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冲上来拦路的家伙,都被他一拳或者一脚打飞了出去,不到一根烟的功夫,就有十多人躺在地上直哼哼,剩下的人见张烈如此生猛,再也不敢上前,一边说着狠话,一边向后退去,给张烈让开了一条路。
“你最好赶紧放了我们陈哥,警察一会儿就来!”
“告诉你小子,这家夜总会的后台是咱们区长,你要是不把陈经理放了,就等着吃官司坐牢去吧!”
“快放人,不然你别想走出我们夜总会!”
狠话说了一堆,却没有什么实质性影响,张烈单手拖着陈光涛,一步步朝电梯走去,在众人的围观相送下,来到了一楼酒吧。
结果就在这时,十几名持枪警察冲了进来,纷纷对准张烈警告道:“快放下人质,不要一时冲动做错事,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惩你麻笔!”张烈不屑的骂了一句,依然拎着陈光涛的后衣领向前走去,这些家伙肯定是区长派过来解决麻烦的,虽然他们没直接参与犯罪,却成为了犯罪的保护伞,领导一句话,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干的出来。
“站住,再不放人我们可要开枪了!”为首的一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国字脸老警,他们本来以为吓唬几句能起作用,没想到这次却碰到了刺头,连民警都敢骂。
张烈不屑的用脚尖勾起身旁的椅子,猛地向前一踢,随后瞬间抽枪射向酒吧顶部的水晶吊灯,三声枪响过后,整个酒吧陷入一片昏暗当中。
那些来喝酒的客人见到事情闹大,已经动了枪,吓得尖叫着往外冲去,民警们怎么拦都拦不住,张烈也趁机从他们身旁溜过,将陈光涛扔进后备箱,就让白璐开车离开了。
打开后备箱,张烈把陈光涛像拖死狗一样拎了出来,直接带往地下室。这处地下室本来是用来储存酒水的,但生意一直不太好,因此宫青霞就没进多少货,正好空出了一间,用来当做临时审讯室。
张烈拎着陈光涛进来时,两人正喝着小酒闲聊,十几平米的空间内烟雾缭绕,一股呛人的烟味,他把陈光涛往两人面前一扔,说道:“行了别喝啦,赶紧办事吧,这混蛋嘴太硬,我懒得跟他费口舌。”
宫青霞和马博错愕的看着满脸是血的陈光涛,问道:“张老弟,你也太生猛了吧,这才不到一个钟,又抓回来一个?”
马博上前踢了踢陈光涛,等到这家伙面部朝上的时候,仔细看了看,忽然浑身一震,惊呼道:“陈光涛!张老弟,你竟然把他给抓来了?”
蓝迪夜总会作为商业区新开的一家夜总会,在剪彩那天马博曾经去过一次,跟陈光涛有一面之缘,虽然后来没什么联系,却也知道这家伙不简单。
马博调查过他的底细,这家伙下手非常狠辣歹毒,当年打群架曾把别人四肢全给卸了,被判了死缓,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减刑提前放出来了。
在确认马博没认错后,他对张烈的雷霆手段感到可怕,蓝迪夜总会又不是幼儿园,随随便便就能去拎个人回来,人家看场子的一群打手也不是吃素的。
如果自己得罪了这小子,是不是也会像拎小鸡一样,被人轻易从老窝里揪出来?想到这里,马博的酒意清醒了大半,连忙开始给陈光涛上手段!
可惜陈光涛也是腥风血雨了闯出来的老油条,不管两人怎么打,就是不肯说,咬紧牙关只是死死的瞪着三人,眼神中写满了仇恨。
张烈见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便说道:“行了,再打就打死了。”
他把两人叫到外面,小声跟他们说了几句什么,随后两人怪笑起来,马博连连称赞道:“张老弟,你这招太损了,我看行,八成能撬开这家伙的嘴!”无忧
“没啥,小事一桩,蛮力不是万能的。”张烈无所谓的说道:“我需要的东西,你们俩赶紧让人去准备好,我最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最好今晚就把幕后主使揪出来。”
两人哈哈大笑着离开,张烈也没在地下室里久待,返回前厅和宫青霞聊天去了,此时白璐已经彻底恢复,对那两个把他电晕的损贼一通猛揍。
随着地下室里恢复了安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陈光涛忽然感觉到一阵阴冷,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头上似的,让他浑身不舒服。
陈光涛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发现自己身前多了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一男一女,听口音不太像本地人,带着点怪怪的方言调调。
其中那男的打开手术箱,里面放着各种型号的手术钳、手术刀、剪子,另外一个箱子里是各种小瓶装的药,而那女护士打扮的女人正在用针筒从一只手指长的小玻璃瓶里抽取透明药水。
看这架势好像是要做手术?等等?这地下室里就三个人,难道他们要给自己做手术?想到这里,陈光涛就害怕了。
“小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麻醉药很贵的,能省就省,像他们这种卖肾的龟孙子,疼死了活该,不然不长记性。”
“知啦,刘医生,那我不给他注射麻醉剂了。”
“你动作快点好吧?都凌晨四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天就亮,我还要赶着去配型呢,这腰子就得新鲜的才能卖上价钱,过期了就木有用了好吧?”
“刘医生,你说他们为什么卖肾?不是说割了肾以后,整个人就废了吗?以前咱俩割的那些,后来都见不到了。”
“你管那么多闲事作甚,现在是市场经济,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咱做一单生意就能赚十几万,为什么不干?”
一男一女,一唱一和,男的正在准备手术刀,没有进行消毒,而是拿着一块长条形的磨石,正反两面不停的磨着。
那动作之滑稽,如果配上副扁担,喊上一嗓子“磨剪子唻呛菜刀嘞!”保证没人把他当成医生,反倒更像个下乡赚点小钱的民间艺人。
另一个身材玲珑的女人,则带着护士帽,不过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个护士,倒像是在屠宰场里给人打下手的乡下妇女。
两人不专业的手法,引起陈光涛的警惕,他紧张的问道:“你…你们两个想干嘛?”
“还能干什么,割你一边腰子嘛,你老板都跟我们谈好了的,五万块,一手交钱,一手割腰子。”男医生拿着磨好的手术刀,对着灯光检查了下刀刃,无所谓的说道。
“你们…你们是贩卖器官的黑医生?”听到对方要割自己的肾,陈光涛立刻瞪大了眼睛,惊恐的问道:“别割我肾,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糊弄谁呢你,我早检查过你身上了,连一分钱都没带。”男医生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凑到陈光涛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再说五万块都给你们老板了,你还想赖账咋的?”
“别割我肾,我给你五十万,一百万!求你放了我,放了我!”陈光涛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头皮紧紧箍在一起,浑身直冒寒气……
手术刀不消毒,还是现磨的,连麻醉药都不用,要是被他俩割了肾,自己的后半生可就完蛋了,恐怕连吃饭拿筷子,手都得打哆嗦!
曾经在网上炒得火热的新闻,陈光涛无聊时也曾看过,关于单肾人的凄惨生活也有过了解,记得当时他还嘲笑那些卖肾的年轻人脑残,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到自己身上了,这叫他怎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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