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崖处在梵天界北边,这是一个高耸入云的绝壁。
阴阳山到这儿便是边缘,据说越过叹息崖,另外一边就是可怕的魔域。
叹息之河流蜿娫流到此处,经过可怕的“仙回湾”之后,便汇集成一个巨大的水潭。
这是一个终年烟雾袅绕、深不可测的水潭,所有的水流和水中的鱼儿、尸首、以及其他物体都会流到此处一去不返,因此便叫做叫不归潭。
没人可以探测到它的深度,因为这更是一个邪恶而凶险的死亡之潭。
所有想试图潜入不归潭的生灵,最终都会消失无踪,最终尸骨无存。
大多数人相信不归潭是通往魔域的。但有些高深莫测而见识广博的人却会不置可否,因为他们知道不归潭并不简单的通往魔域,它其实是通往梵天魔域中更为神秘的冥界。
虽然魔域跟梵天界相互有不相来往的死协议。但长久以来,肯定有人到过魔域那个可怕的地方;传说魔域的另一边,并不是河流和高耸入云的叹息崖,那里突然变成了荒无为烟的雪原和沙漠!
那么,叹息之河流到不归潭如此巨大的水量哪去了?而高耸在梵天界,将梵天跟魔域分隔的圣山叹息崖,又跑到哪儿去了呢?
所有的梵天界居民,都知道叹息崖的高度是未知的,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能到达这个悬崖的顶峰,它的顶峰就像所有在梵天界悬浮的仙岛,从没人能够真正的到达。
而这就是梵天界跟魔域的界山。
一条蜿娫的小栈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被古人们修筑在陡峭的叹息崖陡壁上。
下面就是汹涌的叹息之河,奔腾愤怒的波涛经年轰如雷鸣,震耳欲聋。
淌过仙回湾之后,以下的流域己经是神秘的无人区了。没人明白这段流域的任何情况。因为这儿弥漫起的水雾跟毒障混在一起,让人始终看不清下面流域的真实面貌。
每到入夜,流经此处的叹息之河,就会发出悠长而恐怖的怪叫。
这是一种凄厉而可怕的嗥叫,有人说这是河里的冤魂在哀鸣,更有人说这是叹息河中可怕的妖魔在咆哮。因为这不仅仅是一种令人闻之色变、更会晦气的可怕呼啸!
能让人生衍的陆地,在一个刚好能遥望叹息崖的地方终止。
再过去就是陡峭的悬崖和绝壁了,那些地方己经不适宜生灵流连,连自由的飞禽和走兽,从来就不敢侵入那些神秘的区域。
正因为如此,从这儿再过去,就再看不到走兽跟飞鸟了。
从这块陆地再往北去,渐渐就变成陡峭的崖壁,山道的延续最后变成一些古老而湿滑的栈道,据说这些栈道会一直通往叹息崖最北的绝壁、不归潭的上方。
胆量再大的梵天界居民。也不会闲着没事走上这条栈道。
谁都知道,这条栈道通往一个神秘而可怕的地方。而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悬崖上的栈道因为终年无人跋涉,谁也不清楚是不是己经朽坏,还能否承受身体的重量。
就在那个可以遥望叹息岩的地方,修筑着一栋孤零零的芧屋。
这就是玉洁门的分坛。一个据说是梵天界最靠北边的人类建筑。
时旧寒拥有一份珍贵的梵天界和魔域的地图。他这才会对梵天界了如指掌,相信大多数梵天界的居民,都没像他这样熟悉叹息崖附近的状况。
他们是驾云来的,直到前方出现了高耸的叹息崖。
从远处望去,叹息崖是被厚厚的云雾掩盖的,很难看到高耸在天空的峰顶。
谁也不知道叹息崖的主峰究竟有多高,反正也没人能登顶。不过,因为太阳是从东到西的循环,所以高高的叹息崖并不会影响日照,但能将所有北行视线挡住。
毫无疑问。当你处在这样一个不知有多高的悬崖前方,生灵的渺弱和大自然的伟岸、才会令人感叹。这是一个横亘在你前方,永远也无法超越的巨大悬崖。它如此壮观如此神秘,直接令你浮起被征服、和膜拜的愿望,这就是叹息崖。
时旧寒也不明白叹息崖的真实面貌。他手中的地图是一份平面图。梵天界和魔域被叹息崖一分为二,并没有对这个界山有更多的描述。
他猜测叹息崖的顶峰、也许就是魔域区域,而梵天界至所以永远无法登临顶峰,一定是因为这个绝壁附近的空间,有更为神秘的力场,它扭曲了这个空间,这才让梵天界的生灵永远也到达不了悬崖的顶端。
时旧寒在跟冯义庭,在讨论其他悬浮在阴阳山上仙岛时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如果浮岛上的居民,是拥有超能力的高级修士,这一切就不难解释了。
冯义庭他们所驾的祥云一飘到叹息崖附近,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叹息崖下的不归潭腾出,云团竟不由自主的朝不归潭降去!
众人大惊,立刻按下祥云,及至到了地面,强大的吸引力才消失了。
大家立刻明白叹息崖附近为什么没有飞禽和走兽了,看来这个深潭中这种神秘的磁场,正是杜绝生灵的主要原因,而这种强大的吸力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呢?
或许是因为不归潭有一个巨大的旋涡,它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吸引力,才令这区域变成了可怕的死亡地带吧,那这个巨大旋涡的另一端又通往何处呢,是可怕的冥界吗?
由此可知,时旧寒的推测不无道理,看来这个空间有错综超常的能量力场,才会有了诸多己经被当地人视为正常的超常现象吧。
大伙降落之后,便朝着不远之处,那个建筑在叹息崖外侧的茅屋走去。
就在他们走近茅屋的时候。突然有两个着劲装握剑的年青女子从树丛中跳了出来,她们警惕的握着手中的长剑,其中一个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擅闯玉洁门分坛?!”
时旧寒迎了一步。抱起拳来施了一礼说:“在下时旧寒,听闻叹息崖有妖魔出没,这才来此察看,希望能跟贵教共商对策。二位一定是玉洁门守卫,还请通告门主一声。”
二个守卫一愣,其中一个便退了下去。显然是通报去了,另外一个继续守卫。
不久之后,只见那个守卫快速回来了,他对时旧寒施了一礼,说了句:“教主有请!”
冯义庭见时旧寒给对方通报自己名号,对方还挺给面子,便悄悄问时旧寒说:“时教主,你是不是认识玉洁门的门主?”
时旧寒笑道:“我曾经跟这个门派打个交道,而且之前在梵天界出入,一直没有更改名姓。估计他们对我也有所耳闻吧,应该能认识我。”
冯义庭点点头,这才明白了原因。
很快,他们便跟随着那个守卫来到了这栋规模颇大的茅屋外面。
这是一个用篱笆围护着的院落,院落正中是一间吊脚的大茅屋。
茅屋的前方很开阔,可以看到前方笼罩在烟云中雄伟的叹息崖。茅屋前方是一个渐渐变得陡峭的斜坡,斜坡的最下面就是汹涌的叹息之河。
因为叹息之河是梵天界埋葬尸首的死亡之河,因此是一条神秘不祥的河流。从古自今,从来没人随意靠近这条可怕的河,因为这条河带给梵天界的人,只有悲伤和忧郁。
冯义庭跟时旧寒他们走进院落后,一个神色倨傲的女人在外面等着他们。
因为他们来的人比较多,而猛子还隐在暗处,所以只有冯义庭、时旧寒、虎婴、瑞木四人准备进去。可是叶仪琳因为跟其他人不熟,理所当然的跟着四人一起朝茅屋走去。
虽然大伙没明确表态谁进去、或者谁不进去。但大家都不好意思阻止叶仪琳。谁也没有想到,她进去之后,竟然让整个事态有了戏剧性变化。
五人跟着那个迎接他们的女人进入茅屋,立刻看到被那一群女人拥缀着的玉洁门门主。她正坐在正中间的一张椅子上,静静注视着他们。
带他们进去的女人。恭恭敬敬对那个戴着面纱的门主说:“门主,时旧寒圣使来了。”
让他们坐下之后,门主蔓娑儿礼节性的对时旧寒点点头,便继续打量虎婴跟她身边显眼的叶仪琳。谁都可以看出她的注意力都在这俩女孩身上。
“你们能确定这个姑娘、不是天萝教的教徒嘛?”
蔓娑儿的声音略带沙哑,使她显得娇庸而倦怠。她懒洋洋的问了一句之后,便用右手托着香腮,继续打量着令她感觉万分好奇的叶仪琳。
她的下属立刻跨了一步,恭恭敬敬的回道:“回门主,天萝教并没有这个教徒。”
蔓娑儿点了点头,这才看了看时旧寒淡淡的说道:“圣使大人,您来这有事吗?”
时旧寒点点头郑重的说道:“门主大人,相信你也是为此事来叹息崖的,听说妖魔己经公然入侵梵天界,而且有一个村庄受到攻击,是这样的吗?”
蔓娑儿点点头,又说:“我的下属己经去事发点看过,但除了空无一人的村庄,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别告诉我圣使大人,你来这是因为比我了解得更多了。”
时旧寒摇了摇头,坦诚的说道:“当然没有,因为我们刚刚进入梵天界,所以并没有更多的相关线索,不过我们来此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蔓娑儿一愣,她这才将注意力叶仪琳身上移开,注视着时旧寒说:“什么原因?”
时旧寒这才说道:“我有几个朋友,因为一些误会被门主用‘乾坤帕’抓住了,我们来此就是希望门主能将这几个朋友释放。”
蔓娑儿愕然,她身边的随从立刻警惕起来,气氛一下变得紧张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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