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字算卦,寻缘问命,半仙神断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一次机缘终身受益!”
“祖传大周医术,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小儿夜啼,包治百病,治不好不要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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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锅巷,凝海县城一条出名的小巷子,这里出名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这里有什么名胜古迹,而是因为这里聚集着凝海县城,以及从五湖四海汇聚而来的江湖术士和走方郎中。
铜锣巷的别名就是神棍巷,而在这里的周医,被称为神棍医。
在巷道的深处,一个极为不起眼的小摊子是摆在了一个角落之中,有些不同的是,守着摊位的是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江湖术士,因为他这一身的穿着十分异类。
尽管现在已是六月中旬,毒日当空,那些坐在巷道两边的术士们依然是不敢有所怠慢,面容严谨身着道袍,他们的‘职业’不允许他们露出疲态,要不然那些客人们就会觉的他们不是什么高人。
干他们这行的,吃饭靠的就是高深莫测,要是你得不到顾客的信任,那你就没必要干这行了。
年轻人的打扮和那些术士们那就是完全相反了,简单的一句话,那就是随意。
一双底都快被穿破的人字拖,一条沙滩裤,身上穿着的则是一件蓝白格子衫,这件格子衫很显然已经是穿了很久,那衣领都已经泛白了。
在铜锣巷里,不外乎两种人,既然不是江湖术士,那自然就是走方郎中了。
不过在铜锣巷中放眼望去,那些走方郎中那个不是一把年纪的人,即便是最为‘年轻’的也已经是鬓发半百。
从外表上看,年轻人的岁数至多不过二十五,其实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出现,在铜锣巷里的其他人也都是十分的意外的。
这年头,其实他们这些江湖术士和走方郎中,已经是十分不招人待见了。
随着西方科学观念在大周国的兴盛发展,鬼神之事已经是被年轻一代的大周国民嗤之以鼻,他们这些江湖术士也是被痛斥神棍骗子。
与他们这些术士一起倒霉的,还有大周医术,虽然处境没有那些江湖术士们那么严重,但是基本上也是快要淡出人们的视野了,甚至是被一些人斥之为唬人的巫术,这让不少的大周医师们寒了心。
随着西医的不断崛起,周医的生存空间是不断的被压缩,外加上一些学艺不精的野郎中在外面胡搞瞎搞,导致了周医是越来越不被人信任,从而弄成了眼下这凄凉景象。
在大周国,周医和术士,几乎是成了最不被年轻人待见的职业。
周医难学,速成那是绝对没有指望的事情,术士也是差不多,而且即便学有所成,出师之后,能否混上饱饭依然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并且这还是一个非常丢面子的职业。
因此,现在的年轻人只要手脚齐全,宁愿是去工地搬砖,也不会来铜锣巷里摆摊子,因为这是非常丢人的事情,而这个年轻人似乎是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
不过更让他们费解的是,这小子来到这里摆开摊子之后,一不揽客,二不挂旗,并且不出半小时,必然倒头大睡,说实在的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这小子是来干什么的。
不算卦,不摆摊,这小子是来干什么的呢?!
“王婶儿,你家里哪位的病,我是真不会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而且我觉的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病,而是中邪了,我看你还是找个术士回去看看吧。”
“你个糟老头,治不好就治不好,居然诅咒我男人中邪,我看你根本就是学艺不精,故意找借口,你治不好,我找别人就是了,哼!”
看着愤愤而走的妇人,周围的周医们都是不禁侧目望去,在于那妇人阴冷的眼眸对上之后,他们都是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发现病治不好,而责怪医生,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不过这责怪的对象,居然是他们这里资格最老的钟老周医,则是让他们有些惊讶的。
这位叫钟老的周医,是他们锣锅巷的周医之中,资格最老并且是技术最好的,钟老在锣锅巷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据说省城里的大医院都有派人来请过他,钟老的医术,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是别人漏下的生意,那些周围的周医一定是会不遗余力的到妇人面前推销自己的,但是他们一看连钟老都治不好的人,他们就不要上去自找没趣了,一个不好就会弄成能卷铺盖走人的下场。
看着怒目而去的妇人,钟老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整了整自己桌台上的东西,继续做买卖。
对于自己无能治好病人,其实钟老心中还不是滋味的,他不是那种没良心的野郎中,对于妇人的谩骂,也并不是很在意,家人生病,亲人焦急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钟老,出什么事情了?”
“嗯,稀奇事儿啊!你阿平也有在太阳没下山就醒过来的时候啊?没什么事情,就是被一个病人家人骂了几句,做我们这行的,哪有不挨骂的,久了也习惯了。”
“我现在反正是闲着没事儿,不如说出来我给参谋参谋。”
看着眼前这一脸无邪的年轻人,钟老也是笑了笑没有立刻拒绝。
如果是换做别人,钟老一定会吹胡子瞪眼的骂他多事,乳臭未干参谋个什么,不过他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确是有着让他折服的本事的,而这件事情,其他人是并不知道的。
那是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刚来的时候。
只记得那天,他是发现只的边上忽然是多出了一个摊位,而在摊位的后面就坐着一个其貌不扬,却又清新脱俗的年轻人,虽说将清新脱俗用在一个年轻人身上,着实有些不妥,但是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还真就是这样。
本来他是没有在意的,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是让他和这个年轻人在医术上有了交集。
那日他旧病复发,又是在临近收摊之时,周围的人已经是走的差不多了,这锣锅巷在那种时候几乎是没什么人的。
在那时,钟老几乎是认为自己已经是没救了,而就是这个年轻人,只用了三枚银针,就将他救了回来。
不但如此,他还开出一帖药方,根治了他这纠缠多年的老毛病,他敢断定,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医术是远在他之上的,对于这样一个医术了得的年轻人被埋没在锣锅巷里,他也是深感痛惜的,为此他也是没少劝过这个年轻人。
“钟老判断的没错,这的确不是病啊,光靠药是治不好的。”
在花费了数分钟将病家的情况讲述了一下之后,年轻人也是给出了一个结论。
“哦,阿平你也这样认为,说实话,我行医数十载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病,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置信,不过听阿平你的意思,你是见过这种病喽。”
“没见过,但是听我师父提起过,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人要是在三日子之内不施救的话,必死无疑,并且是死相凄惨无比,若那妇人肯找我的话,我兴许还能救他一命,可惜。。。。。。。。”
钟老看了眼一脸惋惜的年轻人,也是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因为周医年老为尊的陋习,那妇人断然是不可能会去听这样一个年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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