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易家村,冯义庭突然感觉到一缕难得的珍贵。
望着这儿郁郁葱葱的森林,以及满山遍野的绿色,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轻松的笑了。
是啊,你说中了那要命的魔咒,竟然连树木这类珍贵可爱的植物都不能靠近,你说这还能让人活下去嘛,生命中如果连绿色都要禁止,那活着多没劲啊!
他正在这儿感慨,就见黄小明和叶仪琳,还有秀才绾儿他们迎了上来,大家担心的望着冯义庭,当然是黄小明嘴最快,他赶紧问道:“老大怎么样,你拿到东西了嘛?”
冯义庭横了他一眼,大大咧咧的说道:“有你老大做不到的事嘛,肯定是拿到了!”
黄小明大喜,他立刻翻了个斤斗,快活的叫道:“老大就是老大,想不到老大偷东西的本事真是一流的,就没啥不能偷到手,简直可以去偷人喽呵呵!”
冯义庭气得要死,这时咆哮起来:“黄小明你是不是吃屎长大的,怎么好好一句话一到你嘴里就变味了,你再给老子瞎说,我要不揍你你就是我老大!”
黄小明吐了吐舌头,赶紧躲到绾儿身后去了,一边还嘀咕着:“我没说错话啊,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真是……又怎么了真奇怪,我这哪有说错话啊?”
阿宝这时叫住小明,正儿八经的嘱咐他说:“小明,你可千万要记住,这件事谁不能中任何人提及,因为木甲咒要解除,需要的东西可不仅仅有玄铁锈就行,你明白吗?”
秀才听了,立刻点点头,郑重的说道:“阿宝哥说得不错,这件事我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不是玩的、尤其是猛子。你这个大嘴巴要记住!”
大家都点头,知道秀才所说的厉害,因为玄铁锈必须有极阴沙一起运用,才能起到解除木甲咒的作用。
正是因为这一点,假设让镇仙观的人知道极阴沙就是他们拿的。后果可想而知。估计也就跟整个修真界给扛上了,到时候天下虽大,也难容他们这些“宵小”。
就猛子无辜的搔了搔脑袋。这时嘀咕道:“我怎么了村长?我也没个熟人找谁说去啊?倒是你今天接待这个领导,明天跟那个参观的人瞎咧咧,要小心才是呢!”
秀才翻了翻白眼,正想说话,就听瑞木说道:“秀才说的不错,这件事确实需要谨慎,我们大家都务必注意,切记要守口如瓶,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叶仪琳本来是替冯义庭高兴之极的。但是听到大家这么说才谨慎起来。这才明白冯义庭所做的事关重大,只怕他们惹下的、根本就不是大家能面对的强大对手。
秀才脸色庄重,这时接着又说:“虎婴去了镇仙观之后,对方肯定会明白义庭中了木甲咒,假设他们由此推断,就会想到极阴沙和玄铁锈。现在的问题就是。假如他们明白义庭没有找丁梅解除咒语,马上就会怀疑瑞木是否能真的解除木甲咒……”
秀才说到这儿默默打量着大伙,下面的话不言而喻,大家都明白他指什么了。
不错,一旦让镇仙观的人明白瑞木不能解除木甲咒。而丁梅又没有解除诅咒,那么冯义庭解除诅咒的结果,立刻会浮现一个致命因素;他是如何解除魔咒的?如果是用玄铁锈和极阴沙解除,他是从哪儿得到这些关键材料的?
大家都沉默了,包括猛子和黄小明这两个没有心肺的家伙。
虎婴的脸色时青时白,这时后悔之极的呢喃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轻信幽面妖女,被她困在山中,也就不会冒冒失失的跑到镇仙观去,这都怪我……”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笑了,他若无其事的摊了摊手笑道:“瞧你们说得天好像都要蹋下来似的。尤其秀才,闲的没事去帮猛子干活吧,在这吓人干嘛?”
大家都默默看着他,显然他的故作轻松,完全不能消除大家的隐忧。
冯义庭这才又说:“所谓车到山前自有路、又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们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就算这事真让镇仙观知道,天也不会立刻蹋吧?我们可以晓之以情、陈之以理,用真情去感化、去说服……莫非他们不讲半点人情就必须把俺宰了?”
猛子听了也点点头,表示了赞同:“哥哥说的不错,猛子感觉也对。”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年青的村民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正是秀才准备好好培养的干部候选人之一、村子里的一个骨干团员。
他一看到秀才立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释然说道:“村长,你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呢,村里来了俩姑娘。她们说来找一个上海的学生,还咬定就在咱村,你去看看吧!”
秀才一愣,立刻看着冯义庭奇怪的说道:“来找上海的学生……找你们的吧义庭?”
冯义庭也一头雾水,这时搔了搔脑袋看了看叶仪琳,不确定的说道:“谁会跑这儿来找我们?叶仪琳,不会是你姑妈有这么大的能耐,跑这儿来抓你了吧?”
叶仪琳还真有些担心呢,她紧张的看了看冯义庭,小心的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
秀才于是吩咐那个小伙子带路,大家于是朝村委办公室走去。
来到村委办公室之后,冯义庭一跨进办公室,看到里面等着的人,立刻就愣住了。
冯义庭做梦也没想到,来找他的两个姑娘,竟然是丁思兰和向安波!
一边的叶仪琳一看到冯义庭的脸色,心中立刻一凛,明白这两个姑娘,肯定就是跟他有暧昧的、那个她始终没见过的神秘女孩。
叶仪琳很清楚,上次冯义庭所中魔咒,肯定跟这个女孩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她显然想不到这个女孩这次竟然找到易家村来了,她究竟想干什么?
丁思兰一看到冯义庭、便高兴的跳了起来,她快活的叫道:“冯义庭,果然你躲在这村里享清福!咦你气色不错?你不是中了我们大师姐的木甲咒吗?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向安波仍然象以往那样戴着一顶斗笠,而斗笠的边缘挂着一层薄纱。
她默默遥望着冯义庭,因为薄纱,大家根本就看不出她的任何表情。
冯义庭勉强对丁思兰一笑,这时看了看向安波,突然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丁思兰很识趣的住嘴了,她退了一步,慢慢站回师妹身边,看着向安波不再说话了。
向安波这才慢慢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冯义庭施了一礼,说道:“义庭道友,上次在雪峰山,因为跟敝派师姐言语不合,导致师姐误伤阁下,丁思竹先代师姐给你赔个不是。”
向安波的脸色虽然看不出来,但是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是相当的平淡的。
冯义庭默默看着眼前这个令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想到俩人之间曾有的暧昧,以及她们之间曾有的美妙时间,对比她现在的冷漠和淡泊,可谓百感交集。
他正在感慨,就听向安波继续从容的对自己说:“所谓天下修士皆一道,当日师姐情急之下,无意对冯道友所施诅咒,实则深为疚愧。这次让我跟师姐来送‘木甲咒’解除术,还请冯道友原谅。”
冯义庭听到这儿才一愣,这时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就听阿宝跟秀才对视一眼,阿宝赶紧笑道:“这位姑娘来的可真及时,义庭所中魔咒,幸亏得了瑞木缓解,否则现在的后果不堪设想,既然姑娘不远千里送来此咒解除之术、义庭,还不赶紧谢过人家!”
冯义庭打量着向安波,对这个女孩感觉可谓心灰意冷,这时意气上冲,正想拒绝她的一番好意,听了阿宝这样说,想起个中的厉害关系,才按捺住自己的牛脾气,冷冷对向安波作了一个揖,不咸不淡的说:“既然这样,冯某谢谢这位同道的一番好意了,谢谢。”
向安波听了,便从衣服中摸出一个黑色锦囊递给冯义庭,接着嘱咐:“这锦囊中有粒丹丸,还有几句法诀,冯道友记得将丹丸服下,默诵帛上所记法诀、则能解除此咒。”
冯义庭冷冷的看着向安波,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锦囊。
一边的阿宝赶紧将锦囊接在手中,赔着笑说:“谢谢这位道友、谢谢这位道友!”
向安波见阿宝接过锦囊,便转身对丁思兰说:“师姐,事情既然办妥,我们回去吧?”
丁思兰一直在打量俩人,这时见师妹这么说,便回道:“好的竹儿,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有几句话想跟冯道友说说,马上就来找你。”
向安波点点头,这时便朝门外走去,在屋外等她了。
丁思兰见师妹走了,这时款款对大伙一笑,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几位同修,小女跟这位小冯道友有几句话,不知道能不能单独说说?”
大家一听,都识趣的离开了,只有叶仪琳犹豫一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丁思兰见大伙都走了,这才小声对冯义庭说道:“你们真是一对冤家,见了面跟陌生人似的,好像彼此都不认识。但在师父面前,她却哭死哭活给你讨药,若不是她立下毒誓,你也知道我师父是断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的……别记恨义庭,她……也不容易!”
丁思兰说到这儿有些心酸,这时掉头便走,冲出门自己去了。
冯义庭听了愕然,赶紧追出门去,就发现一朵祥云望天直冲,瞬间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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