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阳见张烈这般生猛,怕再打下去自己带的这点人都得折在这里,于是脱了外套,从身旁小弟手里接过一把砍刀,亲自冲了上来。
张烈侧过头,像跟老朋友叙旧一样说道:“等你老半天了,看你一直不肯出手,我还以为你是个怕挨揍的软蛋呢!”
“废话少说,你要是想从我手里拿到钱,除非从我们所有人身上踩过去!”张晋阳大吼一声,手中半米多长的大砍刀带着呼啸声砍向张烈的肩膀。
像他这样的老江湖,自然知道分寸,致命的部位是断然不能砍的,剁手跺脚顶多被判个七八年,但闹出人命可是要挨枪子儿的!
张烈用手中铁棍一挡,铁棍和砍刀之间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不过零点几秒之后,张烈手中的铁棍只是稍微顿了顿,便沿着先前的轨迹朝张晋阳的脸上打去,仿佛挡开的并不是一把沉重的砍刀,而是一根普通的树枝。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震得张晋阳虎口发麻,手里的砍刀差点脱手而飞,要不是他及时用左手稳住右腕,说不定这把砍刀就落在身后小弟的脑袋上了。
这么大的力量,让他心中震撼莫名,这特么还是人吗?被牛顶一下也不过如此吧?
随后他更加吃惊的发现,身边还站着的小弟已经不足十人了,多数都被张烈打飞出去,撞到墙上,躺在地上直哼哼。
他此时才发现,自己还是太低估张烈的实力了,本想用车轮战把张烈耗死在这里,但没成想四十多人竟然连三分钟都没撑到,就已经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这还怎么打?
如果再打下去,恐怕连自己都得栽在这,于是他果断喊道:“停,你朋友的抚恤金我们出,不要再打了!”
损失五十万块,顶多被金老板训一顿,以后可以想办法补上,可要是自己被打残,以后就没得混了,一旦以前得罪的仇家找上门来,恐怕下场会极为凄惨。
“你说停就停?我还没打痛快呢!”张烈根本不理,把站着的几条小杂鱼也给收拾了,这才看了看遍地躺着的人,满意的说道:“嗯,现在可以停了。”
张晋阳脸色铁青,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被人砸了场子,自己手下这四十多个小弟的医药费也不是个小数目,他愤怒的望着张烈,说道:“你敢留下姓名吗?公司被你砸成这样,我总得让我们老板知道是谁干的吧?”
“我叫张烈,谢谢你的钱,咱们后会有期!”报上自己的名字后,张烈大摇大摆的提着一箱子现金走出了这家投资公司,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拦,反而不停的往后退去。
直到张烈走后,他们才咬牙切齿的大骂起来。
“这个小子也太狂了吧!哪跑出来这么个煞星啊……”
“妈的,完全不把我们金三爷放在眼里!”
“没办法,咱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人家,还能怎么着?”
“能打又怎么样,能躲得过子弹吗?”
张晋阳脸色低沉,听着手下的抱怨,他也十分后悔,原本只以为是哪个死对头上门闹事,所以他过来时并没有带上枪,不然哪容得下这小子撒野。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公司被砸的乱七八糟,等金老板回来还不知道怎么向他交代呢。
没过几分钟,突然有个小弟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厅,一连见鬼的样子说道:“那…那小子又回来了!”比比电子书
只见张烈提着一桶汽油走进这家投资工资,二话不说就四处泼洒起来,那些小弟闻到这浓烈的汽油味,纷纷吓得四处躲避,原来这煞星说的是真的,竟然要烧了他们的场子……
自始至终没人敢上前阻拦,张烈一把火点着汽油之后,这才再次扬长而去。
张烈泼洒汽油时,重点照顾他们公司里的账目,那里面记载的都是欠债人的信息和欠条,被张烈烧了之后,等于把他们苦心经营起来的所有借贷依据全给毁了。
虽然张烈涉世不深,却也知道高利贷的害人之处,等到消防车来灭火的时候,公司里面能烧的基本上都烧的差不多了。
远在三亚的某个度假村,金阙荣正跟泰国的一个客户谈生意,突然一个熟悉的电话打了过来,他一看是张晋阳的,以为又是向他汇报这段时间的收入,便按下了接听键。
“晋阳啊,家里这几天怎么样?王胖子那笔债追回来了没有?”
“三爷,家里出事了。”张晋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自己一大帮人却被一个陌生的小子打的落花流水,金老板能信自己吗?
“出什么事了?又是警察找麻烦?回头我和李副局说声,让他们……”
金阙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晋阳打断,只听电话那头磕磕巴巴的说道:“不是警察…是…是我们公司来了个王八蛋,把我们三十多个兄弟打进了医院,还……”
“还什么?”本来被打断话,金阙荣就有点不悦,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立刻赶走身边给他按摩的女人,站起来大声问道:“你们都是****的?三十多个人被打进医院?他们来了多少人?”
“就…就一个…”张晋阳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但老板问话又不能不说。
“什么?!”金阙荣气的破口大骂:“张晋阳,你他娘的逗我玩儿呢?一个人把你们一群人送进医院?妈的老子没工夫听你开玩笑,到底怎么回事,从头到尾说明白点!”
自家公司的实力什么样,金阙荣再清楚不过,除了张晋阳这个撑场子的老牌打手外,还有四十多个人,怎么可能被一个人打成这样,他压根就不信。
张晋阳只好把上午张烈来闹事的过程细说了一遍,期间金阙荣多次询问细节,比如张烈用的是什么功夫,说过什么话,但最后他却得出个无奈的结论,此人从来没有在云州市道上出现过。
出了这么大的事,金阙荣也没心思在三亚继续呆下去了,这边的生意谈成虽然能赚不少,但风险特别大,而自家的高利贷公司被烧的损失可就大了,那可是几百万的债务!
告诉张晋阳自己今晚就往回赶,金阙荣匆匆告别客户,便踏上了归途。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一辆宝马7系停在了鑫荣诚信投资公司门口,金阙荣没等司机给他开门就自己下了车,看着被烟熏得的黑黢黢的牌匾,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三两步窜了进去。
公司内部,张晋阳已经找来了装修公司,重新粉刷墙壁,清理被烧坏的那些设施,一回头看到金阙荣,羞愧的走上前,低着头说了一声:“三爷,是我没用……”
双眼冒火的打量了一番公司内部的萧条景象,金阙荣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下情绪才说道:“不关你的事,这种人不是你能挡的住的。”
事情已经发生,该烧的不该烧的也都烧没了,此时发火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反而寒了属下的心,金阙荣满脸煞气说道:“给受伤的弟兄发点抚恤金,再给我查查那小子什么来历!妈的,敢到我的地盘上撒野,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刀枪不入的孙猴子!”
人多好办事,虽然受伤的手下不少,但还没伤到金阙荣的根本,他在云州市道上混了二十多年,积累的人脉和关系网并不小,从警局那边很快就通过路上监控拍到的照片查到了张烈的信息。
信息库里的资料显示的是,一个南海市摆书摊的小贩……
手机站全新改版升级地址:**,数据和书签与电脑站同步,无广告清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