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开始学车的时候,蒙长江才回到家里,进门就看到她那个未来市委书记的老子,正坐在客厅吞云吐雾。
“老头子,怎么还没睡觉?平时你不是挺遵守作息时间的吗?”
蒙沂,蒙长江的父亲,慢条斯理的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过来坐,我有话跟你说。”
……
几分钟以后,蒙长江叫了起来,“不行,我喜欢的是楠楠!”
“哼,单相思有什么好得意的,你陈叔叔的女儿,长得不比高楠差,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欢你。”
“她那是单相思,我可没招惹她!”
蒙沂苦口婆心的劝解儿子,“长江,从小你就聪明,现在怎么糊涂了。如果不是人家看上了你,你爸怎么可能得到提拔!再者说,陈叔叔的老爷子,可是硕果仅存的几个老革命之一。傍上了这棵大树,咱家才能飞黄腾达。”
蒙长江皱着眉头,“爸,我明白,可是我喜欢高楠,你是知道的。为了楠楠,我宁愿咱家平平淡淡的。”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周涛那小子也喜欢她,可是她喜欢的,却是易飞,而且,你们今天还找人对付易飞了。”
蒙长江愕然,“你怎么会知道?”
“你打电话,让小江找借口不出警,我还能不知道?”
“哦!原来是他跟你说的。那又怎样,只要整的易飞一蹶不振,我还是有机会的。”蒙长江恍然。
蒙沂劝道:“别妄想了,高楠知道是你整易飞,无论怎样,也不会接受你的,还不如接受陈妍,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蒙长江很不难返地说:“老爸你也干不了几年了,虽然这次提了一级,可也仅止于此了,不过是多一点退休金,何必呢。”
“要是你爸不提,明后年,就得退休,到时候,你还有机会拿项目?提了一级过后,我至少还能再干一届,如果有机会,说不准还能去京城,你自己想想吧!”
……
蒙长江终于被说服,他苦涩地对老爹说:“可是这样一来,我跟高楠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高楠本来就不喜欢你,虽然你俩从小关系就很好,但是她一直把你当哥哥,如果你懂得放手,你们还能保持友好,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我不甘心,她怎么会喜欢那个农民!我绝对不会放过易飞!周涛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易飞居然没什么事!”
蒙沂叹了口气,说:“算了,别管了,明天去省城,陈妍明天中午的飞机,你去接一下。”
蒙长江突然暴怒,“我怎么能不管,一想到高楠要嫁给别人,我就心痛。”
蒙沂劝道:“你要想好了,继续这样下去,今后你和高楠,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不管,做不成就做不成,娶不到她,看到她我都会心痛,还做什么朋友!”
蒙沂无奈,“随你吧,不过别做的太过,要不然藏都藏不住。还有,早点睡觉,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必须赶到机场。陈妍你见过,别接不到人。”
光头回到家里,都凌晨三点多了,他那没领证的老婆早就睡下了,被灯光晃得不舒服,也只是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一句,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光头打通了周涛的电话,“周少,你这次把我们害苦了,那小子跳河了!”
周涛满不在乎地说:“那又怎样,又没人知道。”
“问题是,那小子的老娘看着我们带走了那小子,恐怕已经报警了!”
周涛怒骂道:“你们怎么办事的,怎么不把老太婆一起带走?!”
光头不满地说:“我们又不是杀手,教训一个人,不需要做得那么干净,况且,你要求的时间那么急,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所有目击者都干掉,谁知道那家伙自己跳河了!”
周涛沉默了一下,“我觉得,你应该被骗了,他多半是逃走了。”
“不可能,我们在河边看了好几分钟,都没看到那小子冒出来,河水又不是多急,他不可能潜水跑出我们几个人的视线。”
周涛的心乱了,皱着眉头,掏出一支烟,狠命地吸了两口,“你们杀了易飞,为什么不逃走?”
光头笑道:“我的周大公子,我们往哪里逃,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啊!”
“你想要多少?”
“一人十万,我兄弟八个,你给八十万就行,我们保证不会被警察抓住,即便是犯了事,也会守口如瓶的。”
周涛怒极反笑,道:“我把自己拿去卖了,也弄不到八十万,事情是你们自己办砸的,我给你十万,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光头阴沉地笑道:“周公子,十万块钱,我兄弟八个,用的了几个月?你这不是逼我们走绝路吗。”
“二十万,我明天凑齐了给你!你们不用躲那么久,最多一年,找不到线索,警察局就会挂案,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回来了。”
“五十万,不能少了,这点钱不过够我们几个吃饭而已!”
周涛咬咬牙,“三十万,我老头儿存款,也只有这么多了,你也不要太过分,不然,我只有陪你们一起坐牢!”
光头一拍桌子,“好,明天我们就拿钱走人!”
床上的女人呢喃着咒骂了一句,翻身又睡了,这种声音,她早就习惯了。
挂了电话,周涛冷笑着拨通了蒙长江的电话,今天的事情,主使的,可不是他。
蒙长江本来就在外面喝了酒,被迫放弃高楠,对他打击不小,喝了一阵闷酒之后,刚刚睡下,就被周涛的电话吵醒。
蒙长江气得想骂娘,恨恨的接通了电话,“大半夜的打电话,你有毛病啊!”
周涛陪笑着说:“蒙少,是我。”
“什么事,说吧。”蒙长江咬着牙,强压着心中的不满。
周涛小心翼翼地说:“是这样的,我找的那几个人,把事情办砸了!”
“砸了就砸了,另外找人就是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蒙长江发泄着不满。
“蒙少,我也是没办法,易飞被逼的跳河了,没有看到浮起来!”
蒙长江直接从床上上蹦了起来,“你说什么?”
“易飞可能死了!”
蒙长江愣了一下,“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
周涛急了,“可那些人是我们找去的,要是被查到,是我们指使的,会有麻烦的!”
蒙长江不屑地说:“有什么麻烦,没证据,谁敢找我们的麻烦?”
周涛可不同意他的看法,“蒙少有所不知,如果警察铁了心要查,我们的通话记录,肯定能查到的!不知道蒙少能不能找人,把这些记录消除掉?”
蒙长江有些发愣,“还有这种事,你从哪里知道这种事的?”让他去移动找关系,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周涛懒得显摆,“我有一个朋友,他哥是国・安的。有一次闲谈,他告诉我的,如果需要,调查一个人的通话记录,不是不可能的。”
本以为隔了一层,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自己无关,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蒙长江有些担心,深锁着眉头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周涛苦笑着说:“还能怎么办,只能让他们跑路,先去外地避避风头。只要过了一年,找不到线索,警察局就会挂案,基本上就没事了。”
“那你赶紧让他们走啊,跟我打电话干什么?大不了我打点一下,让警察局早点挂案。”
周涛“为难”地说:“不行啊,这些家伙耍赖,没钱他们不走!”
“要多少钱,你不会舍不得吧!”
“蒙少,我不是舍不得,实在是他们胃口太大,我给不起!”
蒙长江不耐地说:“他们要多少?”
“五十万,我还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说到这个数的,刚开始他们要一百万!”
“五十万是吧,我转账给你,你赶紧打发他们走。”五十万对蒙长江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数字。
他的公司随便做一个项目,都有几百万的利润。各方打点下来,也有一两百万的利润。
周涛大喜,却不动声色,“蒙少什么时候转账?我好及时打发那些人跑路。”
“我马上就转,你收到之后,不要耽搁,早点打发走那些人,也早点安心。挂案的事情,我会处理。”
挂掉电话,蒙长江没了睡意,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倒上一杯红酒。易飞死了,花掉五十万也值。
只是他心里却没有兴奋的感觉,“兴许是因为他已经死了,一死百了罢。”
叼着香烟,打开电脑,蒙长江一边品着红酒,一边转账。完了之后,一口干掉红酒,将抽了半截的香烟灭在烟缸里,睡觉去了。
易飞在他眼里,就是个农民,要不是和高楠有关,他都懒得记住这个人。易飞的死活,蒙长江根本不关心,因此,易飞的“死讯”,根本没有影响他的睡眠。
周涛非常开心,打了几个电话,就有二十万进入自己的腰包,简直太爽了。蒙长江这个冤大头,才比自己大两岁,赚钱的本事却把自己抛到了十万八千里外。能从他手里赚钱,感觉真的很爽!
几分钟以后,收到了到账的短信,周涛放下心来,美滋滋地去洗澡,准备睡觉。至于蒙长江的要求,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很快就不属于他的那三十万,在卡上多呆几个小时,也是蛮舒心的。
只是心情大起大落,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光头一日不走,他就有暴露的危险。心里有事,怎么能安心睡觉!
走进家门,易飞发现,客厅的灯光还亮着。老妈头上顶着一块纱布,正在沙发上打盹,应该是在医院重新包扎过。老爸还在吸烟,面前的烟灰缸,已经堆成了小山。
易飞梗着脖子,哑声埋怨道:“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不去睡觉,我不是说过吗,我休息好了,会自己回来的!”
可能是烟抽多了,老爸的声音有些嘶哑,“回来就好,你妈妈给你留了饭,我给你热一下。”
说话声把易飞妈妈惊醒了,看到儿子回来,她利索地翻身起来,拉着满身大汗的易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才欣慰地说:“老天保佑,儿子没事!”
看到正要走进厨房的老公,又疾步赶过去,将他推出厨房,“笨手笨脚的,别弄坏了我的东西!”
易飞爸爸嘿嘿一笑,回到沙发上,拿起烟盒才发现,没烟了。易飞赶紧掏出兜里的香烟,“爸,我这还有。”
易飞妈妈端着饭菜出来,就看到客厅里烟雾缭绕,好像寺庙里的香堂。她笑骂道:“两个烟囱!还不去洗手。”
父子两相视一笑,将抽了半截的香烟按进烟灰缸,易飞爸爸笑道:“我好像也饿了。”
易飞妈妈嗔道:“少不了你的,快去洗手。”
看到老爸去了洗手间,易飞端着装满了烟蒂的烟灰缸,把这缸带着牵挂的烟蒂和烟灰,倒进了垃圾桶,顺便把烟灰缸洗了。
没有闲话,一家人吃过宵夜,易飞就被赶去洗澡睡觉。他知道,父母是关心自己,把急于知道详情的念头强压了下去。
回到房间,易飞都懒得冲澡,直接通过隐身技能,将身上的灰尘和汗水去掉。
躺在床上,易飞没有忘记训练隐身技能的熟练程度,灌了一肚子的水,才沉沉睡去。
易飞一觉睡到自然醒,出门就听到老妈在打电话,“我儿子快天亮了才回来,走了几十里路,累坏了,正在睡觉,我下午带他过来吧。”
易飞心里暖融融的,跑过去抱着刚刚挂掉电话的老妈,“妈妈真好!”
易飞妈妈笑眯眯地说:“知道妈妈好了,就亲我一个。”
“吧唧”,易飞很听话地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把老妈乐得笑容满面,在他的脸上也亲了一口。
自从上了高中,易飞就不好意思了,七年多,就没主动亲过老妈,那难怪她这么高兴。
易飞爸爸不满的声音传来,“我说你们娘俩肉麻不肉麻。”
“哼,要你管,我高兴!”易飞妈妈嗔道。
易飞组织着语言,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河滩上的事情,只说自己被揍了几拳,那些人还没怎么用力,就把自己扔在河滩上,开车走了。
他爸妈虽然怀疑,但是易飞昨晚回来,身上确实一点伤都没有,只能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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