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木跟虎婴站在镇仙观前,一动不动。
寒冷的空气在身边呼啸,观前的雪沫早被冻成了坚冰,四下一片酷寒。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皑皑的白雪,镇仙观因为层层的仙障遮蔽,在前方若隐若现。
虎婴跟瑞木己经通报进去,一个因为寒冷而畏手畏脚的小道僮,正入观禀告去了。
在这么高的峰顶,普通人肯定够呛,这个小道僮估计才入观不久因此畏寒吧。
道观因为特殊的建筑,因此观内的地方,风寒其实己经受到遮蔽,而虎婴姐弟跟他们的小伙伴所处的仙观大门外面,无疑要更加寒冷。
当然,来镇仙观的都不是普通人。
除了瑞木跟虎婴,还有猛子、向勇、阿宝和绾儿夫妇。
当然小狐狸黄小明不会落后,以及己经化为人形,跟黄小明站在一起的乌中恒。
时旧寒和闻讯才从地世城赶来的古尼拉,且驾着云在天空,作为二线接应人员。
古尼拉只身来的,因为要维持地世和拓展新空间,他的八大弟子并没有过来。
而时旧寒带着风啸、风月、雷刑止、风刑止、火刑止和电刑止等强力下属。
时旧寒对这事极其重视,顺天教的总坛就只留下了风影跟刑刑止,可谓倾巢而出。
冯义庭失踪对他们来说,肯定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易家村跟顺天教的高手蜂拥来到镇仙观,就是想要人的。如果对方否认,那就只能翻脸直至干架了。
时旧寒目标太大,之前因为顺天教受魔戒诱导干了不少坏事。他的名声不是很好。于是,便被排除在正面跟镇仙观接触的人员之外。
如果时旧寒直接跟镇仙观冲突,无疑会给对方留下口实,让镇仙观变成有理的一方。
所以,他们才会跟古尼拉留守二线,一则给对方形成心理压力,二则可以静观其变。以便在最关键的时刻左右事态的发展。
至于古尼拉,则是被当成奇兵来用的。
当虎婴和瑞木、以及易家村其他人真跟镇仙观动手,而且情形不利古尼拉便出手。
可以假设。古尼拉这样一个修士,从时旧寒的阵营中蓦然杀出而且不代表顺天教,又拥有如此高超的修为,神奇的来路和奇兵效应之强。对镇仙观的震摄可想而知。
最后就是时旧寒和他的顺天教。假设事情最终失控,而且对大伙不利,时旧寒只能跟他的部属一起参与,大不了最终撕破脸皮,打个天翻地覆。
所以,最初的正面接触,是以虎婴和瑞木二人为首。
他们跟其他住在易家村的伙伴们一起,正面询问冯义庭的下落。
一旦镇仙观否认。虎婴和瑞木便会引经据典,以他们的特殊方法收集的证据。用事实来证明冯义庭确实来过镇仙观,并且让他们交人出来。
如果能问出结果最好,如果不能问出,就只能朝坏的方面去想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动手,而大伙来此的本意也是如此,因为镇仙观不可能屈服。
当然,这些主意其实都是秀才和时旧寒、还有大伙一起商量推敲后定下来的。
秀才经过复杂的推理和判断,将种种可能都罗列出来,并选择最为可行的办法。
因为他对整个事实的洞察力、以及对事物的判断和掌控,大家不得不信他建议、按他所说的来排兵布阵,轰轰烈烈来到镇仙观要人。
其实,时旧寒对大局的控制力一直都比较强,但秀才的表现令他颇为信服。
真到这个时候,时旧寒和所有的人,才开始意识到秀才还真有点名堂。
这个看上去略显斯文的山村村长,不仅将整个事情都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还罗列了各种最终会发生的可能,并将整个结果都进行预测、并提出应对方法,大伙不得不服气。
冯义庭失踪让大伙都有些无助,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个时候只有秀才是最为冷静而睿智的,这或许是武力缺失的优势吧。
虎婴和瑞木静静等在门外,不久之后,就见小道僮带着一个六十来岁的道士,板着脸从观内出来了。
这家伙对虎婴和瑞木稽了个首,说道:“无量仙尊,不知林王道友跟兽主道友不远千里,来观内可有何事?”
虎婴神色庄重,正儿八经的说道:“这位定是镇仙观的观主姜大师,我们叨扰了。不知甘同修和神怒同修是否在观内?”
这个姓姜道士姓姜名沉志,也是金阳仙弟子,排行第五,是镇仙观的观主。
姜道士的修为比甘问岭肯定要低多了,他跟伍道士两人,平常负责镇仙井的看护。
平常他就跟伍道士负责观中的一应事物。作为金阳仙的直系弟子,如果甘问岭和神怒等师兄不在,他们便是观中说一不二的老大了,因此素来就不太给人面子的。
姜道士一脸傲慢,这时看了看虎婴姐弟和他们后面的一群乡巴佬,不以为然的说:“回二位同道,甘四师兄和神怒师兄因为本观丢失极阴沙,这些天一直在四下寻访,想查出这个罪该万死的盗贼,许多时日没有上山了。二位同道找他们,可是有这方面的消息?”
虎婴可懒得跟他罗嗦,沉着脸又说:“姜大师说笑了,镇仙派高手如云,你们又专门看护极阴沙的都没有消息,我们怎么会有什么消息呢,我们来此是找人的。”
姜道士可从来没被人这样顶过嘴的,一张老脸时青时白,冷哼一声说:“兽主同道此话差焉,本派不才,这才会被宵小趁机,盗去了极阴沙。因此上下正努力追寻盗贼,观中除了我们几个老老小小不成器的弟子,哪有什么人敢让兽主来找?”
虎婴眉头一皱,不客气的说道:“我们来肯定不是寻贵派的高徒,是找一个朋友,叫做冯义庭的,还请姜观主让他出来,我们想跟他说几句话。”
姜沉志一愣,脸色沉得跟铁一般,这时冷笑道:“兽主阁下这话就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你们的朋友怎么会来镇仙观呢,他又不是挂念着本观的极阴沙,怎么可能来观中了?”
这家伙虽然是一观之主,但是平时骄傲惯了,又不太跟人打交道的,因此闭守不驯,根本就不给虎婴面子,语言之中满含讥讽,哪里像一个仙观之中的观主。
他说到这儿,不无挖苦的问身边的道僮说:“最近观里没抓着盗贼吧?”
小道僮赶紧应道:“回师伯,最近没抓着盗贼。”
姜沉志这才又摊了摊手,若无其事的说道:“兽主可听到了,没人。”
虎婴正想说话,就听一直沉吟的瑞木,这才从容的说道:“姜观主,你矢口否认冯义庭没来镇仙观,莫非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吗?”
姜沉志冷冷一笑,他仍然不以为然的说:“你们有没有证据,跟贫道有何关系?我说过观里没人就没人,莫非你们还非让贫道给你变个人出来不成?”
瑞木见状,沉着脸又说:“姜观主,我们至所以前来要人,肯定不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的。你也知道在下颇通木性,能跟森林树木沟通,在来此之前我己经询问过一些沿途的森林和树木,它们都有见过我们的兄弟冯义庭是来了镇仙观了。而且他来观中之后,根本就没再离开过,不在观中又在哪儿?”
姜沉志大怒,他瞪着瑞木喝道:“瑞木,你什么意思?贫道念你修行不易,对你们可谓一忍再忍!若你以为贫道是怕了你们就错了!你们敢再无礼取闹,可别怪姜某翻脸!”
虎婴听了也怒了,她大声说道:“姜沉志,我们的兄弟冯义庭,明明是被你观中的人给骗来了镇仙观的,想不到你们矢口否认,莫非是想杀人灭口不成?”
姜沉志再忍不住,气得通体都颤抖起来,这时指着虎婴怒道:“好个虎婴,你竟然跑到镇仙观撒野,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谁活得不耐烦了?”一边的猛子再忍不住,他提着斧子跨了一步嗡声嗡气的说道:“老头子你别指着我姐姐说话,否则,猛子一斧头砸坏了你!”
姜沉志看了猛子一眼,明白这家伙是连三师兄都有点忌惮,明白对方不是善岔,于是强行咽了口恶气,退了一步点着头说道:“好啊!原来你们这次是有备而来,你们竟然跑到镇仙观来闹事了,很好、很好!”
他说着侧头对道:“你速去让伍师伯找帮手来,就说有人打上山了!”
黄小明听了大怒,这时喝道:“老牛鼻子,打上山来怎么了!若不将我老大冯义庭交出来,立刻便砸了你山门,连你们这些牛鼻子一并乱打,看你们还狐假虎威!”
姜沉志明白自己不是对手,这时开始朝观内退去,一边指着黄小明骂道:“好个妖孽,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上镇仙观闹事来了,算你有种!”
虎婴见他想走,这时干脆怒声说道:“姜同修你去哪儿?你且慢走,今天若不不交出义庭,我们可得进观去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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