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没有完倒倒下,就感觉以了一双有力的臂膀环抱住了自己,李幼雯努力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脸得逞笑意的段少君。
这货还一脸阴险的笑容嘿嘿嘿几声之后,洋洋得意地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大将军,你就乖乖的听本公子的话吧……哇哈哈哈……咦,她怎么眼睛闭上了,不对啊,本公子认穴之准,绝对天下不作第二人想,怎么她……”
绣娘一脸莫明其妙地看着段少君:“你不是给了我迷药吗,我已经给大将军下了,你干嘛还扎她?”
“你,你给她吃了?”段少君看着那将李幼雯抱在怀中,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绣娘,心情顿时就像是刚刚买了红头绳回到了家,就看到黄世仁蹲在家门口的杨白劳,心情无比的苦逼与悲凉。“你怎么不早说?!”
“你进来之后跟大将军说了那么多,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拖延时间的,谁能想到你会突然动手,我连给你使眼色的机会都没有,这怪得谁来?”绣娘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段少君怒道。
呆呆地看着那虽然已经昏迷了过去,但仍旧是满面怒容与震惊的李幼雯,段少君的心情实在是,原本想着的是转嫁仇恨到绣娘、李神进这些家伙身上,自己只管躲在幕后暗乐就行。
可结果,这一着急,进了屋也没仔细打量这个女人到底吃了药没,直接就暗算过去。现在好了,到时候,李幼雯这个臭娘们铁定会把所有的帐都算在自己脑门上,这让段少君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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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呆呆地看着那昏迷不醒的李幼雯,恨不得抽自己一耳括子,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该在多冷静三五分钟再进来,那时候说不定这妞已经昏迷不醒,等她醒来,也自然没办法怪罪自己,现在嘛,段少君恨不得把自己掐死,做人太冲动了果然不是啥好事。
“罢了,快把她给弄出去,齐大,你们还不快进来,把所有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将所有雪屋弄塌!”知道现在不是自怨自哀的时候,段少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扮出指挥若定的模样。
一刻钟后,所有人都收拾停当,三座雪屋全被弄塌,然后绣娘细心地用一层层的皮褥子将李幼雯细心地包裹好,然后在雪橇外面扎好了带子,以防李幼雯因为颠簸而掉落。
一行三十余人,**十匹马,开始向着北方狂奔而去,夺路而逃。
一群作契胡人打扮的骑士,在段少君等人离开了这个雪屋营地约一个半时辰之后,终于赶到了此地,不过,他们看到的,只有几堆雪堆,另外就是无数的马蹄蹄印,当然也少不了那显眼而又醒目的雪橇印迹。
为首者摘掉了脸上的黑纱,眯着眼睛打量着跟前的一切,一面仔细地听着属下的禀报,脸色顿时变得越发地阴沉起来。“这怎么可能,她都已经被将军赶得走投无路,她冲哪又召集来这数十将士?”
“这个小的着实不知道,可是这里的蹄印证明,至少有超过八十匹马朝着正北方而去了。”那名契胡人打扮的手下一脸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解释道。
这名为首者看了一下周围自己的属下,总共也不过五十余人,这位一直都参与着围剿李幼雯的首领很清楚五十多人,根本没办法对李幼雯所率领的近百人的队伍构成威胁。
说不定稍不小心,反而有很大的可能被李幼雯给宰个干净,想到了李幼雯那骇人武勇的为首者摸着毛绒绒的下颔思来想去,决定不是不去抢这个头功的好。“人马先驻扎在此,另外,多派哨探,前往北方探查,一旦发现敌骑,立刻遣人回报,不得追击。”
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得知了此消息的曹胡儿亲自带领五百精骑杀至,但是这个时候,段少君等人却已经距离这废弃的雪屋基地已经超过了百里之遥。
须发泛黄,而且卷曲,鹰鼻深目,身形矮胖,目光鹰枭的曹胡儿听完了那名属下校尉的禀报之后,不禁大怒,一鞭子直接将其头盔抽得飞起来掉到了一丈开外,脸上也被带走了一块皮肉。
曹胡儿那尖细而又带着明显卷舌腔的声音咆哮在雪原之上。“混帐,你居然放任她逃了?!就派一些哨探,你以为你的手下简简单单就能够找着那老娘们不成?”
“滚,带着你的人,立刻追上去,找到那个女人,不论死活,若是再把她给跟丢了,本帅要拿你的脑袋做酒瓮,还不快滚!”
伴随着曹胡儿尖细地叫骂声,那名校尉连滚带爬地窜了出去,带着麾下兵马,发疯一般地朝着北方狂奔而去。这名校尉很清楚曹胡儿那暴燥易怒的脾气,如果自己真的追踪不到李幼雯的踪迹,那么自己的脑袋就算不掉,也得被发疯的曹胡儿给扒掉一层皮。
“将军,咱们要不要跟上去?”旁边,一名属下小心翼翼地朝着飞身跃下了马来,站在密集的蹄印跟前面沉如水的曹胡儿进言道。
曹胡儿回头阴阴地瞪了一眼那名属下,看得那人心惊肉跳,这才慢条斯理地摆了摆手。“咱们跟个鸟,那个臭娘们明显已经等到了一拔援兵,就算不多,但是就凭着那臭娘们的凶悍劲,给本帅来到一下狠的还是可以。老曹我才不上这个当。咱们就在这里等,等徐寿那个王八蛋过来。他奶奶的,凭什么老曹我给他干苦力,眼睁睁看着他到时候去吃香的喝辣的,我呸,就他那种不阴不阳的货色,也想当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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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慎言,您如今虽然乃是主掌一州军政的大员,可是比起十六卫大将军而言,在官职上,却仍旧低了一阶,徐寿此人,乃是赵相的心腹之人,将军若是想要继续安抚住赵相,那么,对上此人,只能服软,而不能硬碰,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可是将军您。”旁边,一名文人士子打扮,披着一件蓝狐皮裘的中年男子淡淡一笑劝道。
曹胡儿眉头不悦地一竖,却也只能愤愤地拿马鞭恶狠狠地抽进了雪堆里边。“罢了,老曹我就先忍上一忍,日后,再寻徐寿那****的算帐,可是军师啊,咱们这一趟辛辛苦苦费了这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却还是没能拿下李幼雯那个臭娘们,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位身披着名贵异常的蓝狐皮裘的中年文人翻身跃下了马来,缓步走到了那些蹄印跟前,一面打量,一面不紧不慢地道。“这又如何?将军你又不是不清楚,咱们一开始想要做的,便是阻其南归之路,然后再了结其性命。如今,昭阳公主被咱们追杀数日,早已经是遍体鳞伤,而其麾下将士,也剩不了几个,就算是在这里遇上了数十援军,难道还能是将军你的对手不成?”
“他们既然向北,那么咱们要做的,只需要缓缓迫进,如果能够让李幼雯死在契胡的手中,那是最好,就算是她被契胡人所俘获。以契胡人跟唐人之间的仇怨,难道他们还能够将这位与契胡征战数载,早已经是生死之仇的李幼雯放归大唐不成?”
曹胡儿两眼一亮,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拍得身上的甲片铮然作响。伸出了那舌尖明显缺了一块的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角,一脸狰狞噬血的笑意。“军师果然厉害,一句话便解了老曹心中烦忧。那行,只要咱们追踪确认那李幼雯跑往漠北之地,那么我就赶回大营,率军向北攻打,以营救公主的名义,灭了几个部落,我老曹倒要看看,那些契胡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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