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白眼一翻。“本官岂是那种食言而肥的无信之人?不过,为了严肃咱们这一团将士的军纪,该罚的,还是要罚。本官在此宣布,参与此次殴者,一律关禁闭,禁闭时限为,两日。”
“两天?是不是太少了点。”哥汉伦一直不理解段某人弄出个关禁闭来到底能有什么用,对此,曾经好几次向段少君提出了意见。不过直接被段少君给无视掉。
现如今,终于开始正式实施,哥汉伦自然不好在人前不给自己的救命恩人面子,但是他的内心仍旧觉得把人关上两天,不就等于是让那些玩意去睡两天吗?这样有意义吗?
旁边正为自己与手底下的兄弟们犯事发愁,不知道段少君这位奇葩长官如何处置的王旅帅听得此言不由得大喜,赶紧声明道。“哥将军,瞧您这话说的,将军的命令岂能朝令夕改,对吧。”
“嗯,哥将军稍安勿燥,此事就这么议定了,对了,一共有多少人犯事?”段少君拍了拍欲言又止的哥汉伦,冲这货使了个眼色,然后冲这王旅帅笑眯眯地问道。
“一共有六个人,他们有九个人,哼人再多也照样不是末将和我的弟兄的对手,都被揍得贼惨……”一身横肉,眼角发青的王旅帅一脸得色地道。
“不愧是我中军精锐,果然有本事,好好好,那么,弟兄们的伤势如何?”段少君半天长官风范也无,亲切得倒像是邻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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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实在是让那些属下很不习惯,也有些扭捏。“将军放心,弟兄们也跟末将差不多,就是些皮外伤罢了,不当事。”王旅帅倒是颇为感激涕淋地道。这位段长史实在太好说话了点,弄得自己都不太好意思继续为难于他。
“那既如此,咱们不如今天就过去吧,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禁闭室刚好修茸完毕,王旅帅还有弟兄们正好捡个头彩。”段少君颇为欣慰地击了击掌满心欢喜地道。
唯有已经见识了那禁闭室是啥模样的齐大才有些不太忍心的微微摇了摇头,一票傻鸟,真以为这位吃人不吐骨头的段公子是个菩萨心肠?唉,读书人就是心思歹毒,齐大打定主意,以后一定千万不要得罪这位看似文质彬彬的段公子,不然,说不定这货把自己坑得死去活来自己还会感激这货。
召集了营中的五百将士,段少君谦和的君子之风,还有对将士们的关怀,赢得了将士们的尊敬,觉得自己等人总算是跟对了一个好长官。可惜的就是这位段公子看起来那副风吹就倒的身架子实在太弱。
而且还是个舞文弄墨的文官,说是要整新军纪,呆了这么些天,都了正常的三日一操之外,闲暇之时,仍旧该悄悄赌钱的继续悄悄赌钱,要么去云州城里沽上几斤酒弄几个小菜,等到夜深人静,悄悄约上几个伙计一块吹牛打屁,这日子跟过去根本就没什么不同。
真不明白这位段长兄的新军法是什么鬼玩意。
等段少君宣布了,王旅帅,还有五位与右军将士单挑的士卒一同被宣布关禁闭后,不但没有看到王旅帅等人有什么过激反应,反倒是一个二个全眉开眼笑的甘愿受罚,这实在是让不少不明真相的将士们一头雾水。
很快,哥汉伦与另外四位旅帅,再加上十名队正一块押着那六个倒霉鬼朝着一里多地以外的那小丘所在而去。一路上,那些即将被关入禁闭室的哥们全都还嬉皮笑脸,好像真的能够进去美滋滋地睡个好觉一般。
用不了多少时间,便来到了那土丘跟前,那里修建了一间与段少君在大营里边所修建的医务所相似的房子,只不比例与尺寸要小得许多,里边最多容纳五个人居住,不过还是有壁炉之类的玩意。
让人在这里不会感觉到寒冷,而在屋的最靠里的墙壁上,有一条通道沿伸至地下,而且通道颇为宽敞,足够让三个人并排直立而行,通道的两侧还燃着油灯,将通道映得泼为亮堂。
看得一票即将被关禁闭的倒霉鬼和前来参观的中军将士们颇为啧啧称奇不已。
下行了不到两丈,便抵达了禁闭室所在,看着那一间间狭小的,厚厚的,被塞满棉花的布包裹着的门,还有那厚实的夸张的禁闭室墙体。一种不妙的感觉浮上了这六个倒霉鬼的心头。
那些前来参观的将士们从一开始的嬉嬉哈哈与好奇,到看到了段少君弄出来的禁闭室后,越发地觉得不对劲了。是的,完全埋在地下,没有窗,而在每一个禁闭室里边,除了一张床之外,居然就没有了任何东西。
甚至于问起被关禁闭的将士们想要喝水怎么办时,段某人想了想,方才一脸恍然大悟之色,决定每天向将士们提供一碗水,还有一块方便面。
照段少君的说法就是,将士们在漆黑的禁闭室里边既然不需要活动,那么,就没必要吃太多,吃多拉多,地牢里边的味道会很难闻的。
这五名旅帅深以为然,相信谁也不愿意在臭气熏天的黑暗里边呆着,那样实在是有点恶心。
最终,王旅帅硬着头皮豪迈一笑,冲段少君恭敬一礼之后,一身便衣的他步入了禁闭室,一开始还哈哈大笑。“这里边居然如此舒坦,诸位,两日后再见……”
余音未尽,房门被关上之后,一丝声响都再也无法传出来分毫。就好像连笑声都被关在了禁闭室内。接下来,另外五人也都硬着头皮进了各自的禁闭室。
自有人将门一锁。然后,里边,别说声音,甚至连一丝光亮也别想照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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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摇了摇头,一脸的兴灾乐祸。“唉,可惜了,六位好汉子,希望你们两天之后,还是英雄好汉。”言罢,段少君继续挂着一脸轻松自如的笑容离开。看得那些旅帅和队正一个二个心惊肉跳不不已。
“我说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里边有什么古怪不成?”其中一名旅帅忍不住问道。
“能有什么古怪,也就是很安静,也很黑而已,绝对不会有什么人或者声音干扰到他们,只是担心他们会不习惯而已。”段少君一脸无辜地道。“若是不信,你们可以找间禁闭室感觉一下,难道我还能害这些忠心为国的左羽林卫将士不成?”
“你们说,这位长史到底有什么阴谋没有?”参观完了禁闭室的四名旅帅还有那些队正都被段少君安排回营继续去操练士卒。而回去的路上,这些家伙仍旧心里边发冷,特别是看到那黑漆漆,别说光线,怕就是连床在哪里都得拿手摸的那种无边黑暗,想想都让人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那样的环境,是不是也太他娘的难受了点?现在我想起来还觉得不舒服。太他娘的黑了。”一想到方才下到地牢里边参观时的感受,某旅帅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怕个鸟,不就睡上三五天吗?还有吃的有水喝,还不怕被冻着,上哪找这么好的休息地方?奶奶的,感觉那里边比咱们营帐里都还要暖和。”某位不怕死的旅帅如此说道。
段少君坐在壁炉前,正在跟那齐大还有哥汉伦小声地吹牛打屁,过不了一会的功夫,就听到了有人走了过来,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一名亲兵冲段少君点了点头。“已经有人开始唱曲了。”
“唱曲就好,说明下面不会觉得憋气,让他们唱吧,等嗓子哑了想唱也唱不了了。”段少君呵呵一乐,继续有滋有味地抿起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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