竟然被擦的一尘不染,这有点反常,当初他们住进这座旅馆的时候,曾经把所有角落都检查过,窗台上有一层细细的粉尘,然而现在却没了。
于是那女人打开窗户,意外发现窗户的插销竟然已经断了,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一看对面两三米远外的窗户台上有擦痕,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对面洗浴中心,有人从这里跳进来袭击了雷哥,并且将他劫走了!”
四人连忙下楼,匆匆来到隔壁洗浴中心,却得知刚才在那房间的客人已经退房,去向不明,气的一阵懊恼,如果早过来一步,说不定能把雷哥救回来。
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张烈把抓来的瞎子扔进出租车里,一路拉到了附近河边,直接将他扔进了冰冷翻滚的河水里。
身上被床单裹得紧紧地,瞎子被呛的很快就不行了,这时张烈才把他从河里捞起,继续问道:“怎么样,如果帮我找点七爷的犯罪证据,说不定我能给你个舒服的死法,不然我有一千种方式折磨你!”
瞎子咳嗽了好一阵,才笑着说道:“随便你怎么折磨,我们各为其主,即使你弄死我,也别想得到任何信息。”
张烈被他逗乐,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不然啃起来太没劲,咱慢慢来。”
说着张烈一把将他提起,把他扔进另一辆出租车的后备箱里,一路绝尘而去,硬汉他见的多了,这瞎子连个垫底都排不上。
很快车子来到一家同志酒吧门外,这里是众多男同性恋聚集的地方,周末的时候人数比往常多了数倍。
张烈停好车子,拍了拍瞎子那沧桑的面孔,说道:“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一会儿就让你尝尝菊花残的滋味!”
“你…你个混蛋什么意思?这里是什么地方?”瞎子莫名惊慌起来,虽然因为年龄差异,他不太明白菊花残是什么意思,但本能感到害怕,是因为未知而害怕。
“当然是很好玩的地方,同志酒吧,听说过吗?如果你还嘴硬,我就进去找几个猛男跟你玩玩群狼战饿虎的游戏。”
听到同志酒吧这几个字眼,瞎子顿时明白张烈的意图了,又羞又恼的骂道:“你个生儿子不长鸟的混蛋,我诅咒你下辈子做人妖!”
“嘿嘿,骂得好,下辈子你恐怕是看不到了,但我马上就会让你变成同志的一员,好戏才刚上场呢!”张烈嘿嘿怪笑,拉着床单就单手把他拎了起来,不过他的剧烈挣扎,一路拖到了酒吧门口。
因为他的叫声很大,张烈干脆找了块抹布,将他的嘴堵了起来,昏暗的酒吧里放着慢摇音乐,很多对男人正散布在各个角落里喝着酒小声交谈着,时不时传来娘娘腔的笑声,让张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起鸡皮疙瘩的不光张烈,被他拎在手里的瞎子也一样,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可耳朵却很灵光,再加上他的耳朵很灵,连那些同志在说什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他开始惊慌了,好歹是个男人,身残志不缺,要是被男人给玩了,光是心理这关就过不去,于是等到张烈拎着他走到酒吧深处时,他连忙说道:“别把我扔在这里,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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