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僮子飞在天上,发现还有两家的请谏没有送到。
显然,他们别是南海剑宗的请谏,和蓬莱仙山吴道长两家的请谏。
相比中原各剑宗来说,这两家要低调许多了。南海剑宗虽然年代久远,但是传人并不是很多,属于那种宁肯失传,也不滥传的保守神秘门派。
而吴道长,就更加隐秘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喜欢清静,隐世遁形的仙家秘境。
好在玄鹤僮子当年可是亲侍广成子的仙僮,对于这两家的具体地址,倒还略知一二。
他们先来到南海,不刻便找到一个方圆不足二里的礁岛上方。
这个礁岛虽然不大,但是岛域突出海面许多,地势还挺高的。小岛屿的上面,还生了不少树木森林,显得清幽雅致,意境深远的样子。
两人化诚仁形,悬空站在小岛上方,就见一个女道士从虚空中迎了出来,分明是个仙家设置出来守虚界的女灵官。她恭恭敬敬的对二人稽了一首,然后说道:“来的既然是崆峒山的玄鹤僮子,只怕是有何贵干吧?”
两位仙僮还了一礼,然后说道:“我们受崆峒派掌门之托,特意前来拜见妙空真人,有一份请谏要送于真人。不知道这位仙友,能否带我们去妙空虚境呢?”
女道姑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这时起了个法诀,就见她身后的虚空,突然裂开。
空间裂开之后,里面便透出一缕神奇的光芒,随之现出内中的一遍仙山奇境出来。
两个仙僮谢了那个女道姑一声,便一起进入了虚空的仙境内。
只见仙岛之上,雕梁画栋罗列,奇峰绿水环绕,天上飞行着仙禽,地上游走着异兽,可谓幽雅别致。小岛之上别有洞天,完全是一派世外仙境之景,令人叹为观止。
两个玄鹤僮子见多识广,所谓见惯不怪,这时径直朝着仙岛正中的正殿走去。
远远的,就见一个白衣白发的老道姑从正殿迎了出来,这人年纪不知道有多大了,但是鹤发童颜满脸含笑的样子,令人感觉和蔼可亲、慈祥之极。
玄鹤僮子面面相觑,这时对视了一眼暗想:“终于遇着正主儿了!”
显然,这个迎上来的白衣女道姑,便是南海剑派的妙空真人,一个隐世修行的传奇人物。
远远的,只见妙空真人便稽了一声,宣了声法号对二人说道:“无量寿福,贫道不知二位仙僮来此,有失远迎实在是怠慢了,还请海涵。”
二位僮子不敢怠慢,赶紧还了一礼,说道:“妙空真人躲在这神仙福地清修,逍遥自在,可不羡煞了许多修友,最近又收了得意门生,真是可喜可贺!”
妙空真人连忙客气道:“怎当得二位仙僮,崆峒可是修真界著名的仙家妙境,二位仙僮更是玄门秘境的传奇。今曰光临寒舍,果然令妙空虚境蓬荜生辉啊!”
二位仙僮客气了一番,这才将来意说明了,并拿出了请谏。
妙空真人听了一愣,吃惊的说道:“这个冯义庭,竟然如此无礼,敢将贵派的大泽剑给毁了?他……竟然还伤了崆峒派的小柳道友?”
玄鹤僮子一头,这时又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来请真人前去,替我们崆峒派讨个说法,给我们被毁的神剑和受伤的弟子,讨点公道回去。”
妙空愣了半响,随之清醒过来,这时对他们笑道:“既然这冯义庭如此忤逆无礼,贫道少不得会去替柳师侄计个公道,二位只管放心回去,我收拾妥当,立刻便去崆峒!”
两个玄鹤僮子见她如此爽快,不免大喜过望,立刻辞了妙空真人,去东海找吴道长了。
妙空真人捧着那请谏,这时沉吟了一下,冷冷的哼道:“冯义庭哪冯义庭,贫道虽然跟你没怨没仇,不过你祖辈对我不住,如今我也只能对你不住喽!”
她嘀咕以毕,便转身回她的妙空真殿,显然是准备立刻便去崆峒的样子。
看来这个妙空真人,还真跟昆仑派结下了不容易解除的大梁子,只怕她会趁着这个机会,往冯义庭的脑袋之上,往死里狠狠的踩上几脚了……
玄鹤僮子离开南海之后,就只剩下东海蓬莱的吴道长了,于是振翅朝东海飞去。
两人先飞到东海一处空旷海面,这才开始下降,在离海面约有一百米的高空附近。
两只仙鹤收了鹤形,变成两个僮子之后,只见前方慢慢出现一个巨大的灵官,身高有十米还多,正是此处的守岛灵神。
这个灵神显然也是认得两个僮子的,这时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道:“不知崆峒派的二位玄鹤前来,属下怠慢了。我们家主人正在岛上,等着二位仙僮呢。”
玄鹤僮子还了一礼,于是那个守岛灵神轻轻挥了挥手,只见他身后的虚空之中,便缓缓分开,露出了一座仙山。
二位玄鹤僮子便进入了仙岛之中。两人刚一入岛,就见吴道长含笑迎了上来。
看来这个吴道长,早就掐算出他们要来了吧,这时施了一礼笑道:“二位仙僮,你们不在崆峒仙山之中逍遥,竟然来到蔽岛,只怕是有何贵干了吧?”
玄鹤僮子还了一礼,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描述了一番,并且说明了来意。
吴道长愕然,这时接过请谏嘀咕道:“这个冯世侄,怎么变得这么鲁莽了呢?”
玄鹤僮子见他这么说,知道他跟冯义庭的关系不错,于是正色又说:“冯义庭伤了本派弟子,又毁了本派的仙剑。这次请吴道长过去,可要主持公道,为本派讨个说法呢!”
吴道长一愣,这才呵呵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二位仙僮尽管放心,吴某肯定会不偏不倚,弄清事情的原委,给贵派要一个公道回去!”
玄鹤僮子见状,便又施了一礼,说道:“那就谢谢吴道长了!既然这样,就不打扰道长清静了,就此别过!”
两人便别了吴道长,化为玄鹤腾空而起,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吴道长捧着请谏,略微沉吟了一下便暗想:“孤龙客曾一郁既然差玄鹤僮子下谏,看来这次崆峒派不会善罢甘休。冯义庭毁剑伤人,只怕是凶多吉少……我得去找龙鸣商量商量。”
吴道长主意以定,身形一晃便离了仙岛,显然是去找冯龙鸣去了。
吴道长知道冯龙鸣在昆仑山修建总坛,这时驾着祥云不一会便来到了昆仑。
冯龙鸣正在跟工神商量事情呢,见吴道长来了不免一愣,两人站了起来,冯龙鸣笑道:“吴道和不在蓬莱仙山之中清修,突然来到昆仑,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吴道长正色说:“龙鸣,你估计不知道吧,你玄孙冯义庭,这次可惹了大祸!”
冯龙鸣愣,看了看工神愕然说道:“吴道长,此话怎么说?”
吴道长便将崆峒派的请谏摸了出来,一边说道:“冯义庭不仅毁了崆峒派的仙剑、还伤了崆峒派两大弟子之一柳芙蓉,你还不知道吧?这一次曾一郁差崆峒的玄鹤僮子下谏,将中原各派的掌门宗主都请去崆峒,要给崆峒被毁的仙剑和受伤弟子讨公道呢!”
冯龙鸣一愣,接过请谏,就听吴道长将从双僮那儿听到的消息,简单说了一番。
冯龙鸣这才吃了一惊,他最近因为重修昆仑派的总坛,可谓用尽了心机,一门心事都扑在重振昆仑派这个岔上,根本没想到冯义庭又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他正在愕然之间,就听吴道长又说:“孤冥道长心姓淡泊,一心向道。自打将掌门位置传给师弟孤龙客曾一郁之后,己经不问崆峒剑派之事了。而这个曾一郁,却有些儿小肚鸡肠的姓子,只怕这次对毁剑伤人一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冯龙鸣听了眉头紧皱,这时将请谏还给了吴道长,然后说道:“既然这样,我得去找我这个玄孙,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得想个对策才行!”
工神跟吴道长点头,冯龙鸣于是便对工神说:“我这个玄孙可是个大大的捣蛋鬼,一点也不令人省心。我得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儿就烦劳你了工良。”
工良点头,冯龙鸣于是跟吴道长离开了昆仑派,去上海找冯义庭不提。
冯龙鸣到了上海,才发现冯义庭不在,于是张扬神念想找到他的位置,没想到竟然发现这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
冯龙鸣有些愕然,他们商量了一下,于是跟吴道长分头行事。吴道长先去崆峒,他准备的冯大柱好好的谈谈,先了解一下情况,以便能应对崆峒派兴师动众的问罪。
冯大柱第一次看到冯龙鸣,可以说是又惊又喜。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家的老祖宗,冯大柱只差不趴在地上,给这位一直呆在祖先牌位上的老祖宗,作揖打拱的祭拜上了。
两人见过面后,冯龙鸣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冯大柱吓了一跳,他这才明白,自己家的龟儿子,去学校搞个劳什子夏令营,也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了!
他这时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这小子给揪出来一番乱打,只是听冯龙鸣说儿子竟然找不到下落了,这才有些担心起来。
那么,冯义庭究竟哪去了呢,是不是被崆峒派的高手们给抓起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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