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爷,没想到这种情况下,您还睡得着啊。”张烈笑着调侃了一句,虽然车上没发现梧桐,但主要目标却还在,而且张烈潜意识里不希望梧桐被抓。
对方毕竟给自己提供了一份视频证据,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而且从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来看,张烈觉得梧桐虽然是七爷的义女,但却并不像坏人。
回应他的,不是洪七,而是蒋钦,她见没什么状况发生,也走上前来,看着车里的干瘦老头,说道:“怎么回事,他不会是自杀了吧?”
上车试了一下鼻息,还有气儿,倒像是昏迷过去了,张烈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梧桐不见了,七爷倒在车里睡着了,应该是梧桐对他做了什么手脚吧。”
事实确实是这样,洪七爷临出门前喝了一杯参茶,那参茶里被梧桐放了四片安眠药,如今正是药效发作的时候。
蒋钦皱着眉对围上来的手下说道:“先把他带回局里,小心点别出岔子,他可是我们最重要的嫌疑人!”
“是,蒋队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一名干练的警员把洪七从车里扶了出来,直接送到了警车上,很快就下了立交桥,朝开发区分局驶去。
一路上警笛彪悍的响着,似凯旋归去的伴奏。
张烈伸手摸了摸这辆价值不菲的宝马商务车,问道:“这车怎么办?现在没人要了,我能捡回去不?”
“行啊,只要你会开,就送你了。”蒋钦知道张烈不会开车,便随口揶揄了他一句。
没想到张烈却兴奋的说道:“尼玛欺负我不会开车是吧?难道老子就不会找个会开车的代驾?真把我当草包啊!”
说着张烈就要打电话找人,如果蒋钦肯把这车送给自己,自己没理由不要啊,好歹也值几十万呢,不过蒋钦这时候却反悔了,“你要是不怕被抓,就开回去吧,这可是用赃款买的,要带回去做物证呢。”
张烈不屑的切了一声,小声嘀咕道:“就知道会这样。”
梧桐失踪了,在七爷被捕之后不到五个小时,洪易也被另一队警察在乡下一栋破旧的老房子里抓捕成功,除此之外,恶狼酒吧的几名曾参与毒品销售的涉案人员也没能逃出法网,很快就被装满了一辆闷罐车带回局里进行突审。
恶狼酒吧被查封了,天佑保安公司才开张不到半个月,也没逃脱被依法查封的命运,曾经在这里担任教官的五名高手,居然也有两人曾经参与过贩毒,都被蒋钦抓了回去。
张烈从后门翻墙进入恶狼酒吧,看着满地狼藉的废纸、碎玻璃,凌乱的桌椅等物,忽然有点莫名的悲伤,是兔死狐悲吗?好像不是,七爷罪有应得,他不被抓谁被抓。
可是怎么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就像被人偷走了什么东西似得?
张烈从吧台找了两瓶还没开封的洋酒,站在三楼的窗户前,猛地咕噜噜灌了几口,心想去他娘的悲伤吧,这里现在成了无主之物,自己一定要把它拿下!
越喝脸越红,越想越兴奋,张烈忍不住在窗户前大声吼了几嗓子,发泄心中的不痛快,只要自己别做那违法犯罪的勾当,以后肯定不会被抓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南海市的地下世界刮起了一阵台风,很多之前被七爷压得不敢抬头的小混混,忽然间像是迎风见长一样,开始迅速发展了起来。
有的人干脆开始明目张胆的吞并七爷的底盘,征收保护费,或者组织失,足妇女出来卖,甚至有人为了争抢地盘而发生了好几起群殴事件。
当然,这只是街头混混谋生的小场面而已,市局里面的风暴,才更加剧烈!我爱中文网
从省厅直接下来一队纪委工作人员,把江霍城给押送到省厅隔离调查去了,市局少了这半壁江山,自然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清洗,原本站在江霍城那边的几个处级领导统统被调到了清水衙门,而且先前一直在被停职审查的高刚也有了结果。
因为涉嫌乱用职权,替洪七行便利,高刚已经被就地开除警籍,并且移交司法部门处理,估计没个七八年是出不来了。
而先前把易莘绑架到农家乐的江山也没好到哪去,被市局当做典型进行校园安全教育,但因为他没满十八周岁,而且有主动悔过表现,所以只被判了三年,而且缓期两年执行。
不过即使是缓刑两年,他这辈子也算完了,以前他老子还在位子上的时候,他没少狐假虎威干那缺德事,现在他爹被省厅带走调查,很快一些跟他有仇的人就找上门了。
几天后秦雨告诉张烈一个好消息,江山因为一天挨了七顿打,已经被送往医院治疗,并且那家伙因为不堪羞辱,已经向学校提出了转学申请。
总体来说,江霍城一系算是完蛋了,蒋怀远坐稳了局长的位子,也终于给张烈发了颗甜枣,是由蒋钦代为转达的,说只要他能凑出八百万,就可以私下举行一个小型拍卖会,走走过场,把恶狼酒吧卖给他。
相关程序蒋怀远已经弄好了,然而对张烈来说,这消息也算不上多好,八百万啊!而且只有半个月期限,让他上哪去弄这么多钱?
就算一天抽十斤血去卖,短短半个月时间他也凑不出这么多,不过事在人为,他虽然觉得难度非常之大,但还是决定试一下,反正这下金蛋的母鸡绝对不能便宜别人!
他首先找到了易莘,买了一堆小女生喜欢吃的零食,嬉皮笑脸的凑上前问道:“易莘妹子,哥对你怎么样啊?”
“挺好的呀,为什么忽然这样问?”易莘见张烈那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笑脸,就觉得一阵恶寒,忽然反应过来这家伙忽然好心给自己买零食,肯定没好事,于是连忙制止:“等等,你先把话说清楚,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找你借点钱呗?”张烈嘿嘿笑着,食指拇指一捏,一副守财奴的形象油然而生,丝毫不比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差。
易莘听后咯咯笑了起来,问他:“得了吧,我前几天才给你两万,你都花完了?照你这么花法,你家雨妹妹一年赚几百万都不够你挥霍的呀。”
“那笔钱可不是我花了,是给秦叔拿去买房了,那晚上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他们再次遇到危险,就把所有家当都交给秦叔了。”
张烈郁闷的掰着手指头算,就算那九十二万没给秦叔,自己也还差七百多万的大窟窿呢,想填平何其容易啊。
不过幸好现在秦叔和万婶已经在雨妹妹学校旁边的小区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新房,而且是现付,不需要按月揭交房贷,生活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所有家具都是新换的,张烈抽空去看了下,秦叔执意要把剩下的三十五万还给他,但被张烈拒绝了,老两口不容易,现在自己赚了钱,总得孝敬他们一下,哪有送出去的钱再要回来的道理。
再说就算要回来也差得远啊,三十五万对上八百万的大窟窿,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好吧,看在你为人还不错的份上,姐姐我答应了,想借多少呀?”易莘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掏出了自己的粉色小钱夹。
钱夹里头是一叠崭新的毛爷爷,估计有三四千,她以为张烈是没钱花了,想问她借点钱用用,所以也没想太多,随手抽出一叠问道:“这些你先拿去用吧,有了再还我就是。”
“这个……不够啊。”张烈数了数,才一千二,杯水车薪啊。
“那你想借多少?”易莘被勾起了好奇心。
张烈嘿嘿笑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也没多少,就才八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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