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右军也抱着肚皮差点就滚到案几下去抽搐,幸好这哥们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强忍住了快要痉挛的腹肌,努力让自己坐得稳当一点,可是那张抽搐的脸皮,实在是没有半丁点的官样子。
陈胖子先是一愣,等回过了神来,看到场面乱作一团,陈胖子直接就暴发了,狂暴地怒吼了一声。“谁他娘的敢笑老子,老子弄死他。”
陈胖子的恶名在云州城可是有目共睹的,他这句话一出口,直接让不少人都悻悻地闭上了嘴,虽然脸上仍旧有笑意,但是实在不愿再笑出声来,免得得罪这位陈刺史的亲戚。
不过,声音才渐渐消下去,一个干巴巴的,没有半天欢欣之意的笑容却响彻了整个空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陈胖子怨毒的目光扫了过去,正好看到段大公子正张大嘴巴,摆出了一副迎天长啸的模样,正在那里哈哈哈哈,泥玛,这笑声还能更虚伪一点不?
“姓段的,你他娘的是不是成心想跟你陈爷作对。别忘记了,你只是一个云州别驾!”陈胖子怒了,直接把手中的扇大掷在了地上,指着段少君怒吼道。
“哟嗬,原来你这个死胖子还知道本官是谁呀?”段大公子终于停止了他那没有半点诚意的笑声,嬉皮笑脸地道。
“你,你敢叫我死胖子?”陈胖子的肥脸直接就变成了猪肝色,一双细缝眼努力地瞪大,恶狠狠地瞪着段少君,一副抓狂的模样。“你居然敢叫我死胖子?!”
“不错,本官就这么叫你了,你能怎么的?”段少君脸上的嬉笑之声渐渐地淡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前所未有的阴沉与森然。
这样的转变,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而首当其冲的陈胖子感觉段少君那双犹如寒光四溢的刀子一样的目光,让陈胖子从内心升起了一股子瘆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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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段的,你,你欺人太甚!”陈胖子的气势不由得一滞,下意识地吼出了这么一句。
“本官欺人太甚?”段少君歪了歪嘴角。“本官不就夸了你陈掌柜一句形容词用得好,而你,一个小小的商贾,居然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出狂言,声称要谋杀朝庭命官,更还敢以平民之身,要胁本官……”
段少君嘴皮子有多牛叉,这事,许正与许青等人都深有体会,而何右军只是觉得段贤弟这个人口才了得,能言善辩,但也没见过段大公子火力全开的时候。
而现在,当段大公子开始火力全开之后,犹如加特林重机枪一般的火力,直接犀利地把陈胖子给说得哑口无言,两股战战。
“你,你休要胡说八道,小爷我什么时候说要谋杀朝庭命官了?”陈胖子身上的汗水简直快赶上小溪了,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威胁两句,结果,居然就被这货当成了把柄拿捏。
“徐长史,你可要为本官作证哟……”段少君阴险一笑,目光落在了身边的何右军身上。“方才徐长史你可是亲眼见到,也亲耳听到此人说谁要是敢再笑话于他,定要弄死对方,而本官当时正笑得份外愉悦,你说,他这话,不是在要胁谋害朝庭命官的性命还是什么?”
徐右军一脸黑线地看着那一脸正气凛然,义正言辞的段少君在自己跟前唾沫星子横飞,感觉自己的心里边就像是有一个接一个方了的草泥马正在飞奔在辽阔的玛拉戈壁上。
这货也太能扯了吧?话说回来,那个陈胖子也是倒霉,你丫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结果现在倒好,直接让段少君这小子逮着了要害。
若是这句话,没落在有心人的耳中倒也罢了,可偏偏落倒了段少君这位专业找茬的哥们手里,原本这货就一直想着鸡蛋里边挑骨头来着,现在你丫倒好,自己送上了把柄。
“怎么,徐长史,莫非本官说的没有道理?”看到徐右军傻愣愣地瞅着自己半天不吱声,这让段少君很是不耐烦,不会这货忘记自己本该扮演的角色了吧,段大公子决定帮一帮他,隐蔽地伸出了脚尖顶了顶徐右军
这才把徐右军从内心的感悟之中惊醒了过来。看到了段少君那频频递过来的眼神,徐右军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个,本官的确听到了陈掌柜说出了要胁之语。”
“多谢徐长史主持公道,来人,把那个死胖子给我看押起来,一定不要放他走脱。对了,一会也给本官扔到县衙大牢去,一定要看牢了,切切不可让这个意图谋害本官的贼子逃了。”段大公子清了清嗓子喝道。
立刻,就有两名凶神恶煞的亲兵从楼下窜了上来,提起刀鞘,直接就把陈胖子身边的几个仆从给砸得鬼哭狼嚎的东歪西倒,至于陈胖子直接就尖叫起来,想要躲起来,奈何自己肥得跟头猪似的,移动都困难,又能躲到哪里去。
“姓段的,你敢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堂叔就是陈刺史,你敢抓我,他一定不会与你干休。”陈胖子一边挣扎一面尖叫不已。
“废话真多,那谁,他要是敢再叫一声,就拿双臭袜子把他的嘴给堵上。”段大公子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喝道。
只一瞬间,那个方才还刚嚎不已的陈胖子瞬间失声,嘴巴死死闭上,惊恐的细缝眼瞪得溜圆,生怕自己的嘴里真的多上一对臭袜子。
“许大有,你们可得记住了,给本官盯住,一定要关他进县衙牢里才行,若是谁敢让其走脱,本官定不与他干休。”段少君冲正在把这个死胖子往楼下拖的那两名护卫中的一人喝道。
“公子放心,小的们一定会在那里盯牢了,谁他娘的敢放他走脱?!那就先问问弟兄们手中的刀快不快。”许大有狞笑着狠狠一拽,犹如拖一头死猪一般将陈胖子朝着楼下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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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陈胖子被拖了下去,楼上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的安静,嗯,第一个人是直接昏死之后被拖下去的,马均此人在云州商贾圈子里边,着实也就一般而已,算不是什么,但是陈胖子则不一样。
陈胖子的堂叔可就是陈刺史,云州的主政官员,而陈胖子就是仗着陈刺史的权势,在云州可谓是横行霸道,虽然做生意没什么头脑,可问题是人家有个好叔父,真敢算计这么一个后台强硬的家伙的商贾又能有几个?
所以,短短数年的光景,陈胖子就在这云州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几乎可以与云州世代经营的豪商巨贾平起平坐。
而现在,段别驾居然丝毫也不顾及自己上官的脸面,就这么直接鼓捣了个罪名,要把陈胖子给抓进牢里边,这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徐右军这位公主府长史。
徐右军牙疼一般的吸了几口气,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方坐下了身来的段少君身边小声地道。“贤弟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很过份吗?兄台你可莫要忘记了,他一个小小的商人,居然敢威胁要干掉小弟,小弟是什么,好歹也是个官吧,既然他敢说,必然是心里边这么想,既然想了,意图谋弑朝庭命官这个罪名难道不适合吗?”
段大公子振振有词的一番话,直接就把那徐右军说得哑口无言,徐右军砸了砸嘴,只能黯然无语,罢了,这事就这么着吧,爱咋咋的,反正自己是劝不了这货的。
至于陈刺史那家伙,甭管是暴跳如雷也好,极度抓狂也好,关自己这位公主府长史屁事,他陈刺史位高权重也管不到公主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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