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展开仙画,将巫祖主仆罩在仙障之中,他二人哪能动弹?
当时的情形完全处于一边倒的状态,巫祖跟红发人己经完全受仙画所控制了,时旧寒正跟大伙解释这仙画的来历,可见情形己经完全被冯义庭掌控。
冯义庭打量了巫祖一番,发现他神思飘渺,显然正受七景图的仙障控制,这才叹了口气,突然便将仙画给合拢,退了一步静静的望着对方,一语不发。
巫祖正被“太乙七景图”之中的“奇”景所惑,当时神駞意迷、己经完全沉浸在“奇”景的仙障之中,但是冯义庭突然将仙图撤掉,蓦然便清醒过来!
他愕然瞪着冯义庭,发现他正默默盯着自己,手上还捧着一幅画折子。
这种意识突然断档的情形,对于巫祖这样一个顶级巫术高手来说,是极其可怕的事。
以他的修为,巫祖肯定明白发生了什么完全失控的瞬间。惊愕之间本能的检查自己,这才发现神盾依然在手,而自己的状态仍然跟一开始没有区别,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红发人终于清醒过来,他愕然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因为护主心切,他迅速抛开了自己神思断档的岔,冲到巫祖面前,色厉内荏的叫道:“怎么回事,游吟者你怎么还不动手,如果再不出手的话,你可是输给咱家主人了!”
冯义庭打量了红发人一眼,淡淡的一笑刚要说话。就听巫祖这时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红发奴,我输了。不用再比了……”
红发人呆呆的瞪着巫祖,愣了足足五秒之后才咆哮起来:“怎么可能!主人你怎么可能输给这样一个小孩!你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怎么可能输给游吟者呢?”
“我输了。”巫祖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他仍然面无表情、也仍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那个神秘而浑厚的声音平静的说道:“我根本没想到谈昆的‘太乙七景图’有如此强大的威力,我输了红发奴,我们根本就不是游吟者的对手……”
冯义庭这才明白。巫祖也知道这个叫做谈昆的家伙。
看来这个“圣笔方士”当年还是个颇有名气的修士,如果他不是因为作出“太乙七景图”,最终直接影响他的生死。估计他会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修士。
“太乙七景图”真是一幅可怕的奇图,如果“圣笔方士”当年将这幅画的最后一景嵌入该图,估计冯义庭根本就没法从此画的仙障中遁逃出去。
当然,如果不是后来道祖亲自批点此画。巫祖也不会输得如此冤枉。
所谓一饮一琢皆有定数。或者当天道祖化为牧童,就是因为今天会遇到巫祖吧。
听了巫祖的话,红发人这才明白自己出现的思维断档,其实是因为游吟者进行攻击的原因,而他的主人既然如此消沉和服气,估计他也明白两人之间的差别吧。
巫祖左手轻轻的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神盾“干”便消失了,然后他慢慢伸出手来。掌心之中、突然便浮透出一个古朴而黝黑的腰带般的物体。
冯义庭远远望去,己经明白这便是“大般若神通系列”之中的“般若箍”了。
巫祖没有说话。但是红发人显然能明白主人的意思,他脸色虽然十分难看,但是仍然将那只“般若箍”接在手中,然后朝着冯义庭走了过来。
走近冯义庭之后,红发人恭恭敬敬的对他施了一礼,然后小心的说道:“游吟者,我主人既然输了,这只般若箍便还给你……日后你若是有任何事情,尽管开口便是……”
“红发奴。”巫祖的声音显得十分疲劳,但是情绪仿佛己经恢复了平静,他打断红发人的话不急不慢的说道:“我既然输给游吟者,便会言出必行,日后我会追随在游吟者左右,只怕会离开魔域。从今天开始,你便负责圣域之中的一切事物吧。”
红发人大惊,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这时捧着般若箍朝冯义庭跪下,然后朝着他跪行过来,及至靠近冯义庭,这才将般若箍高举过顶,叩了三个响头说道:“游吟者,我主人既然输了,只要你不计前嫌,放过我主人,无论你有何要求他都会答应……只要你放过我们家主人,从此红发人、黑衣人都唯您马首是瞻……”
“红发奴!”巫祖生气的咆哮起来,他喝道:“什么时候你敢自作主张了?本尊言出必行,既然输了便会服输,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变成言而无信的小人?”
红发人呆呆的瞪着主人,这时放声大哭起来:“主人!主人!你贵为圣域之神,怎么可能成为这个来自异域的小孩随从啊!主人、主人!只要游吟者能放过您,您又何必……”
“放肆!”巫祖怒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又既能出尔反尔?还不退下红发人!”
红发人呆呆的瞪着巫祖,这时哽咽着将般若箍递给冯义庭,然后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退到了巫祖身后,再次掩面大哭起来,也不知道有多悲伤的样子。
冯义庭这才拱了拱手,将手中的般若箍收好之后说:“巫祖前辈,红发人既然这么说来,我们便只当是开个玩笑,大家从此成为朋友如何?”
巫祖听了大笑起来,笑声刺破长空,在天际声声回荡。
大家都在静听红发人和冯义庭的对话,突然听到巫祖如此长笑不免一愣。
正在愕然就听巫祖突然单膝朝着冯义庭跪下,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游吟者大人,从此巫祖偷追随在你左右,誓死效忠游吟者大人!如有忤逆立刻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巫祖既然发此毒誓,大家都愣住了。这才明白巫祖竟然信守承诺,一言九鼎绝不失言。
冯义庭吓了一跳,他根本想不到巫祖竟然会这样,于是赶紧冲上前去,将巫祖搀了起来连声说道:“巫祖前辈,你快快请起,晚辈不过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
巫祖腰杆笔挺,这时正色说:“人无信不立,巫某既然败在游吟者之手,自然会信守承诺,从今以后巫某便追随在游吟者左右,永不反悔!”
冯义庭赶紧将巫祖拖了起来,这时歉意的对他说道:“巫祖前辈,晚辈尊你是条英雄,绝对不敢如此对待前辈,如果巫祖前辈不嫌弃,晚辈便尊前辈为兄长如何?”
巫祖神色不动,这时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说道:“游吟者大人,巫祖从今以后便是阁下下属,不敢跟阁下兄弟相称!”
冯义庭正色说道:“巫祖前辈,你无论资历和辈分,都是晚辈前辈,晚辈绝不敢以主人自居。如果你看得起晚辈,我们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巫祖笑道:“游吟者请勿多说,至于哪种称谓,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巫某既然输了你手中,说明天意如此。如果敢不信守承诺,不是忤逆天意了吗?”
冯义庭这才无话可说,呆呆瞪着巫祖瞠目结舌了。
巫祖见状,这才拱手对冯义庭施了一礼,然后郑重的说道:“不瞒游吟者大人,其实在你进入梵天界之前便己经推算出,大人跟属下确有主从之缘。巫祖会在大人麾下就任,直至征战虚冥界。只不过之前属下不敢相信,也不甚信服阁下。直到现在,巫祖才明白天意不可违逆,一切早在冥冥之中早己经注定了。”
冯义庭愕然,这才明白巫祖为什么坚持要跟随自己。
看来他信守承诺是一个原因,早就算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了。
照这么看来,巫祖也是他旗下的八大魔神之一了?
不仅冯义庭愕然,时旧寒、虎婴、瑞木、向勇、唐明等人都吃惊的瞪着他俩,只听猛子突然搔了搔脑袋,这地浑浑噩噩的说道:“哥哥,既然这个黑衣大个儿跟你说和了,也不知道他家里有没有米煮饭,猛子可早就饿极了,都快提不动斧头了呢!”
巫祖听了,立刻掉过头去吩咐红发人说:“红发奴,你还不去圣树山安排膳食,没听游吟者大人的兄弟说己经饿了吗?”
红发人赶紧点头,这时合起掌来一声呼啸!
只见天空中突然传来气流奔涌的声音,随之应龙从天而降,落在红发人跟前。
红发人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和巫祖施了一礼,然后说道:“游吟者大人和主人,小人这就去安排酒食饭菜,免得饿坏了各位大人!”
红发人说完之后,催动应龙腾空而朝圣树山飞去,瞬间便消失在天际。
巫祖这才对冯义庭施了一礼,又对时旧寒和虎婴瑞木说道:“时教主,林王兽主大人还有几位小客。大家这便随我去圣树山,权让巫某尽一回地主之宜。”
时旧寒对他拱了拱手客气道:“想不到巫祖大人竟然隐在此处,今日能见真是幸会!”
巫祖对时旧寒点点头,也客客气气的说:“时教主当年便是顺天教教主,在下久仰。如今大家都归在游吟者大人麾下,假以时日,定能成一番大事。”
虎婴、瑞木二人听了也点头,大家也都跟巫祖见过不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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