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全市的警务人员都在忙,有的忙着调查金阙荣和张晋阳这两个主要人物,还有的在查访其他涉案人员,但他们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得,忽然间一个都找不着了。
云州市是个外来人口极多的口岸城市,每天的流动人口都在数百万以上,想要从人堆里找出几个人何止是难,但纪嫣不信邪,提审完王军之后,再次亲自带队去找人。
她认为王军并不是个胆大的人,再加上这人的老婆刚刚生完孩子,肯定不想就这么被关进大牢,急于戴罪立功的心态下,说出来的虽然不一定都是实话,但总比张烈那小子可靠的多,所以,她觉得想给张烈定罪,就必须找到更多线索。
因为张烈现在只是嫌疑人,如果四十八小时内拿不出有力证据,她们警方也只能放人,到时候要是让这小子跑了,以后再抓可就难了。
审讯室里,张烈稍微一用力就把手铐挣脱,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在地上做了几个俯卧撑,趁着没人,他还跑到前面桌旁,把纪嫣端来的茶水给一口喝光了。
等到警察来把他转移到关押室的时候,发现张烈端正的坐在审讯椅上,可手铐已经变形了,他不禁疑惑的检查了好几遍,好像是被蛮力拽的,便疑惑的问道:“你干的?”
“警察叔叔你不要冤枉人啊,我一个摆小书摊的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吗?你拧一个给我看看?”张烈冲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这名警察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听张烈叫他警察叔叔,顿时不满道:“什么警察叔叔,我有那么老么,这帮家伙可真够粗心的,这种坏的手铐怎么可以拿到审讯室,真是……”
他把张烈送到关押室,就锁上门离开了,关押室里原本就关了四个年纪和张烈相仿的年轻小伙,他们见张烈也被关进来了,其中一个长相颇为成熟的小胡子牛逼哄哄的问道:“小子,犯了啥事?知道规矩不?”
“什么规矩?”张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潜规则?听说监狱里有**花的规矩,这几个人不会也那样吧?
他嫌恶的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角,反而让对面的四人认为张烈怕了,于是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的小子嚣张的骂道:“麻了各比的,你连规矩都不懂?身上有没有藏值钱的东西?烟什么的也行!”
说着就要上前搜张烈的身,张烈暗道原来是这种规矩,他二话不说一脚把这个酒红色头发的小子踹飞了回去,连他们那个小胡子老大都给撞倒在地上了。
“不是要规矩吗?这就是规矩!”张烈啐了一口,不屑跟他们呆在一起,像这种街头小混混,根本就不够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三个打扮怪异的小青年急忙扶起那个小胡子,嘴里喊着:“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草!一起上,教训教训这个死比!”小胡子揉了揉胸口,看向张烈的眼中满是怒火,他虽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道上人物,但在深大附近好歹也有点名气,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们,何时吃过这种亏?
张烈也不跟他们客气,一人一脚把他们全部送到了墙角,这才双手抱在胸前,慢慢悠悠的说道:“不是想知道我犯了什么事儿吗?老子杀过人,而且是五个!”
对面一听这话,顿时吓得不敢造次了,那小胡子挣扎着爬起来,陪着笑脸凑过来说道:“大…大哥,刚才小弟是跟您开玩笑呢,您别往心里去啊!”
虽然他不相信张烈杀过五个人,但人家的拳脚功夫实在太霸道,都没怎么动弹,直接一人一脚把他们全部踢飞了出去,在街面上混的,谁没点眼力劲儿?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开个屁玩笑!规矩懂吧?”张烈有样学样的伸出手,并不亲自去搜他们身,相信有刚才的下马威,他们应该会识相点乖乖交出来。
其中一个扎着耳钉的小年轻,看岁数比张烈还小,也就十六七的样子,他从鞋跟处抠了几下,摸出三根烟还有一个打火机,一脸恭敬的双手递给张烈:“大哥,给您点上?”激情
那小胡子也有存货,他从裤腰带的金属扣后面抽出一百块钱,塞到张烈的手里,还一脸讨好的说道:“刚才真对不起,我们几个就是想跟大哥您开个玩笑,您千万别和我们一般见识,这是孝敬您的…”
短短几分钟时间,形势逆转,看着他们毕恭毕敬的伺候着自己,张烈心情也渐渐有点飘飘然,怪不得都喜欢做老大,原来这么爽!
他任由那扎耳钉的小孩给自己点上烟,虽然不会抽,但在他们面前总得装一下道上资深人士不是?可刚抽了一口,就呛得咳嗽起来,骂道:“妈的,这特么什么破烟?”
耳钉小子苦着脸解释道:“这是软中华啊大哥,您要是抽不惯,我这还有根苏烟……”
经过一番连诈带唬,这几个小子纷纷把自己的家底都报了出来,原来他们这几头货自称“四大天王”,家里条件都挺不错,但自从看了古惑仔之后,就一心要学电影里的陈浩南,想在商业开发区一带打出一片天下,于是他们就因为聚众打架斗殴被抓进来了。
可他们身无长技,小打小闹欺负老实人还行,要说真刀真枪的拼就怂了,在看到张烈的身手之后,都起了拜老大的念头,就算不成也想拜师学两下子。
张烈想了想,自己在云州市这边人生地不熟,有几个本地的小弟也不错,就没拒绝他们,虽然大忙他们帮不上,但打探点消息什么的应该还可以。
尤其是现在他已经得罪了金阙荣,还把九龙帮的一个什么仇堂主给杀了,以后说不定会经常惹麻烦上身,有他们几个帮忙跑跑腿多少也不至于被动挨打。
几个人正谈着,突然间一阵敲门声传来,有个警察在门外喊道:“张烈,谁是张烈,你的律师要来见你,跟我出来一下!”
张烈听后一愣,自己哪来的律师,难道是易莘帮忙找的?他狐疑了一下,便跟在警察后面到了会客室,果然见到了易莘,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的陌生男子。
“张烈!”易莘热情的凑上来,围着张烈打量了一翻,关切的问他:“怎么样?他们没有打你吧?我给你请了律师,要是他们敢对你刑讯逼供,就去告他们!”
看着易莘举着小拳头,张牙舞爪的样子,张烈就觉得好笑,不过她能为自己做这些,让他打心眼里感动,安慰道::“嘿嘿,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他们敢打我,难道我不就不敢还手?”
易莘咯咯笑着,她不担心张烈受欺负,就担心这混蛋受到不公平待遇而大闹分局,在法律面前逞英雄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两人在接待室里小声聊了几句,随后那名律师提出要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张烈考虑了一下,就把事情的大体经过捡能说的跟他说了一遍。
等到张烈说完,那律师吃惊的问他:“张先生,你真的杀人了?”
“嗯,本来我没打算杀人,可他们伤了易莘!”张烈转过头,看着易莘继续说道:“当时你中了枪,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就一时冲动……”
戴眼镜的律师是易莘一个朋友的朋友,为人还算信得过,所以张烈讲完自己的经历后,问他:“怎么样律师,我应该不会被抓进去吧?”
“不好说。”律师扶了扶眼镜,解释道:“这要看警方能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你当时在场,并且是杀人凶手,请问张先生,你当时有留下什么能被当做证据的线索吗?”
“当然没有,除了那个被我抓来当司机的倒霉鬼以外,他们其余人都跑了,现在应该还没抓到人,不然就不会想从我这里找突破口了。”张烈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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