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很有个性,很执着,也很强大。”
这一刻,李利的神色异常平静,说话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张芝闻声后,细长的睫毛不由得跳动一下,缓缓睁开眼帘,阴冷地看着李利,皓齿轻启:“你什么意思?”
李利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张芝,起身走到密室门口,扭头对她说道:“既然你为家族中人不惜自身性命,那、、、你为家族献身吧。”
话音未落,李利径直走出密室,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站在门外的李挚随手按下石门左上角的按钮,关上门,快步跟上李利的步伐。
“你、、、”密室中,张芝终于失态了,对着缓缓合拢的石门破口大骂:“你卑鄙无耻下流,不得好死!”。
像这样话不投机的对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除了前天和昨天,两人几乎每天都有一次碰面。之前李利每次都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但此次负气而走时却留下了一句话,而这句话落在张芝耳中却不啻于晴天霹雳:“你为家族献身吧”。
拂袖走出密室,李利平静无波的神色瞬间变得铁青,气冲冲坐在堂下,咬牙切齿的怒声道:“这娘们真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气煞我也!”
李挚跟在身后,轻轻坐在李利下首。看见自家主公怒火满怀,他低声道:“主公息怒,气大伤身。现如今。主公权倾天下,手握数十万雄兵,坐拥四州之地。想要什么样的美女都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实在不值得为一女子动怒。不知主公是想纳她为妾,还是见猎心喜,玩玩便算了?”
“嗯?”李利扭头看着李挚,诧异道:“这两者有何区别么?”
李挚闻言后,抬头环顾四周,见大帐内没有外人。他便彻底松弛下来,与李利并排坐在一起,不再拘于主臣之礼。这是他和李利之间长期形成的默契。但凡有外人在场,哪怕是一个亲兵,他也不会失礼;但如果没有外人在,只有他和李利两人。那他就不用拘束。想到什么说什么,百无禁忌。
自从他跟随李利以来,李利便视他为兄弟,情同手足,正如当初李利手把手教他读书写字一样,恩同再造,而他对李利则是以命相报。亲卫统领看似荣耀,实则枯燥乏味。可他却乐在其中,从无半刻懈怠。无怨无悔;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随叫随到,迄今为止尚无例外。
是以,此刻没有外人在场,李挚便可在李利面前畅所欲言。只要是李利主动问他,问什么他就敢说什么,哪怕是李利的妻妾子女有什么异常举动,他都会据实相告,半点不隐瞒。
“如果主公想将她收为妾室,以目前情形来看,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而且还要辅以必要的手段才行。具体如何去做,主公在这方面超过末将百倍,我就不献丑了。如果主公只是见猎心喜,尝尝新鲜而已,等到新鲜劲过去便不再理会,就像军中一些将领看上万花楼的歌姬一样,那就简单了,很容易就能成功。”
李挚话音方落,李利便接声说道:“看不出来,子诚倒是什么都知道,就连军中将领包养歌姬的事,你都一清二楚。既然这样,我现在想速战速决,应该怎么做?”
“这么说,主公是见猎心喜了?”李挚应声道。
李利眉头微挑,笑而不语,权当是默认了。
眼见于此,李挚不假思索道:“这样的话,那很简单。密室就在主公寝室的正下方,晚上直接进去便是。她现在吃得膳食和喝的每一滴水都有麻沸散,因此别看她盘坐在卧榻上,实际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主公若想让她侍寝,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无力反抗。”
“啊,你是说强奸?”李利惊声疾呼,既而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挚,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似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李挚一脸茫然,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战甲,也没有什么不对。
“主公为何这样看着末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若是言语失当,还请主公多多海涵。”
李利微微摇头,低声道:“子诚,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干过强、、、呃,干过霸王硬上弓这种事?几次了,弟妹知道么?”
“霸王硬上弓是何意?”李挚疑惑不解道。
可话一说出口,他立即回过味来,脸颊瞬间就红了,连连摆手说道:“呃、、、咳咳咳!主公不用解释,末将已经知道是何意思了。莫非主公忘了,末将成婚不到两年,贱内今年开春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她担心最近一段时间无人服侍我,上个月又给我物色了三个美姬添为妾室,其中一个还是自幼习武的绿林女侠,现为金猊卫军侯,时刻跟在我身边。是以,末将、、、末将不缺女人,无须做那霸王硬上弓之事。”
李利佯作如释重负的长嘘一口气,假惺惺说道:“这我就放心了。我就说嘛,弟妹刚生完孩子,你要是敢乱来,家里恐怕就不得安生了。弟妹虽是宫嫔出身,却是处子之身,生得花容月貌,还是红昌(任红昌)曾经在宫中做貂蝉时的旧识好友,现在是她的义妹。若是她闹将起来,我府上都会随之大乱,不得安宁。”
李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主公所言极是。贱内贤良淑德,又生了儿子,末将能娶她为妻已经很知足了。如今又有三房美妾,末将这辈子都不用再找女人了,家里的女人都照顾不过来,哪有闲心理会别的女人。”
“哈哈哈!”李利闻言大笑,拍着李挚的肩膀。笑道:“子诚啊,你这是话里有话,颇有些指桑骂槐的味道。行了。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的确,我李利妻妾成群,儿女也不少,实在不应该为这个女人而烦恼。只是嘿嘿嘿!或许正如司隶之战中各路诸侯所说的那样,我就是个好色之徒,生性风流。此番确实看上这个女人了。”
说到这儿,李利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对她确实有些见猎心喜。看到她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的清高模样,就想将她拉下神坛,好好蹂躏一番。但是,我李利的女人决不允许他人染指。即便是被我放弃或驱逐出府的女人。也不允许别人有非分之想。因此,她如果愿意跟我,那便纳为妾室,给她应有的名分。如果她执意不从,那杀了便是。”
“这主公当真舍得杀她?”李挚神色错愕道。
李利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沉吟道:“此女不同于一般美貌女子,她是个危险人物,一旦让她对我怀恨在心。且又逃出生天,那我这辈子都别想安生。此外。她在五斗米教中颇有影响力,对教派的实际掌控力不逊于张鲁,甚至犹有过之。所以我不能放她走,除非她甘愿做我的女人,否则只有死”
说完话后,李利神情忧郁,缓缓起身在大帐中踱步,不知不觉又走到大帐内室门口。这里推门进去便是他的寝室,若是拉开木板,就是地下密室的楼梯。
李挚轻步跟在李利身后,见他站在门口踌躇不前时,低声道:“末将看得出来,主公对梦馨仙子确实不一般,与主公遇见几位夫人的时候截然不同。还未抓住她,主公就担心她受到伤害,因此召集众多将领精心设下埋伏。是以,她被我等抓住时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就连衣服都没有一点破损。即使把她关进地下密室,主公每天至少要去见她两次,还从马腾太守那里调来四名侍女昼夜服侍,但凡她提出的食材、衣物和沐浴鲜花,主公一概照准,昨天清晨从临洮城回来的路上还特意上山给她采摘槐花。
末将实在想不明白,主公为何要对她这么好,难道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么?若说长相身材,六位正室夫人和几位妾室夫人的容貌都不逊于她,甚至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外,末将发现主公自从见到她之后,把军政事务都交给了郭嘉、贾诩、李玄、李儒和周瑜等人处理,似是无心正事,一门心思全用在她身上。”
说话间,李挚似乎要把最近一段时间积压在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地全都说出来,不吐不快似的。
“恕末将斗胆直言。三天前,主公之所以亲自前往临洮,让末将派人送出那个包袱不过是借口,举手之劳而已,根本用不着主公亲自跑一趟。主公真正的目的是心里太过苦闷,需要发泄,故而才会和二夫人、云萝夫人、静夫人在一起,连续一天两夜不出门。末将跟随主公四年多了,却曾未见过主公如此颓废。末将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利扭头看着李挚,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怅然若失的叹息道:“唉!这些日子难为你了。这个女人她与我前世、、、很久以前的一个女人有七成相像,那是一个令我一直无法忘怀且深感愧疚的女人。曾经我不告而别,丢下她和孩子,自此天人永隔,成为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遗憾。现在我又遇到一个和她长相很像的女人,我想弥补遗憾,却只能得到她的人,无法得到她的心。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妻妾成群、儿女满堂,却注定一世孤独。”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累了”话音未落,李利便已走进寝室,随手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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