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军的战斗力放在现在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即使没有重武器的支援,法军也是一支不错的军队。
但高傲的法军,却与其他国家的军队有所不同。在一些国家,投降便意味着可耻,羞辱。但是对于法国人来说,投降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倒是在明知不敌,却要偏偏拿命来拼的人才是可耻的。
在经历了拿破仑时代之后,法国人的自尊心迅速的膨胀,将自己比作是世界第一陆军。如果说清朝自娱自乐的将自己比作天朝上国,世界各国都要来朝拜的话。那么法国,就是欧洲地区的清朝。
只是不同的地方在于,法国的实力要比清朝强大的多,他们暂时也有这个资本。但是有一点又不得不承认,那就是法国的实力,正在快速的衰退。
而法国衰退的转折点,便是1870-1871年的普法战争。仅仅一年的时间,普鲁士便攻占了法国首都巴黎,迫使拿破仑三世亲帅十万法军投降。
连国王都可以投降,那下面的人又该怎样?
当一件事情已经成为习惯了以后,在他们内部,甚至不会去理会外界的目光。
“投降!我们投降!”经过不足半刻钟的战斗过后,二十余名仅存的法国士兵高高的举起了双手,一名带着长辫子的华夏人站了起来,口中高喊着投降。
“李头目,对面有大清的人。”听着对面传来的喊声,李树根这边不少人都有些震惊,手中开枪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对面有大清的人很正常,像这种地方,若不是有向导,我们也未必能够找到,更别说法军了。传令,让他们将武器全部扔到火堆旁边,所有人举起手来站成一排,任何人敢有任何危险动作,斩立决。”李树根想了下,命令道。
“是!”士兵应了一声,旋即朝着对面大喊着:“对面的听着,把武器扔到火堆旁边,然后站成一排,不要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否则将开枪击毙。”
得到了回信,对面倒也痛快,一把把的长枪纷纷被扔了出来,然后一个个法军士兵高高的举着双手站了起来,脸上一副轻松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打了败仗,仿佛他们才是胜者。
李树根率领着十余人快速的冲了上去,后面叶重也率领着十九人包围了上来,三十余人包围二十多人,且还有几个伤兵。
已经交了枪的法军士兵并没有任何的胆怯,看到来者虽身着便服,但行动却极为统一,显然不会是什么土匪。在者,又有哪个土匪能够做到这样的?不仅部下纪律严明,训练严格,甚至连武器装备都能统一的,而且全都是全新的货色。
“你们谁是长官,我有话要问你。”一名法军士兵上前一步,高傲的对着李树根等人问道。
先前喊话的那人将法国士兵的话翻译了过来,说给李树根等人听。
李树根一愣,疑惑道:“你是翻译?不是向导?”
翻译点了点头,说:“枪一响向导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那家伙对这里的地形熟悉的很,他要是藏起来,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再说了,这黑灯瞎火的,上哪找去?”
李树根点了点头,然后向后退了两步。叶重会意,也领着自己的人稍稍退开一些。
随后,李树根猛一挥手,几十支步枪瞬间响起。二十多名法军士兵,连同着那翻译,毫无预兆的中枪倒地,至死他们都无法相信,他们怎么会开枪呢?
“找到那个翻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树根对着众人命令道。
“老李!”叶重喊了声李树根,随后指了指李树根的身后。
只见先前安排过去埋伏土狗,手中提着一个瘦弱男子走了过来,而那瘦弱男子则浑身颤抖,口中不停的说着求饶的话。
“头目,刚才这家伙想要逃跑,刚好一脚踩在我身上,被我抓了个正着。”土狗将人丢在地上,说。
李树根不紧不慢的朝着那向导走去,距离对方两三步左右,这才停了下来,随后蹲下身子,指着一地的尸体问道:“你就是他们的向导?”
“爷,我这都是被逼的啊,他们拿枪指着我,不带路就要杀了我。爷,求您放小的一马吧,小的愿意给爷当牛做马。”中年汉子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道。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李树根沉默了,身后的三十多人也跟着沉默了。
他们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若不是进入了新军,恐怕一家老小早就饿死在街头。
而这中年汉子对此地地形如此熟悉,怕是常年进山挖掘山货,以此来养家糊口。这一次只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遇到了法军,然后为了活命,被迫只能前来带路。
一双长满了老茧的双手,一张风吹日晒,历经沧桑的脸庞。明明三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愣是像五六十岁一样苍老。
李树根他们虽是军人,铁血硬汉,但却也有一些不忍,谁人无父?谁人无母?做出的事情,又是谁人甘愿?毕竟他们没有经历过那种腥风血雨,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不知道他们的心软,意味着什么?
“既然为法国人领了路,又看到了我们。那么老丈,只能说抱歉了!”一番思索,最终,军令还是战胜了心中的理念,李树根站了起来,举起自己的步枪,枪口直指老丈后脑勺。
“老李,否是贫苦人家,我想他也不是自愿的,放他一马吧。”叶重突然开口求情道。
“是啊,李头目,就放他一马吧。”其余人也紧跟着求情道。
最郁闷的就是土狗,杀法国人他没有什么想法,反正都是侵略者,杀了也就杀了。而那个翻译显然是跟在法国人身边不短的时间了,杀了也自然无话可说。
可这个向导,那绝对是他们临时抓来的。若是就这么杀了他,那未免也有些太不近人情了。若是早知会是这么个结果,土狗甚至都想将他放走。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中年汉子仍旧磕着头,在火光的映射下,依稀能够看到地面上渐渐的有了一些血迹。
“头目……”士兵们继续央求道。
李树根刚刚有些坚定的意念,瞬间化为乌有。好不容易竖起的决心,在这一声头目之中,被喊的烟消云散。
“泄露军机,何罪?”李树根突然问道。
“轻则仗五十,扣除半年饷银,军官将为士兵,士兵削去编制,成为夫役。重则除名,斩。”叶重回答说。
“他已经看到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若是放走他,即为泄露军机。若是法国人找到他,他又将今晚的事情告诉法国人,你们觉得,后果会是什么?”李树根继续说道。
其实李树根现在也拿不准主意,按照军纪,他是想将这个中年汉子杀了的。因为只有死人才会守住永远的秘密,只有死人,才会让这件事情成为一件悬案,永远也不可能被人发现。
但是出于个人情感,李树根又有些不忍。这个汉子让他想到了村子里的那些亲人,邻里。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说服部下,同样的也说服自己,给自己一个杀他的决心。
“头目,应该不会吧,他是法国人临时找来的,法国人也不知道他是他们的向导。”叶重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呐!”李树根仰目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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