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烈心意已决,宫青霞望着他,无奈答应道:“好吧,那我陪你一起去!”
“嗯,宫青霞姐在照顾人方面无人能及啊!”
张烈笑着夸赞了一句,但话题一转,又说道:“不过我们还是带上白璐比较好,她对反侦察方面非常有研究,我们只要一现身,肯定会有林家的人注意到,说不定这一路上还要靠白璐摆脱他们。”
林家连徐建国都发动了起来,很显然对张烈抱了必杀之心,虽然他和宫青霞一直都非常小心,但难保这家旅店的店主不会出卖自己,因此越快动身越好。
张烈给白璐打了个电话,后者接到张烈的邀请,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并且亲自开着张烈那辆改装过的假帕萨特赶了过来,这辆车的性能非常不错,在甩开追兵方面很好用。
在宫青霞的帮助下,张烈简单给自己化了化妆,因为来不及去买假发和胡子,干脆把宫青霞的头发剪下来一些,弄到了自己头上和嘴边,把宫青霞心疼的叫屈了好半天。
下楼后,白璐已经等在这里了,她和宫青霞一起把张烈扶到后座上,便立刻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在他们离开几分钟后,忽然有四辆警车呼啸驶来,下来十几名警察将这家路边小旅馆团团包围,可惜最终却发现张烈已经于几分钟前离开,便立刻问明方向追了上去。
报警的自然是小旅馆的老板,警方发出通缉令,悬赏五十万元追捕一名叫张烈的逃犯,他几年内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在回想起当时张烈进驻时受伤的样子和相貌,顿时拨打了报警电话。
一路上白璐把车开的飞快,她并没有走高速,而是专挑一些偏僻的次级公路行驶,因为高速上有收费站,是最容易被警方拦截的地方,只要两头一堵,他们只能弃车逃亡了。
不过次级公路有次级公路的好处,不用担心交警拦路,她可以把速度飙到二百迈以上,而且白璐的驾车技术非常好,即使以这样的速度,也并没有颠簸。
出了省之后,就到达了邻省地界,但距离甘陇省还有两千多公里的路程要走,起码要在路上度过一天一夜的时间。
张烈和宫青霞在白璐的建议下,将手机关机,免得被追兵用手机定位捕捉到具体位置,漫长的旅途就这样开始了。
车上有GPS定位系统,虽然三人都没去过甘陇省,不过借助这套系统却能找到最短的行程。
途中白璐下车到路边餐馆里买了几屉小笼包,作为路上吃的,她和宫青霞两人交替开车,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赶到了甘陇省地界。
因为白璐的存在,警方并没有追上来,三人平安到达了平梁县黄坡沟,这里便是张烈印象中他老爹提到过的神医世家所在地。
被泥石流冲的支离破碎的黄土高原上,一座位于半山坡上的小山村。
一名赶着羊群从车前路过的老羊倌,好奇的看着车上的三个外来人,宫青霞拿出一盒在路上买的玉溪烟,下车递了过去,向他打听道:“老大爷,跟您打听件事,前面就是黄坡沟了吧?”
“对咧,老汉额就是黄坡沟村嘀。”老羊倌看着包装精致的玉溪烟,急忙当乐呵呵的收进羊皮袄里,咧着一口满是黄牙的嘴提醒道:“你们要去黄坡沟?前面不通公路,下车跟老汉一起走吧!”
“哦,这样啊,那好吧。”宫青霞无奈的对车上的张烈和白璐道明了事情原委,只好把张烈从车上扶了下来,幸好张烈已经能够行走了。
张烈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没想到堂堂神医世家的传人竟然生活在这种不通车的小山村里,要不是老爹跟他提起,他就算找遍全国也找不到这里。
很快老羊倌就注意到这一行三人中,有个身体病恹恹的存在,他笑眯眯的问道:“你们是来找闵大夫看病的吧?”
“嗯,我弟弟受了伤,想请大夫帮忙看看。”宫青霞笑意盈盈的说道。就爱
宫青霞和白璐都称得上难得一见的美女,老羊倌常年在山上放羊,哪里有机会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一时间搭讪起来没完。张烈在旁边郁闷的走着,感觉自己完全被无视了。
一路上果然如同老羊倌说的那样,刚来时的那段泥路下了山沟之后就到头了,再往前走就是一米来宽的小路,弯弯曲曲通到半山腰的村里。
村头有棵两人合抱粗细的老洋槐树,老羊倌在树下用来纳凉的石板上磕了磕烟袋,对三人说道:“你们一直沿着这条路往前走,村中间有个鼓楼,旁边就是闵大夫家,额还要把羊赶回羊圈咧,就不和你们一道喽。”
对老羊倌道了声谢,三人顺着石板路找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鼓楼,鼓楼右边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朱漆大门上有个牌匾,上书“悬壶济世”四个篆体大字。
“应该就是这里了。”张烈对篆字并不陌生,他让白璐上前敲了敲门,随后出来个打扮比较复古的小伙子,问清缘由便将三人迎了进去。
只是张烈没想到,神医世家的传人并不像他想象中是个跟他想象那样的老人,而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孩。
她原本正在院子里收拾药材,听闻她弟弟带了三个人进来,用手转动轮椅,回头看到了张烈,皱着眉问道:“你们怎么会找来这里?”
张烈急忙跟她说清楚自己的目的,以及张家和神医世家的渊源。
那女孩听后目光晶亮,笑着说道:“没想到是我爷爷旧友的后人****,真是稀客,只可惜我爷爷在六年前已经过世了。”
看着她搭在轮椅上的腿,张烈的心情就跌落了大半,如果这女孩子传承了她爷爷的医术,应该不会双腿残疾才对啊。
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请问闵家妹妹,你看我这伤势能治吗?”
“当然能,你虽然伤筋动骨,经脉不通畅,但只要经过我的针灸,很快就能好起来。”闵晨欣见张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腿上,神色自如道:“我这腿是我娘生我的时候被寒气入侵造成的,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
“寒气入侵吗?”张烈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自己脑子里记住的那些偏方,认真的说道:“或许我可以试试,不过没把握能治好。”
医不自治是每个行医者的短板,张烈小时候背的那些偏方里正好有一种叫至阳散的药方,专门治疗寒气入体造成的气血阻塞。
但他体内的经脉受损,却没法用药物快速治好,只能不断温养,不过他老爹当年说过,如果有针灸高手,恰好可以帮助经脉受损之人疏经活脉。
闵晨欣眼前一亮,兴奋的问道:“你也懂医术?”
“懂一些皮毛,不过我只会按药方抓药,比不上你们神医世家。”张烈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这些东西还是他小时候翻看家里的藏书时死记硬背下来的。
因为练武经常受伤,为了让痛苦减轻一些,他不得不自己学着给自己疗伤,否则疼个三五天个把月都是常有的事。
在中医里,按方抓药只是个最简单的分支,只要知道是什么病,知道用什么药方来医治,哪怕是个普通人都能做到。但闵家的家传针灸术,可就不是谁都能掌握的了。
闵晨欣得知张烈有可能治好她残疾了十多年的双腿,当即立刻把张烈请进内堂,亲手为他针灸起来。
躺在病床上,看着闵晨欣用细长的手指,捻着一根根金针扎到自己的穴位上,张烈慢慢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经脉内气劲的运转。
他能感觉的出来,这位闵家的新一代传人也是个内家高手,从金针上会传导进一丝微弱的内力,不断刺激着自己的穴位,让他感觉浑身都麻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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