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少君兄果然吉人天相,真的已经被我那大侄女给解救了。”看罢了那封并不长的急信,李玄眉飞色舞地笑了起来。
“他们还真的做成啦,真好,这样一来,夫君你不必总担忧了。”段氏看到李玄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不由得掩唇笑道。
“这是自然,太好了,想不到,啧啧啧,我那大侄女跟许姐姐配合得如此之默契,厉害,这两个女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哪。”李玄一脸庆幸,又略显得心有余悸地道。
“夫君你为何提起昭阳公主的时候,表情总是那么的奇怪?”段氏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小声地问道。
李玄被段氏的问题给问得愣住,半天这才强笑道
“那个……嗯,我那位大侄女,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所能相比的。”
“夫君你就说说嘛,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悄悄告诉妾身,妾身保证不告诉其他人……”段氏不愧是女人,或者说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最常用的撒娇手段她现在是越发地娴熟。
李玄哪里敌得住自己夫人如此,只能硬着头皮把昭阳公主殿下过去的事情给段氏说了一通,当然,自己乱撒尿,被大侄女揍屁股,又或者是不听话,被大侄女抢走零食哭了小半个时辰这样的糗事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不过即便如此,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李大将军的形象仍旧跃然纸上,听得段氏悠然神往。“想不到,你大侄女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
李玄点了点头,很是脸上有光地道。“那当然,当年父皇就曾经说过,我这孙女,英伟果敢,有英主之姿,绝非凡物,可惜是女儿身,不然,大唐的基业,当由其传承,朕最安心……”
“乖乖,若真是让你大侄女当了皇帝,那你以后见了她,岂不是要自称微臣了?”段氏玩笑地道。
“那是自然,说真的,比起我那几个哥哥,还有那几个不成器的侄子来说,我这大侄女,还真的更适合当一位帝王。”李玄想了想,还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自己的父皇一直迟迟不愿意立太子的原因。
就是因为那几位皇兄性格脾气实在都不怎么样,当然,李玄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希望,在他自己看来,自己最适合干的,就是一位逍遥自在的闲散王爷。
陪陪自己的妻儿,偶尔做点小生意赚点钱,满足一下自己的业余爱好,那就挺好,至于去管什么万里江山那么累的事,李玄还真没有那个精气神愿意去做。
当了天子,成天跟满朝文武斗智斗勇,哪哪哪又有灾了,哪哪哪又有人作乱了,这样的破事,每年都不知道发生多少起。
李玄不是没有看到过自己父皇处置奏折,每天所处理的奏折累起来没有五尺,也理有三尺高。
看到自己父皇都到了这把年纪却还得这么辛苦,李玄更加的觉得当天子这个活计,绝对不是自己这样
夫妻俩坐马车里聊着体已话,由着马车继续缓缓前行,浑然不知道,京师里边,已然开始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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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木被赶回草原的消息,不仅仅传回了草,更是直接被传到了西域。传入了正在指挥大军攻伐西域小国的吐昆王爷的耳中。
吐昆王爷坐在帐上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目光重新聚集在那名赶来传递消息的契胡千长身上。“这个消息确实吗?”
“尊贵的王爷,末将怎么敢传递虚假的消息,末将与大且渠还有勇士们抵达了饮马河畔之后,奉了大且渠之命,赶往西域前来向王爷禀报消息……
本来大且渠意欲亲自前来向王爷请罪,只是被唐人如此羞辱,未能完成王爷嘱托,大且渠已然病倒,至于连马都骑不得,只能命末将代其前来向王爷请罪。
如今大且渠想必正在向托托海前行,大约还有三五日,便能回到托托海了。”这位千长卑微地弯下了腰,朝着脸色黑得犹如锅底的吐昆王爷说道
他,正是随同阿尔木一同押送段大公子南下迎亲的那名倒霉千长。
“他们的伤亡如何?”老当户契合的老脸不禁有些抽搐,双目死死地盯着这名千长厉声喝问道。而大帐之内的诸多契胡将领也都神色显得份外地阴沉。
“回大当户,回到草原的契胡勇士约有一千四百余,只折损了不到百人,不过……不过我们的武器装备,皆被该死的唐人收刮一空。”千长的头埋得更低了。
“无耻,无耻之尤,他们简直太过份了,实在是太过份了。”一名契胡将领不由得大声怒吼起来。“想不到他们居然这么无耻,以送亲之名,居然做出这等卑鄙的事来。”
“可是那姓段的与唐人合谋算计了大且渠?”一名文官抚着自己那旺盛的毛胡子,阴险地问了一句,大帐之内原本的喧闹声瞬间小了许多,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那名千长的身上。
“大且渠说了,段公子是被唐人设计抓走的,若是合谋的话,又何必将段公子捉拿去?”千长身为当事人,当然很清楚当时的情景,而事后阿尔木的后悔之言,他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谁知道,那些唐人是不是与那姓段的合谋演出了这样一场戏。”另外一名官员也同样不阴不阳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不错,王爷,说不定这一次的所谓迎亲,就是那姓段的跟唐人合谋演的一出戏。”自然又有人跳了出来,继续为此事订基调。
而此刻,老当户眯起了双眼,担心自己的侄子之余,也开始考虑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这不可能!”千长一脸愤然地站起了身来,怒视着方才那名开口说话的官员。“若真是如此,那为何还许氏商团还会悄然的等那些押送我们的唐军离开之后,为我们提供援助?”
“够了!你且从头倒尾的仔细道来,本王想要知道所有的细节。”吐昆王爷摆了摆手,冷冽的目光一扫,那些鼓噪不已的手下纷纷闭上了嘴,摆出了一副恭敬的架势不敢再多言。
千长深吸了一口气,把南下之始,一路的行程,还包括段大公子的表现,大且渠阿尔木的担忧与反应一一述出,当然,还包括在迎娶烈阳郡主的唐人阴谋暴露之后,埋伏于婚帐之内的数百伏兵尽出,弓弩交迫,袭杀参与婚礼的契胡勇士。
而那位所谓的主婚官礼部侍郎直接下令抓捕了段公子,又以大军要胁,迫使一千余孤立无援的契胡勇士屈辱地留下了座骑,放下了武器,连作为军粮的牛羊也被迫留下,只能带着仅仅够两三天份量的干肉,就这么被唐人的军队押送着离开了朔州地界。
而离开了朔州地界之后,唐人军队退走,而衣食无着,眼看着队伍就要纷乱的当口,许氏商队的人来到了,带来了一批牛羊作为食物,甚至还送来了几十匹马和一批帐篷。
虽然帐篷少了点,但是挤一挤好歹也能让所有人都不必夜晚暴露在蚊虫与月光雨露之下。更重要的是,有了食物,让队伍终于安宁了下来。
商队的首领告诉了阿尔木,他们也没有想到,官府居然会如此的无耻卑鄙,居然会用这样的卑鄙手段将他们的幕后东家段大公子给拿下。
不过,作为段大公子的手下,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东家做些什么,为了感谢契胡人对自己东家的保护与友谊,所以特地准备了食物和马匹和帐篷,希望能够对这只倒霉的契胡军队有所帮助,当然,更希望双方的友谊能够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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