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柱眉头紧锁。这时给儿子一番细说,冯义庭才明白是啥原因。
原来,他师叔来上海,大伙虽然热情亲近,却好像看不起冯大柱。
冯义庭眉一皱,这才明白自己老爹为何心情不爽,横竖看自己不顺眼。看来兴冲冲的老爹,因为同门来上海看自己肯定极高兴,想不到一接触,发现他们竟然不太待见自己,这才有些郁闷吧。
不过,他们呼风唤雨,相比之下,他家有些啥呢。就上次还被工人们扛着旗要工资呢,这得多丢人?要不是邓家仗义,肯给他家借三百万,估计这事会继续恶化。
冯义庭随后明白,刘齐乾跟贺安章,竟然提出重新推选掌门的要求!
刘齐乾在燕京,有了自己庞大的公司,名叫“乾元公司”,这家公司涉及地产、金融、电子、汽车、甚至娱乐几乎大部分时髦而赚钱的行业。
刘齐乾现在是燕京著名的企业家,影响力极大,并且有涉猎政界的想法。所谓天子脚下。一个总部设在燕京的庞大企业,固然有极为丰富的人脉和动能。因此广罗精英,不仅收下很多弟子,而且聪慧机灵,使得本派人才云集,欣欣向荣。
另外那个在天津的贺安章,也因为多年经营,现在表面是一家金融投资公司,其实在天津实力也极其庞大,不仅商界如同自家后院,政界也有要人。
并且,贺家还在天津设立一个传统的道家研究组织,叫做“昆仑道教协会”。更是做得风升水起,不仅为贺家获取极高的人望,更为其网罗不少人才。
相比之下,冯大柱只不过是一家房地产的承建商。对于稔熟房地产的刘、贺二人来说,他根本就是一个提鞋都不够格的小混混,如果再让他做本派正宗掌门,他们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了。这也是俩人一起提出要另外推选掌门的真正原因。
另外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刘定乾和贺安章的儿子。刘齐乾的儿子叫做刘南炅,今年二十七岁,未婚,据说仍然是童子之身。
估计刘齐乾打小就让他练玄门心法,如今竟然己经到了凝阳后期!
这小子一身修为,竟然变态到直追他师叔冯大柱了,叫他情何以堪?
而贺安章之子贺拓斋恭谦知礼,俨然一个道家世子。虽然没有刘南炅张扬,但估计修为也不在他之下。听到这儿冯义庭无语,他爹叹了口气,又说:“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事情。”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事情还挺多,于是问道:“还有啥事。”
冯大柱看了看儿子,这才说道:“你师叔他们,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个冯家独子。因此明天会在金茂大酒店设宴,一则想见见你,二则想让你们师兄弟熟悉一下。”
冯义庭笑道:“这有啥,不就是明天去吃个饭吗?”
冯大柱叹了口气,说:“我看你刘师叔跟贺师叔俩人,虽然满脸和气面带微笑,不过城府心计都比较深,我恐怕明天他们在宴会之上,要试你的修为啊儿子!”
冯义庭一愣,这时浑浑噩噩的说:“要试就让他们试吧,差就差点有啥?”
冯大柱瞪了他一眼,浮起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气道:“差点就差点?你真让他们试出你修为这么差,他们能服我们冯家?结果肯定是掌门位置丢了,你以后再练也白练!”
冯义庭想了想,这时正儿八经的说:“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啊。”
冯大柱一愣,叫道:“蠢货!这还不是坏事,那啥才是坏事?”
冯义庭解释道:“爹,你想啊,他们试出我功夫不行,肯定就会轻敌。明年诚仁礼上,再手底下见真章!他们肯定大意。我再苦心练习,趁其不备翻盘,不是多了胜算?”
冯大柱默默看着儿子,知道他说的不错,但希望太渺茫了。他也是修行的人,知道灵元的聚集,比真气的聚集要更为艰难。儿子这时若无其事,估计是因为没练过玄门心法,无知而无畏的结果吧。
冯义庭可不希望老爹为这事郁郁寡欢。所谓父子连心,虽然他不想将自己修为的真相暴露,但如果隐瞒着会让父亲难过,他自己也过意不去。
于是稍一沉吟,便说:“爹,你听说过凝魂珠嘛?”
冯大柱大骇,脸色都变了,他紧张的盯着冯义庭,骇然说道:“你听谁说的!”
冯义庭见父亲脸色大变,知道空竹的事情肯定还在影响家族。那个怪物逼得冯家从昆仑山隐居到湘西,躲藏了几百年了,可见这件事当初对他们家族影响有多大。自己冒然提出来,父亲肯定会震惊不己。
他自己在海边跟空竹大战,父亲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这时吃惊就不奇怪了。于是小心奕奕的解释道:“爹,你别紧张,你知道我为啥说起那个叫冯龙鸣的玄祖吗?”
冯大柱神色由大惊变成大愕,赶紧追问道:“你提这个玄祖干嘛?”
冯义庭瞎编道:“记不得多久了,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有个道士自称是我玄祖,叫冯龙鸣。”
冯大柱愕然,这个冯龙鸣,正是家族惹下大对头的角色。自从他们隐居湘西之后,这事就成为冯家一大忌讳,平时谁也不敢轻易提他。而且,因为怕对方发现,他们连“昆仑六式”也不能随便演练。还用了诸多戒律来约束,可见冯家对这事的忌惮了。
这时突然听儿子提及他,肯定会大吃一惊。冯大柱正在吃惊,就听冯义庭又说:“他给了我一粒宝珠,告诉我说,这是‘凝魂珠’。爹,这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就是因为太奇怪了,怕你不相信我。”
冯大柱头皮都麻了,他瞪着冯义庭,半响才小心奕奕的问道:“怎么回事?”
冯义庭奇怪不己的道:“我醒来之后,枕头下真有粒珠子!”
冯大柱赶紧站了起来,小声说:“快拿给爹看看。”
你子俩便飞快上楼,不久便到了冯义庭的卧室。冯义庭便从床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盒子,打开了,果然凝魂珠就在里面!冯大柱捧着盒子呆住了,珠子上的光芒莹绕在他脸上,映着他一脸惊骇!
珠子当然是假的,真的己经被冯义庭送给阿宝了,这不过是他变出来的赝品。
当然,此时他拥有强大的法力,让宝珠拥有采集灵气的功能并不复杂。但是跟真品相比,肯定有天壤之别。只不过冯大柱根本没见过这粒珠子,就分别不出来了。
他呆呆望着珠子,感受着源源不断珠子上的灵气,神色幻变,哪儿说得出话来!
冯义庭横了横心,又说:“我记得,那天做梦是因为一件事情,我怕你骂,所以一直不敢将这事跟你说,瞒了你这么多年。”
冯大柱这才警惕起来,他瞪着儿子说:“你还有事瞒着我?”
冯义庭点点头,嘀咕道:“我记得,那天是因为将秘笈弄坏了,才做了这个梦的。”
冯大柱怪叫起来,他只差不跳起来伤人了:“什么!你把秘笈弄坏了?!”
冯义庭赶紧解释道:“其实也不算坏,秘笈上字啊图谱啥的,认真去看的话,还是能看清楚的,也就模糊了一点,爹……还有一件事。”
冯大柱要不是捧着盒子,肯定揪住儿子大肆暴虐,动起手来了。他不敢相信的咆哮起来:“你这个畜生!竟然还有事瞒着老子?”
冯义庭怯怯的说:“嗯,秘笈里其实还有一部心法,我也练了一点点。”
冯大柱嘴半张,这时呆呆瞪着儿子,不相信的叫道:“一部心法?”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又从床下,将那部己经弄得令人不忍复睹的传统秘笈摸了出来。
冯大柱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到床底下去了。他赶紧将盒子扔了,颤抖着将秘笈接了过来,惨叫道:“列祖列宗啊!”
说着就跪了下来,捧着秘笈将脑袋埋在书上,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呆呆望着他爹。正奇怪他咋给自己行这么大的礼,就听他爹咆哮起来:“逆子!还不给老子跪下,你以为老子是给你拜年啊!你个不孝的畜生崽子!”
冯义庭一愣,这才乖乖的跪了下来,样子挺老实,暗中且想该咋说服他爹。
冯大柱想揍他,可惜双手揍着秘笈,不然非将冯义庭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在唠叨些啥,这时将秘笈搁到书桌上,作揖打拱忙得不亦乐乎。完了这才站起身子,四下想找棍子。冯义庭赶紧叫道:“爹,冷静!听我解释!”
冯大柱气得半死,指着他脑袋怪叫道:“你将传世秘笈弄成这样,还要解释?老子今天不打你就不姓……咦?书里真还有部心法?”
说到这儿赶紧去翻了一下,脸上浮起愕然,嘴里还喃喃念着。冯义庭松了口气,正想再说点啥巩固下别让爹别下毒手,只见冯大柱突然又转过身来。
他继续去找家伙,显然还想揍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冯义庭赶紧解释道:“爹,不瞒你说,我得了凝魂珠,练了秘笈上的功夫,现在修为至少己经到了结婴境界了!只怕师叔也拿我没辙!我们家的掌门位置不就保住了?虽然弄坏秘笈,但这可是大功一件,你还要打我?”
冯大柱一愣,这时直直瞪着儿子,不相信的说:“啥,结婴?”
冯义庭也不解释,将头顶上催出一团光体,让元婴变得跟结婴初期相似,用事实说话,争取转移老爹注意力,不让他立刻暴走。果然冯大柱呆住,他望着儿子一动不动,脸上神色千变成化,最终笑了。
冯义庭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得意的拍了拍没半点灰的膝盖,冲爹一乐。
这小子巧舌如簧,最终费尽心事,终于用一个纯谎言,把事情给圆过来。
幸好他心机诚实,否则不知会骗坏多少憨厚的人和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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