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他有,并不代表这两个妞有,这两天早就开始坐立不安,可是段少君仍旧没有想到这两个女人今天居然会起这么早,然后开始过来骚扰自己。
看到她们如此紧张,甚至今天还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段少君哪怕是再有太多的起床气,也尽数化为灰烟。
由着她们给自己洗漱,梳理,束发,穿衣,束带,着靴,段少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木偶,而且还是处于瘫痪状态下的木偶,可是心里边,却暖洋洋的。
都没有说话,一切,都伴着那清晨的昏暗,在暖暖的灯火下,默默的做着。
许久以后,第三次给段少君束发之后的许香君终于满意地松了一口气,将铜镜递到了段少君的手中。“郎君看看,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其实前两次也很不错的。”段少君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道。
“前两次都有些偏了,这可不好,今日可是郎君你的大日子,若是功成,那么便是鱼跃龙门之日。”许香君一脸喜滋滋地道,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同样感染了因为早起而萎靡不振的段少君。
“郎君,可要加油……”公孙苏酥只是紧了紧与段少君交握的手,目光里,满是崇拜与信任。“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必须的,你们两个好好等着吧,说不定为夫我多用点心,连个头名状元拿回来都说不定。”段少君在两个妞的吹捧之下,骨头都轻了好几两,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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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打扮停当,就看到有仆人来禀报,西门兄妹已然来到了前厅等待,看样子,楚楚妹子怕是起的也不晚。段少君咧了咧嘴,赶紧着人去叫胡小娘与陈俭。
“就算是拖也得把那哥俩给我拖到前厅去,知道吗?误了入考场,那可是大事。”段少君的吩咐让家丁应了一声之后赶紧飞窜出去。
来到了前厅时,便看到了穿着贴身的暗纹墨蓝胡衣的楚楚妹子正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马鞭,不停地朝着厅外张望,而西门栋梁盘坐着犹如一头人熊,脑袋跟鸡啄米似的,看样子瞌睡未醒。
不过警觉性还是快赶上猎犬了,段少君还没踏上台阶,这货已经警惕地抬起了脑袋,看到了段少君拾阶而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贤弟你可来了,快点快点,我妹子都等不及,嘶……我说妹妹你这是干嘛。”
“不许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等不及,你哪只眼睛看我等不及。哼……少君哥哥,今天你这一身打扮可真精神。”瞪了自家老哥一眼,转过脸来时,已然是巧笑嫣然,眉弯眼舒。
对于自己妹妹的如此区别对待,西门栋梁除了翻白眼外,更多的认为是段少君这厮把自己清纯可爱善解人意的妹子变成这样的。不愧是严重妹控,妹妹的错,这货都有本事想象成别人的错。
“贤弟啊,听说昨个你们在这京城里边胡吃海喝了一大顿,怎么也不请请我,莫非连我这个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也给忘得一干二净不成?”西门栋梁步上前来,不阴不阳地道,那牛眼也翻个不停。
“兄台你这话可就太见外了,昨日你入值,我们就算是想要叫你也叫不了,难道你还敢违了军令窜出来胡吃海喝不成?”段少君哈哈一笑,拍了拍西门栋梁那结实如犹如铁石一样的胳膊道。“放心吧,有好事怎么可能忘了兄台你,我们已经跟李玄那小子约好了,等咱们科举之后,由这家伙出钱,再好好的请咱们全部人大吃一顿,到时候,兄台你可得提前准备好才是。”
听到了这,西门栋梁的怒气全都不知道飞哪去了,顿时眉开眼笑的频频点头。“那可太好了,李玄那小……咳咳,是殿下,我说贤弟啊,过去咱们不知道那家伙是殿下,乱叫可以,可是现在已经知道了,还是谨慎一些,莫要让人给听了去,那可就不好了。”
“……兄台你什么时候居然会有这样深思熟虑的想法了?”段少君有些惊奇地抬起了头来打量了西门栋梁两眼,很是讶然,这哥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智与谨慎了,这不科学啊?就像是一头见山撞山,见树撞树的狗熊,突然会翘起兰花指捏着绣花针在那里挑鱼刺。
“还不是让我娘亲给揍的。”旁边,楚楚妹子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栋梁兄倒很是无所谓地一摸一脸的毛胡子,挤眉弄眼地道。“当时我刚知道他是殿下的时候,嗯,激动得有点过份,把那小子给吓得不清,结果我娘亲看到,挨了一顿收拾。”
“……难怪,我就说嘛,那太不像你了,这才对。”段少君总算是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
“贤弟你这话嘛意思?”西门栋梁再愣也能听出点意思来,不由得瞪起了眼一脸幽怨地道。
还好这个时候胡小娘与陈俭哈欠连天地窜了过来,科举三剑客终于聚齐了人手。开始向着那位皇宫边的贡院而去。来到了贡院外时,虽然天色才堪堪大亮,可是贡院外早已经是人山人海。
前来赶考的考生也就一两千名,可是随从、学伴,亲眷,乱七八糟拢一块怎么也得有一两万人出头,幸好早早就有金吾卫的军士列队,将所有无关人等挡在了距离贡院大门两百步外。
“好了,我们只能送你们哥仨到这了,再进去可不行,金吾卫的兄弟说除了考生和考官,谁也不得踏过禁区一步。”西门栋梁窜到了前边交涉了一番之后,无奈地窜了回来说道。
“无妨,那我们就先进去了。”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这三位满脸关切与紧张的女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放心吧,乖乖的等我的好消息。”
“嗯,等你……少君哥哥加油!”西门楚楚紧握粉拳用力地一挥叫道,声音之大,把周围那些也在送别的人给吓了一跳。西门楚楚俏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赶紧缩到了自家兄长身后不敢再露头。
许香君一脸古怪地冲段少君砸了一大捆秋菠,赶紧去安抚那位经常冲动的可爱姑娘。公孙苏酥则紧紧地握着粉拳,痴痴地看着段少君,俏脸上的担忧与紧张,怎么也挥之不去。
冲公孙苏酥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后,段少君这才跟着胡小娘与陈俭而去。走了没几步,便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喝呼声。“表弟,且等等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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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俭顿住了脚步一脸激动地回过了头来,便看到了衣冠不整的曹仲德正挤在人群中冲这边不停的挥手。
“表兄……您来送我?”陈俭满脸感动地迎上前去说道。“咦……”陈俭很快就发现自己表兄的脖子上尚有红唇的印迹。
“嗯,你是我的表弟,不来送你还能送谁,唉……昨日本该来寻你,奈何为兄当时走脱不得。”曹仲德一脸幽怨得就如同那被蜘蛛精逮走的御弟哥哥。
“能理解,表兄到哪都很难走得脱。”陈俭羡慕忌妒恨地道。同时也对这位表兄的深情厚意很……嗯,很复杂。
曹仲德摸了摸嘴角,古怪地一笑,冲陈俭道。“那个,我代你娘亲给你传个话。若是这一次,你科举不中的话,那就由为兄请闻知寺方丈给你剃度,直接出家得了,省得给老陈家蒙羞。”
“我,我娘真这么说的?”陈俭惊得跳将起来。“不是吧,我娘不会跟我玩真的吧?”
“你娘还说了,过去太宠你,以致于让你成了今天这副德性,所以嘛……努力吧,不然,你就只有自求多福了,少年郎。”曹仲德很满意陈俭一脸的惊骇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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