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是长安的东大门,北临黄河,南踞山腰,因黄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故谓之潼关。
历史上,潼关始建于建安元年,然而如今却提前四年建关。
自长安之乱平定后,为巩固长安与中原各镇防御要塞,李利调集重兵拱卫西都长安,镇三关,其中之一便是修筑长安的东大门潼关。
历史因人而生,世事因人而变。
历史上,潼关之所以落成,是因为汉帝刘协出逃洛阳,被兖州曹操所得,致使李傕、郭汜等人惟恐中原诸侯兵犯长安,不得不修建潼关以抵御中原诸侯大军。与此同时,汉帝出逃致使司隶各郡县相继脱离西凉军控制,随之被曹操攻取。由此西凉军阀李傕、郭汜等人失去了司隶前沿防线,不得不退守长安修筑潼关防线,藉此保护自身安全。
但是,随着西凉李利的强势崛起,以雷霆之势迅速平定长安之乱,继而一统西凉军,平定西凉全境。随之而来的就是潼关提前四年筑城,但李利修筑潼关的初衷并不是为了保命,而是给长安城加筑一道防御屏障,以防不测。一旦司隶各郡失陷,潼关将成为抵御中原诸侯进攻长安的要塞,也是西凉军最后一道防守屏障。
世事变幻无常,时局瞬息万变。
李利从未想过自己当初的一念之举,时隔两年之后就能派上用场。当初他派遣波才率军进驻潼关,纯属临时起意,印象中潼关地理位置很重要,是长安通往洛阳的必经之路,乃扼守长安之喉阴,实为兵家必争之地,理应派遣重兵驻防。可他不知道的是,当时潼关只是一个小镇,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坚固城池可供驻守。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还没有显现出来。然而,奉命率兵驻防潼关的波才却一丝不苟地执行军令,没有现成的城关可用,他就率部修筑城关。
历时半年之久,波才率领三万步骑夜以继日的筑城,终于在潼关小镇上筑起一座坚固的堡垒,牢牢扼守住进出长安的东大门。
原本潼关的成名之战是在十几年后曹操与马超之间展开的潼关之战。由此真正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此后上千年的朝代更迭之中都显得至关重要。但李利此次率领大军东征,辎重粮草就囤积在潼关之中,使得潼关成为衔接长安至司隶的中转站,战略位置立即凸现出来。不过目前西凉军还没到依靠潼关防御敌人进犯的地步,是以潼关大营眼下仍是西凉军的大后方。波才手下三万守军此次也将抽调一部分兵力跟随李利出征。
“嗒嗒嗒———轰隆隆!”
此刻李利站在城头俯视城下通关的西凉铁骑,不禁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经过两年的磨练与沉淀,西凉军无论是士兵的精神面貌还是兵器装备,以及战马优良程度和护具配置,整体比两年前提升一大截。如今西凉战骑真正成为一支骁勇善战的铁骑,而西凉军也是一支真正称得上精锐的军队。
两年前。西凉军大多数将士有很多恶习,诸如蛮横霸道、偏好强抢财物、蹂躏妇女以及烧杀劫掠等等,几乎无恶不作,恶名昭著,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直到李利执掌大军之后,严明军纪,全军打散整编,剔除一部分穷凶极恶的兵痞。严格约束全军将士,重赏重罚,双管齐下。如此经过两年的严格治军,全军将士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兵痞匪气已然消失,军纪涣散的现象彻底根除,摒弃不良恶习。现如今全军将士面色红润。体型健壮,神情刚毅,令行禁止,一举一动皆有章法。已然是一支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的精锐之师。
这才是李利最希望看到的军队,一支能打硬仗、敢打硬仗,打不垮磨不烂,但有一息尚存就能血战到底的西凉骁骑。
此刻潼关主将波才就站在李利身边,看着城下源源不断潼关的战骑,他若有所思地感叹道“我军此次东征动静不小啊!除正在匈奴草原征战的虎贲营和一万余金猊卫之外,主公几乎调集所有主力骑兵营参战,如今雍凉二州仅有数万步骑留守,长安屯兵除郡府兵之外更是全部出征。末将大致算了一下,主公此次带来的将士之中,步军包括辎重兵在内不到四万,但是战骑却多达十五万之众。这十五万战骑虽然装备参差不齐,却是我军最强战力,足可横扫大半个天下。”
感叹之余,波才语气突变,低声道:“可是据末将所知,此次中原之战我军处于防守态势,并未抢得先机,已然陷于被动之地。这就意味着我军大多数时候都要依靠城池或关隘防守,如此一来主公调集如此众多的战骑岂不是施展不开,远不如步军灵便?若是将骑兵当做步军使用,难免有些大材小用,弃长就短之嫌,于战不利?这都是末将的臆测之言,如有不当之处,还请主公海涵!”
“呵呵呵!”李利闻声坦然而笑,摆手示意波才不必拘束,笑声道:“文显此言没有说错,直中要害,当真了得!看来这两年你没有丝毫懈怠,不仅带兵有方,守城有功,还研读了不少兵书,已然是独当一面的大将,可喜可贺呀!”
“主公过奖了。”波才躬身施礼,谦卑说道:“末将愚钝,早年跟随张角起兵时,目不识丁,只知道一味地猛冲猛打,最终惨败被俘。被俘后,在朱儁身边蛰伏七年之久,虽然等到朱儁兑现诺言,却学会识字,读过几本兵书,自此以后兵书从不离手,但有闲暇便拿起来翻看。前后十年下来,小有所成,如今幸得主公赏识,得以独领一军,拾遗补缺之下受益匪浅。只是不知末将方才所言确否,请主公明示。”
李利微微颔首,微笑道:“确如文显所言,守城之战用不上战骑,骑兵远不如步兵灵便,徒步厮杀也不如步军娴熟。眼下安邑和徐荣两座大营.有五万步军,加上从你这里抽调出来的一万五千步卒,还有我此次带来的三万兵马,这十万步军足可驻守城关。但是,久守必失,天下间没有攻不破的城池,何况一味据城死守不是我李利打仗的风格。换言之,单纯防守对敌,纵能确保城池不失,却也无法打败敌人,最多是两败俱伤,不分胜负。
所以,若想扭转我军被动防守的不利局势,必须主动出击,如此方有几分胜算。此次中原诸侯盟军人多势众,如果我军仅是动用三五万骑兵主动出击,即使能够取胜也不过是小胜,顶多算是偷袭得手,无法给予盟军重创。我李利不屑于小打小闹,更不想给诸侯盟军挠痒痒,如果仅是偷袭出击的话,我宁愿死守城池,拒不出战。如此一说,文显想必已经心知肚明了?”
波才闻言点头,应声说道:“主公的意思是,我军要么不出击,一旦出击便是十余万战骑全部出动,给予盟军雷霆一击!如此一来,即使盟军兵马再多,也挡不住我十五万战骑的正面冲杀。如果时机得当、谨慎用兵的话,一旦我军战骑冲杀而出,盟军必定惨败。”
“嗯,文显所言极是。”李利赞许地点点头。
波才见状思量着说道:“天下诸侯都知道我西凉铁骑骁勇善战,想来他们必然对此有所提防。不过末将听说冀州袁绍麾下兵马对付骑兵颇有章法,幽州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就覆灭在袁绍手里。此外,中原地大物博,强弓硬弩、战车、巨盾不在少数,这些都能有效抵挡骑兵的冲锋。因此主公不得不防,轻易不可出动骑兵,选择战机很重要,一旦出击务求一击必中,否则难免打草惊蛇。末将愚见,若有不妥之处,还请主公不吝赐教。”
李利欣然笑道:“文显句句在理,令我刮目相看哪!正如你所说,我之所以调集如此多的骑兵出征,并不是要与盟军硬碰硬的正面厮杀,而是要在最恰当的时机一举打垮盟军。倘若寸步不让地正面对决,即便我军能够打败盟军,也必然伤亡惨重,最终得不偿失。毕竟盟军数十万大军都不是摆设,正面对决中谁都不会任人宰割,必然全力拼杀,如此数十万大军厮杀到一起,伤亡之大可想而知。而这恰恰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名义上取得了胜利,实际上却是伤亡巨大。倘若如此,我宁肯不出战,据城死守与盟军拼消耗,反正他们兵马众多消耗巨大,而我军却是本土作战,占据地利优势。即使两军相持一年半载,我军也耗得起,生生拖垮他们!”
波才闻言错愕,既而哑然失笑道:“主公这是气话,断然不会如此应战。末将跟随主公多年,从未见过主公有哪次战事是死守不战,此次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话又说回来,此次我军粮草确实十分充足,仅是我潼关大营就存放着四十多万石粮草,而安邑大营和徐荣大营此前就有十几万石粮草,再加上荆州刘表等诸侯送来的二十万石粮草,全部加在一起多达七十余万石,足可供应我军半年之用。这是迄今为止,我军从未有过的富裕仗;若是与盟军拼粮草消耗,我们还真是耗得起,足可将他们拖垮拖死。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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