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伙都走了,冯义庭便只有一个人了。
他这时冷静下来,打量了一遍狼藉的沙漠一眼,这才有些后悔起来。
毕竟,这些小伙伴们一开始不明状况,是存了来救自己的心。就凭这点,自己也不该跟他们把关系弄僵直至翻脸。
最后闹到大家都不欢而散的结局,自己不真成了白眼狼了吗?
可是那个柳芙蓉跟孟擒虎俩人一唱一合,最后那个女恶霸还不容分说蓦然出手,当时他己经召出了貔貅,最终出现的结果也是没有办法,容不得他选啊。
其实丁思兰说得不错,既然有柳芙蓉的拿剑刺自己,才会有最终她剑被毁的结果。
可见自己其实也不想整成这样,最终的结果也是双方都有责任的。
不过,冯义庭想到这儿,突然有点奇怪起来。
因为自己召出貔貅之后,本来柳芙蓉应该是要有些意外才对啊。
比如其他的小伙伴们不都被惊呆了吗,为什么就她视若无睹,仍然如此愤怒,并且突然间就出手攻击,好像鬼使神差似的?
正是因为她的冲动,才会造成最后大泽剑被毁的结局……这丫头火气为什么就这么大,好像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至于这样吗?
他眉头紧锁,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想道:“莫不是风影在搞的什么鬼名堂?以他的修为,用神念促成这个结局是一点也不难的。假设他想自己被孤立,或者想生出点事情来,就算他己经离开了也不算难事,这其中……莫非真有什么猫腻不成?
冯义庭沉吟起来,这个念头令他有些吃惊,因为这样一来,这个阴谋就大了。
但是,他自打见到风影之后,一直在关注,竟然没能从他身上发觉一点异样。
如果他城府如此之深,冯义庭根本就难以想象、他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深沉的人物。
当然了,这种情况说明,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没跟风呤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或者风影不知道风呤喜欢自己,两人的关系仍然保持在一个单纯的层面。
不过,对于这一点,冯义庭有自己的感觉,他明白风呤跟她的**不可能如此单纯。
既然这样的话,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风呤完全在胡说。
当她明白时旧寒变成风影、来找自己的这件事后,知道自己必死,为了掩饰**,在死前随意拉上风影,说自己喜欢他的那些话,其实只不过是随机找到的替死鬼罢了!
想到这儿,冯主庭突然愣住了。
因为这种想法一出现,他就感觉成立的可能太大了。
试想,当时的情形发展成这样,如果风呤真跟风影有一腿,他就算这样替他开脱,时旧寒无疑也会将注意力,完全聚集在风影身上。这样一来,因为将他推到第一线,曰后风影在顺天教的曰子,也将会变得举步维艰,甚至直接受到时旧寒的排斥!
冯义庭想到这儿,头皮都发起麻来了,这才明白风呤简直是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不仅不顾一切,残害万千无辜想除掉时旧寒,甚至临死前还在说谎!
是什么令她如此疯狂呢?如果她幕后真有一个隐藏更深的家伙,那他会是谁?
冯义庭呆呆站在沙漠之上,这时突然感觉,这个令风呤如此的家伙,是如此可怕!
如果是他想让时旧寒死的话,估计动机肯定就不会如此单纯了,这个家伙想要的或许就是时旧寒死掉,根本就不是所谓他残害生灵的理由!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而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如此想让时旧寒死呢?
这个想法让冯义庭眉头紧锁。
在听时旧寒说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才明白,假设时旧寒真的在遇到自己之前死掉,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甚至会因为这个结果而发生巨大的异变!
比如大船若神通系列、再比如魔戒和法戒这些东西。如果时旧寒死去了,冯义庭就不可能清楚虚冥界主己经获得魔戒,更不可能知道般若系列之中的般若箍,隐藏在“灭天鼎”内,这样,他就没有了搜集这个系列的可能,最终结局会是怎么样就不言而喻了!
冯义庭愣了一下,他突然怀疑,这个人一定是虚冥界主的卧底了!
因为这一些假设的最大受益者,如果要挑一个人的话,只可能是虚冥界主!
他这时搔了搔脑袋,不由嘀咕道:“不会吧,这魔界还跟修真界玩无间道不成?”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种想法罢了,目前他没有证据能证实,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过,假设这一切真的成立,可以想像这个隐在幕后,风呤拚命想保护的人,将会如何恐怖和可怕,他竟然能让风呤死心蹋地,就算去死也能如此的义无反顾!
冯义庭愕然了一会,这时不免叹了口气,慢慢蹬在沙漠上,颇为失败的嘀咕道:“这可怎么办?这事怎么就越整越复杂了呢?莫非是老子变得不单纯的原因?”
想到这儿,突然想起不久前跟杜盈盈有一起,新获取的那些暧昧而**的感觉,不免浮起深深的内疚。感觉自己不仅对不起向安波,更对不起叶仪琳的痴情啊!
想起向安波,这时不免又嘀咕起来:“丁思竹怎么跟向安波背影极像,虽然说她不可能是向安波,但总感觉她身上有她的影子呢!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面貌是不是相似。”
他能肯定丁思竹跟向安波没联系,是因为自己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人家可能看清自己,如果是向安波,她可能不跟自己说话吗?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相信丁思竹跟向安波有什么联系,因为他也不相信世界上的事情会这么巧,自己费尽心机偷来的极阴沙,竟然是给向安波用的!
因此这件事只浪费了他不多的一点心思,他随之又绕到“无间道”这件事上来了。
他沉吟半响,这时又嘀咕道:“既然己经有了这么多疑点,以后老子可得小心点。至于这个家伙是不是存在,而存在的话是谁只能先就别管了,等我有空慢慢查终会有结果。眼前的问题是,这貔貅将大泽吃掉毁了崆峒派的双剑之一,算跟崆峒派的梁子是结上了。可得想办法了解,否则到时候玄祖知道了,只怕又会骂我啊!”
他长叹短吁,独自在沙漠上感慨了一会,随后才望天一窜,消失不见了。
冯义庭随之来到顺天教,时旧寒跟大伙立刻便迎了出来。
见识过冯义庭的本事,刚才他又在众人面前力挺顺天教的事情,刑止和持教们早就对冯义庭另眼相看了。这时看到他的神态,都是恭恭敬敬极其顺服的样子。
果然如时旧寒所说的那样,见他如见教主了吧。
冯义庭可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这时看到时旧寒,便神色郑重的对他说道:“时教主,我有话必须跟你单独说说,不知道是否方便?”
时旧寒正想跟他寒喧,听到他这么说一愣,便对属下示意一下,其他人立刻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时旧寒这才正色问冯义庭:“游呤者,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必须如此谨慎?”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怀疑都说了一通。
然后他郑重的对时旧寒总结道:“时教主,你想想这些事情,是不是挺蹊跷?因为当时我召出貔貅之时,按理说柳芙蓉的年纪应该很惊奇,不可能再如此冲动。但她突然出手,我感觉有些反常,说不定她就是受了鬼使神差。而我的座骑见到有人攻击,肯定替我挡驾,这才会有了后面的诸多事宜,导致我跟中原各剑派反脸,对吗?”
时旧寒一愣,就听冯义庭接着又分析道:“一旦我跟众剑派翻脸,就更难解释顺天教受魔戒引导之中的诸多内情,对我们以后的处境将十分不利……时教主,你怎么看此事?”
时旧寒听了眉头紧皱,这时默默点着头说:“游呤者,真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心事竟然如此稠密……如果不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没往这方面想。如今听了你的这一席话,我才明白这所有的事情,只怕真有更深的内情!”
冯义庭见时旧寒竟然完全支持自己的假设,反倒是一愣,这时愕然问道:“如果我的假设真有可能……你认为谁会是这个阴险的家伙?”
时旧寒抬起头来,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道……我只能确定这个人一定是五位刑止和四位风持教中间的。因为,其他的人肯定没有如此强大的权力,则达不到他所要的目的。”
这个冯义庭也明白,因为风呤的地位,可见这个幕后的人,肯定不会在她位置之下。
时旧寒叹了口气,说:“五位刑止和四位风持教,都是老教主在位的时候确定的。如果不是我升任教主之后,他们都跟我一样……唯有风呤,是后面加入的。”
时旧寒稍微停顿一下,才又说:“因此,除了风呤,我根本不能否定任何人。”
冯义庭听了不以为然,他很清楚,这个人能那么轻易被找到,那才奇怪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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