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烈压根不当回事,拿着录音笔就走出了审讯室,往何队长手里一递,说道:“行了,差不多把他知道的东西都倒出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吧,我要去睡觉了。”
从张烈进入审讯室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分钟,就把藤井真吾的身份搞清楚了,连带着樱花社的一些内幕消息,也都交代的非常清楚。
一群老刑警对张烈伸出大拇指,一起损道:“张兄弟,天下比你贱的人,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了,这种方法亏你想的出来……”
“行啦,别管我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他开口就行,剩下的事儿我就不管了,困死我了。”说着张烈就伸了个懒腰,张嘴打着哈欠回到车上补觉。
录音笔第一时间被送到了纪嫣那里,她刚睡了一会儿就被叫醒,本来还想训斥何队长几句,可是听到案犯交代的结果,立刻兴奋的睡意全无,问道:“他这么快就交代了?咦?你们身上怎么这么臭,多久没洗澡了!”
“不是我们没洗澡,是张烈那小子干的好事。”何队长苦着脸,把张烈审案的经过说了一遍,纪嫣听完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她笑了一会儿后,摇着头说道:“哎呀,不服不行啊,都说别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看来还是这家伙的方法更有效,简单,粗暴,见效快。”
“可他这方法也太恶心了,换成我我肯定也挺不住……”想起审讯室的场景,何队长忍不住又干呕了几声。
纪嫣又笑了一会儿,把录音笔里录下的这十七八分钟录音听完,脸色逐渐沉重了起来,作为国安处大员的女儿,她当然对倭国的樱花社有所了解,而且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一些。
这个会社明面上是一家投资公司,所涉及的行业非常广泛,但最重要的是旗下一个叫樱花医学研究所的机构,这个机构非常神秘,谁都不知道建在哪里。
没想到他们竟然把实验挪到了华夏地区来施行,实在是太不把华夏国安部门放在眼里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至于生化人的研究,这更是美帝提出来的一个非常违背社会道德的研究项目,据说能够让士兵失去痛觉和害怕情绪,在战场上能做到不知疼痛与不畏生死,即使身受重伤,只要大脑还没受到严重损害,就能一直战斗到底。
只是想不到他们竟然敢在云州市进行这样的实验!
纪嫣立刻意识到失态的严重性,准备天一亮就向她老爸汇报,等待上面做出批示,同时给何队长下令,继续在藤井真吾身上深挖线索!
这家伙只交代了一些比较模糊的问题,但樱花社在云州市的布置,以及在哪里能找到他们却只字未提,显然他没全部交代清楚。
可是张烈刚才审完就去睡觉了,而何队长根本拿那个藤井真吾没办法,他们可受不了守在粪桶旁边的恶心感。
“怎么了?你还不快去?”纪嫣一回头,见他还赖在他办公室里,立刻下了逐客令:“今晚必须把他们樱花社的人在华夏安排了多少人,以及他们的目的审问出个结果来,不然你就别想睡觉了!”
“那个…纪副局,你为什么不让张烈那小子去审问,他对付那个小鬼子最有办法。”何队长苦着脸,小声建议道。
纪嫣眼一瞪,教训道:“靠,要是能差遣动那混蛋,我还用得着让你去?”
纪嫣一番辩驳,说的何队长哑口无言,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出纪嫣的办公室。
回去后跟组里的成员一说,一个人口中小声发牢骚:“都怪张烈那小子,要不是他非得主动把人接回来,咱们现在都睡了好几个小时了!”趣读
“谁说不是呢,这小子除了有点鬼头脑之外,无组织无纪律,我看呐,咱们大家伙早晚得被他坑死!”何队长郁闷的附和道。
几人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再次回到审讯室,可这时候藤井真吾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知道说出最关键的线索后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因此不管两人怎么折腾,他都满口跑火车,一会儿说在南方某市,一会儿又说在东北某工业区。
与此同时,在云州市郊区的一家私人会所里,宫本美纪也在大发脾气,指着其中一名身穿黑西装的手下骂道:“八嘎,你这混蛋能做点什么?难道你的脑子是石头雕凿出来的吗?竟然让人带着藤井真吾上高速路!”
宫本美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艳****,身穿一套秀满粉色樱花的和服,高高的发髻盘于头顶,眼神中却没有半分温柔,取而代之的是针刺一般的凌厉!
被骂的课长不敢顶嘴,躬身低头说道:“对不起社长,属下一时没想到这里和我们国内环境的不同,请部长再给我一次机会!”
“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给你很多次机会了吧?你哪次不是让我失望?”宫本美纪冷眼瞪了他一眼,问道:“那个叫张烈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计划被破坏,都有他的名字出现在你的报告上?”
“报告社长,这个叫张烈的人身手非常厉害,我们调查过他的资料,十岁被赶出家门,后来被一户姓秦的人家收养,再往后基本上就徘徊在警方和****中间,云州市的九龙帮就是被他带人弄垮的。”
“哦?他有这么辉煌的过去?怪不得你屡屡失利。”宫本美纪眼神微眯,散发出慑人的精光,阴沉着脸问道:“也就是说我们想在华夏继续推行计划,必须干掉这个名叫张烈的年轻人喽?”
“对,此人不死,对我们的计划威胁特别大,尤其是他的功夫。”被问责的课长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再次请求道:“宫本社长,我希望您能派出更多高手,把他除掉!”
“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安排,你先回去休息吧。”宫本美纪沉思片刻,辞退手下,拨通了一个神秘的号码,把手机凑在耳边说道:“我们的王牌恐怕要提前出手了,让他明天中午之前赶到云州市,我有重要任务给他。”
随后她挂断了电话,拉开房门,回房间里弹起了三弦琴,一曲十面埋伏弹奏完,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张烈,哼哼,既然你非要阻拦我们樱花社,就准备接受我们的报复吧!”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一名三十多岁,右眼带疤的短发中年男子,被带到宫本美纪的房间里,随后拿到一张张烈的照片,便很快消失在云州市的茫茫人流中。
此人正是宫本美纪当做王牌,绰号为黑暗之王的亚洲第一杀手,同时还是国际杀手界钻石级杀手:渡边长青!
另一边,晚上折腾了一夜,何队长也没审问出多少东西,倒是让他们几个老刑警差点把胆汁都吐光了,看到黄色的东西就反胃。
张烈只好把从外面买来的油条放到桌子上,自己吃了起来,他可没那么矫情,哧溜哧溜喝着豆浆,吃的非常痛快,同时还不忘挖苦他们几句。
眼看快到七点了,何队长央求道:“张兄弟,这个叫藤井真吾的我们实在是撬不开他的嘴,昨晚能试的我们都试了,还是你来吧?”
“是吗?如果我能撬开他的嘴怎么办?”张烈喝完豆浆,笑着问道。
“你要是能办到,以后我们认你当这里的二把手,纪副局老大,你排第二,怎么样?”何队长眼巴巴的看着张烈问道。
按照张烈的办法,他们再次用剩下的半桶脏东西恶心藤井真吾,但是藤井真吾好像就吃张烈的那一套似得,换成他们,怎么灌都没反应,尽管吐的很厉害,却什么都不肯说。
没办法,眼看纪副局差不多快醒了,他们总得把这件事情办好才行,于是不得不向张烈求助,期待张烈能把这块硬骨头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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