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有一个活口呢,带回去审审,写写报告,就可以交差了,王启年揽着张烈的肩膀,笑呵呵的谢道:“小兄弟,你帮了老哥这么大忙,老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张烈。”随口说出自己的名字,张烈就让那俩干警帮忙把杨奕威押到自己车上。
“原来你小子就是张烈?!”王启年恍然大悟,这个帮助警方连破大案的家伙,据说身份非常神秘,在局里一些保密档案上能查到。
原先他还以为这个叫张烈的小子,八成是个三四十岁的老刑警,心中神往不已,想要当面请教一些破案经验,哪成想居然是个毛头小伙子,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
于是王启年对枪神张烈的那份崇拜之心荡然无存,心想就你这么冲动的小年轻,经验还没老子丰富呢,出手也太狠辣了点,就算他们是匪徒,也不能一枪一个都杀了吧。
张烈没理会他,检查了一下假杨奕威,就开车把他带走了,脚上的伤也没给治,因为张烈觉得这家伙既然不是华夏人,那就不用管他死活,谁让他们跑华夏来拿活人做实验!
车开到途中,假杨奕威开口说话了,问道:“你怎么不杀我?”
“杀你?你想得美!”张烈冷笑一声,微微侧头说道:“还有很多东西你都没交代,我怎么舍得杀你?”
“我已经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警方了,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假杨奕威目光阴沉沉的望着张烈,恨意渐浓,原本他都要逃出生天了,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到了张烈的手里。
“比如你的真实身份,话说我很好奇,能做出那么逼真的人皮面具也不容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我们华夏有什么目的?”
张烈通过后视镜瞥了假杨奕威一眼,对他眼神里的恨意毫不在乎,这小子已经沦为阶下囚,谅他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你没资格知道我的身份,因为很快你就会被人追杀,就像丧家之犬一样!嘿嘿嘿……”说到自己的身份,假杨奕威忽然嘿嘿笑了起来。
张烈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不耐烦的说道:“你中文学的不错嘛,连丧家之犬都知道,不过你可能没认清现在的形势!”
说完张烈不等他反应过来,咣咣朝他身上踹了几脚,骂道:“妈了个巴子的,给你点颜色你还想开染坊是吧?瞧你这熊样,都成丧家之犬了还吓唬我?你当我吓大的呢!”
假杨奕威手上戴着手铐,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依旧笑着说道:“打吧,最好打死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回应他的又是一顿大脚丫子,呯呯几十脚踹完后,张烈回到驾驶室,轻描淡写的说道:“像你这么贱的要求,我还真是头一次遇到呢!”
“我发誓,你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假杨奕威模样凄惨,身上的黑西装已经变成印花纸,凌乱的鞋印连成一片,连脸上都被重点照顾过。
“你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让你付出代价!”张烈最恨别人威胁自己,因此对这个假货半点好感都没有。
在去往区分局的路上,张烈接到了纪嫣的电话,让他马上把假杨奕威先送到局里去,因为纪嫣怕张烈采用极端手段逼供。
张烈在电话里嬉皮笑脸的说道:“警花姐姐,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虐待俘虏,你这么看待我,真是让我好失望啊!”清华
“信心?你给我制造的惊喜还少么,赶紧把那家伙带回来,既然你替我把人从王局那边劫了下来,自然要由我来审问。”
纪嫣的嗓门很大,本来他是想让张烈协助警方把杨奕威抓住,送交警方审讯定案,可是突然情况逆转,这个人竟然不是真正的杨奕威,而是个倭国人,那就更不能让他出意外了,总得把其中内情搞明白才行,不然没法结案啊。
可没想到张烈这小子竟然打着她的旗号,擅自做主把假杨奕威给接走了,刚才王少峰局长那边还打电话问她是怎么回事。
虽然王局长没明说,但纪嫣能从话里听出嫌她管得太宽的意思,明显是对她的做事方法不满,这件事是由杨奕威负罪潜逃引起的,如果不给上面一个交代,很难把这件事平息下去。
对此张烈也挺无语的,本来就是想把假杨奕威带给纪嫣审问,怎么还说的好像自己要私设公堂,对这家伙进行严刑拷打逼供似的,自己的名声就这么差劲吗?
不过心里抱怨归抱怨,最后张烈还是把人送到了分局大院里,可是迎接张烈的不但有纪嫣,甚至还有几个头戴大盖帽,身穿藏青色制服的人。
为首的那个胖警察张烈认识,此人正是云州市公安局郑局长,官比纪嫣高一级,不过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假杨奕威的案子?
“你叫张烈是吧?早就听说你小子很不错,但是年轻人过刚易折你知道吗?为了这个案犯,你一连杀了六个参与劫人的歹徒,让我们警方怎么办?”
这位局长一见面就摆出一副领导训斥下属的架子,可惜他个头没张烈高,还挺着个大肚腩,怎么看怎么滑稽。
纪嫣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知道张烈脾气不好,并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拿捏的人物,因此郑局长这一番敲打,只会敲在鳄鱼嘴巴里。
果然,郑局长话刚说完,张烈脸色就阴沉下来了,不阴不阳的问道:“这位局长,你当时在现场吗?不在是吧?你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器吗?”
“不是自动步枪吗,王队长已经向我汇报过了。”郑局长不明所以的说完,看向张烈的眼神满是疑惑,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张烈冷笑着说道:“原来你知道啊,就凭你手下那几把破五四式,有效距离不过才五十米,又是在到处一抹黑的夜里,能制服的了那六个手持自动步枪的悍匪?要不是哥赶过去的早,你手下早就死光了!”
“怎么?不服气?”张烈见他还想争辩,继续说道:“难道那几个身份不明的持枪匪徒的性命,还比不上你的手下?别跟我提什么英雄烈士,再大的荣耀也不如活着好!”
郑局长嘴唇动了动,却没找到能反驳张烈的话语,如果说那些持枪匪徒的性命重要,等于把自己手下的命当儿戏,所以只能顺着张烈的意思。
“小伙子你说的对,确实是我的思想太老旧了,可是你把我们公安的案犯接走算什么事,他脚上的枪伤也不给治……”
“为什么要给他治?他根本不是杨奕威,也不是咱们华夏人,来历身份都不肯交代,我为什么要给他医治枪伤?就因为他是个人吗?他连个人都不配做!用我们云州市市民当小白鼠,我们还要为他治伤,他配吗?!”
没等郑局长说完,张烈就继续抢白,把他挤兑的话都说不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因为张烈说的句句在理,每次都能准确抓住道德制高点,他实在无话可说。
纪嫣在一旁偷偷窃笑,最后笑声越来越大,郑局长只好投来求助的目光,可纪嫣咳嗽了几声,说道:“郑局,你别跟他较真了,他是纯粹帮我们办事的,又不领工资,在这儿就没人敢招惹,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纪副局,你还有这样的手下?”郑局长认为他明显在袒护张烈,于是冷声调侃道:“恐怕不是管不了,而是压根不想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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