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分座,李玄一直想要问许香君过来有什么事,倒是被许香君岔开了几次话题,这让李玄很是郁闷。在场的人倒是不乏聪明人,徐世宗很快就明白了许香君的意思,用罢了晚膳之后,便识趣地告辞而去。
“咦,徐卿这是何意,平日里留在我这用晚膳的时候,恨不得能够蹭饭蹭到第二天早上,怎么今日走得如此之早?”看着徐世宗告辞而去的身影,李玄摸着下巴很是好奇地自言自语道。
许香君差点把刚刚饮下去的花雕陈酿给喷了出来,倒是那温柔贤淑的晋王妃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扯了一把李玄的衣袖。“夫君,他是看出了许姐姐有事想要找你,所以这才走得这么早。平日,若是能够与殿下用膳,这是他的福气,自然是巴不得走得越晚越好。”
李玄这才恍然大悟,一拍额头,转过了头来冲许香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来如此,看来是小弟鲁钝了,还请许姐姐见谅。”
“不妨事,正好你这里有上好的佳酿,香君嘴馋,非得多饮几盏不可。”许香君嫣然一笑,酒浸腮红,百媚顿生。饶是晋王妃这样的女人,也不禁看得心神摇曳,心中暗羡。“姐姐你真漂亮。”
“那不叫漂亮,段郎曾经说过,这是经历与岁月留给女人的礼物,叫成熟与风韵……”许香君拉着晋王妃的手,低声在其耳边小声地道。“妹妹你也很漂亮的,重要的是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女人的魅力,便会长留在你的身上。”
年不过十七的晋王妃听得连连点头,对于能说会道,又会哄人的许姐姐。不谙世事的晋王妃很快就视这位既能干,又仪态万千,风姿无限的许姐姐为自己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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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晚膳,许香君提议到李玄的书房去看看,李玄这会子也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许香君是有些很隐秘的事情要与自己商量。点了点头,当先领路来到了书房,吩咐身边的侍卫分散开来,守在书房外面禁止任何人靠近。
这才引着许香君与晋王妃入内。晋王妃亲自奉上茶点之后就想要辞别出去,被许香君拉住。“妹妹你又不是外人,不用僻开。”
“许姐姐到底有什么事,莫非咱们的生意跟哪个王公贵族有了冲突不成?”李玄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香茶之后好奇地询问道。
许香君摇了摇头:“是关于段郎和昭阳公主的事。”
李玄直接就像是挨了雷劈似的端着茶盏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而晋王妃也不由得低呼了一声,一把捉住了许香君的纤纤素手。“姐姐,你有他们的消息了?”
许香君轻轻地点了点头应是,那边,终于回过了神来的李玄直接就跳了起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半天,这才缓缓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意。“许姐姐,不知他们,葬在何处?”
“……葬在何处?”许香君听得此言,不禁柳眉倒竖,声音刹那间高了不止一个八度。
旁边的晋王妃不由得瞪了自家夫君一眼,赶紧轻声安抚道。“姐姐莫恼,不知二位如今景况如何?”
晋王妃问出这话,让李玄直接懵了。“他们还活着不成?”
“废话,他们若是死了,我又岂会如此小心谨慎?”许香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终于明白了上一次段郎书信里边对这位晋王殿下那出彩的智商绵绵无绝期的抱怨。
“他们,居然还活着……老天爷,不,皇天后土在上,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许姐姐你等等,我这就去禀报父皇……咦,宁儿你拦着我做什么?”
“夫君,你能不能先静一静,听许姐姐说完了再拿主意。”晋王妃段宁儿头疼地道。夫君既会疼人,对自己又好,可惜有个缺点,那就是有点缺心眼。有什么事都喜欢一惊一炸的,实在是让人无奈到了极点。
看到跟前两个女人都用一种十分诡异的目光望着自己,特别是许香君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上透着几分杀气,一副你丫的小样敢走出去,姑奶奶就把你剁肉馅的表情,一想到一脸坏笑,目光阴森的少君兄还不知道蹲在哪个角落算计人,李玄不由得心中一寒,嗯,安全第一。
“也罢,就先好好听许姐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玄退回到了位置上讨好地给段宁儿端来了茶水。
“这里有一封来自兰亭的信,应该是你叔父的,你且看看吧。”许香君决定懒得再继续这么白费口舌,直接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递了过去。
“叔父,他,他也知道了?”李玄接过了信连忙打开,一面随口问道。
“不错,你叔父一直担心你太过年轻,办事毛手毛脚,所以,特地留书一封给你。”许香君咬着牙根,笑意吟吟地道。
晋王妃不由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的确,就自己夫君这性情风格,还真当得起这样的评价。
一脸无辜的李玄吧哒吧哒的眨巴了半天眼珠子,想要开口辩解,却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无言以对。只能悻悻地一屁股坐下,耐下了性子去看信中的内容。
看到了那封来信,李玄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苦瓜脸变成了被吓坏的宝宝,旋及一会又变成了兴灾乐祸的火烧狗,呲牙咧嘴的在那傻笑不已,表情之丰富都快赶上那憨豆了都。
看得许香君与段宁儿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都对于晋王殿下的性子还有智商颇感担忧。
通篇读罢,李玄一面摇着头一面笑个不停。“好,太好了,太好玩了,哈哈,宁儿你快来看,我大侄女要跟少君兄成亲呢。这下我跟少君兄可是亲上加亲喽,既是挚友,又是亲戚,哈哈……”
“那不是真的成亲,是为了救我家夫君而设定的一个计划。何况你大侄女,昭阳公主的封号是昭阳,而且她还是一位公主,而信中的是烈阳郡主,还请殿下你好好看清楚。”许香君翻着白眼一脸无奈地道。
“没事没事,烈阳、昭阳,也就差不多的,倒是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公主,这倒有些麻烦。真不知道幼雯是怎么想的,居然要这么做?”李玄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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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在书房内小声地交谈着,只不过这个时候,李玄的心情显然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至少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过。不过,在听到许香君说起去岁寒冬之时,她就已经收到了段大公子遁往塞北契胡之地前,留下来书信时。
李玄不禁有些不太高兴地道。“少君兄也是,明明可以给你留信,干嘛也不给我留上一封,害我替他担忧了那么久。”
许香君轻言蔓语地笑了笑。“那是因为,段郎担心晋王殿下你得知了这个消息,会无意识地泄露出去,若是如此,那么朝庭那边,怕是会直接将段郎定罪为叛国之人。那样一来……”
李玄咧了咧嘴,最终只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罢了,只要少君兄跟我大侄女没事就好。对了,信中并没有交待要我做些什么,我叔父只是叮嘱让我配合许姐你,敢问许姐,我该如何配合才是?”
许香君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的晋王妃段宁儿,想了想之后,有些歉然地先冲段宁儿笑了笑:“这话出口之前,还请妹妹莫要多心,毕竟事关我夫君的安危。”
“无妨,姐姐直说便是。”对于许香君这些话都没有避开自己,段宁儿其实挺高兴的,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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