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们三个交代,曹跃飞最喜欢去一家叫金属风暴的迪厅玩,他们也是在那里拜的老大,后来曹跃飞派那名外号叫华子的小弟带他们。
张烈每人给了他们一百块钱,打发他们回家了,像这样的熊孩子出来闯了祸,到头来还得算到家长身上,而家长管教的作用,远不如外人恐吓一番来的好。
“再敢出来瞎混,小心哥把你们手脚筋都挑断,让你们像海狗一样在地上爬!别以为出来混就多牛逼,这道上有的是你们惹不起的人,听见了没!”
三个少年唯唯诺诺的走了,还剩下那个外号叫华子的小子,张烈把手指伸进头发里,按摩了一下头皮,心想这么被动守着也不是办法,一会儿曹跃飞收不到消息,就该知道他们失手了,到时候再想找他可不容易。
“老赵,你们四个在这里守着,我去找找那个曹跃飞晦气,看能不能把他抓回来,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让人烧货场,看能不能从他身上炸出点油水来!”
张烈不知道冯泽国为何一直不露面,不过他既然不肯现身,就继续拿他的小弟开刀就是了,等到曹跃飞和刘峥权都栽了,就不信他还能憋得住!
货场外五六十米远的一处路边树荫下,有一辆白色桑塔纳轿车,车里头的人小声问道:“飞哥,那三个孩子出来了,要不要我去问问他们情况?”
“问个屁,他们知道什么!”车上的曹跃飞抽着烟,脸色阴晴不定,他的脸还肿着呢,两腮一使劲儿就疼的厉害,连饭都吃不下去。
但他迟迟没看到自己的小弟华子出来,便自言自语的说道:“咦?华子怎么没出来?是被他们扣下了?这是什么意思?拿华子做人质?这帮傻逼!”
过了一会儿,一辆白色宝马又开了出来,他仔细一看车牌号,心想那不是权哥的那辆新买的宝马七系车么,难道他们要走了?
关于这个货场发生的状况,刘峥权已经上报了冯泽国,但冯泽国的态度非常模糊,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没了下文,这叫刘峥权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老大不发话,曹跃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在刘峥权的授意下,找了几个刚收的小弟来烧他们的货场,却不想还没等扔出汽油瓶,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再后来的事情曹跃飞没看到,不过也能猜出他们不敢把那几个在校生怎么样,一旦他们对学生下手,那就有办法收拾他们,到时候往网络上一捅,光是口水都能把他们那个所谓的安保公司淹死。
眼看着权哥的车开了出来,不过却看不清车上有几个人,曹跃飞马上命令小弟开车跟上去,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如果有机会帮权哥把车弄回来,肯定能拿到不少奖励。
沿着江东路行驶了没多久,张烈就发现后面四五十米处远远跟着辆面包车,看款式和白天那两辆差不多,于是他冷笑一声,没理会他们,继续向那家叫金属风暴的迪厅驶去。
车里的人八成刚才就守在货场附近,监视那些少年去烧陈大志的货场,因此张烈猜测曹跃飞很可能也在上面,既然人家主动送****了,张烈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那家迪厅距离货场不远,十五六分钟的车程就到,张烈远远把车停好,嘱咐白璐在车里等着,他自己则下车靠在车门旁边,不进迪厅也不离开。
等了约莫十几分钟,曹跃飞有点坐不住了,破口骂道:“妈的这小子等什么呢?该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
原本他怀疑是那几个少年把他出卖,把他经常出没迪厅的信息告诉了对方,可这里跟迪厅还有一段距离,周围比较偏僻,看着又不太像。
“老大,他该不会是想在这里收拾我们吧?”一个小弟哆哆嗦嗦的问道。
中午前去货场找麻烦的时候,曹跃飞为了给自己壮大声势,把所有小弟都带去了,因此他手下的人都知道张烈特别能打,根本不敢上前。
“你问我,我特么问谁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赶紧打电话给迪厅那边,让兄弟们都过来,咱给他来个两面包抄!”阅读书吧
曹跃飞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善了,说不定还得有一场恶战,好在他在迪厅那边的人手也不少,于是他又补充道:“让他们来时弄一车板砖,娘的,既然他那么能打,咱在远处用板砖拍他!”
“老大就是老大,这点子好!嘿嘿,我这就让他们准备去!”那小弟听后眼前一亮,适时拍了个马屁,立刻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等了一会儿不见曹跃飞等人下车,张烈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双手抱在胸前,大声吆喝道:“喂,你们跟上来不就是想报仇吗?怎么还不过来?”
“妈的,这小子还真是够狂啊!”曹跃飞在车里气的身体直抖,大声骂道:“早知道让权哥想办法弄把枪来,一枪崩了他算了!”
“这样不好吧飞哥,万一弄出人命,事情就不好收场了,权哥不是说他们在条子那边有人吗?要是他们也有枪咋办?”
听了身旁那小弟的话,曹跃飞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事,如果人家也有枪呢?那自己不是主动撞枪口上了么。
“用得着你说?你个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曹跃飞拍了他脑袋一巴掌,问道:“小黄他们怎么还不出来?赶紧催催!”
张烈正靠着车窗等待,左等右等都不见人,于是叹了口气准备上车离开,谁知从前方忽然冒出来另外几辆车,把前方的路给堵得严严实实。
一辆面包、两辆电动三轮车、甚至还有五六辆摩托,黑压压的不下三十人,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两三块砖头,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这边冲来。
张烈见这架势,吓了一跳,不由得破口大骂道:“我艹,这帮人可真够无耻的,居然敢拿板砖来扔老子!”
以前张烈很少见到这种街头混混打架的场面,多半是和敌人生死相向,可真遇到这种情况,还确实有点心里发憷,那可是好几十块板砖,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会当武器朝自己脑袋上拍,否则就不至于每人拿两三块了!
这时曹跃飞也从另一边赶上来,大声警告道:“你们给我悠着点砸,那可是权哥的车,砸坏了你们就等着被权哥收拾吧!”
张烈一听这话,嘴角上扬,干脆打开车门嗖的一下钻进了车里,轰轰声中发动了车子,心想既然你们不敢砸车,那哥就开车撞你们好了!
“飞哥,那小子上车了,我们咋办?”带头来的是一个染了黄发的青年,手里拎着两块板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砸车会被权哥收拾,不砸恐怕人家会开车来撞自己,有了这个掣肘,他带来的三十多号兄弟反而没了用武之地。
曹跃飞一拍脑门,骂道:“你特么傻吗?用砖头把他的前后轮塞起来,再把那些三轮和摩托都开过来堵截,我就不信还能困不住他!”
一群人连忙照做,张烈还没等发动车子,就有二十多块砖头把前后轮塞住,后来更有人开着电动三轮和摩托车将他的车团团围住。
随后曹跃飞再次下令:“他不出来就给我砸玻璃,修车钱老子出!”
事到如此,张烈也没法在车里呆下去了,连忙打开人少一侧的车门,猛的从车里窜了出来,抬腿一个侧踢,就把冲上来的一人踢飞了出去。
这些人年龄有大有小,大的不过二十五六,小的甚至身上还穿着校服,张烈下手很有分寸,尽量往那些看起来年龄较大的混混身上招呼。
“没完了是吧?谁特么再敢过来,哥就捅死他!”手中拿着夺来的平头砍刀,张烈豁然跳到了车顶,对周围的混混们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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