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阴妪听了冯义庭这话,当下便愣了半响,浮起一脸的不相信来。
冯义庭于是笑道:“你是不要吧,要不,我拿回去还给天亡煞这个老贼?”
地阴妪听了这话,赶紧一把将葫芦村了过来,先掂了掂份量感觉对,随之松了口气,好像心口放落一块大石头似的。不敢相信的瞪着冯义庭说:“真是他让你还给老身的?”
冯义庭笑道:“不是他让我还的,莫非我还有这本事去偷得出这葫芦?”
地阴妪想想也是,不过,满脸都是惊骇和不相信,这时奇怪之极的叫道:“不对!没天理啊?这事端得蹊跷……糟糕糟糕,这老贼肯定有什么涛天阴谋,老身不得不防!”
冯义庭愕然望着地阴妪,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明白,天亡煞让自己还她毒药时,为什么要嘱咐自己别说是他让还的!想不到这个地阴妪一收到剧毒,直接便联想天亡煞会用阴谋诡计了!
看来天亡煞还是相当了解自己这个邻居的,他嘱咐冯义庭别说,绝不是高风亮节,而是怕生出什么意外的枝节来。
果然,地阴妪这时匆匆忙忙的回去将葫芦收好了,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跑回来拖着王桂花回去,到门前才警惕的看了一眼冯义庭说:“冯道友,别怪老身不敢请你进屋,你既然拿这鹤顶红回来,只怕早就跟这老贼联成一手,老身要防着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还请原谅则个!”
说着拖着王桂花匆匆进门,“崩”的将门关上,里面再也没动静了。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这时走近地阴妪的屋,四下转了转发现里面安安静静的,根本就像没人在里面一样,他不免悻然之极,这时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这儿。
走了几步,才听王桂花小声说:“师父……我主人不是这样的阴险之徒……”
随之“嘤”的一声,显然是嘴巴让人给捂住了,里面再次安静下来。
冯义庭本来是想离开的,这时听了里面的动静,不免有些担心起王桂花来。
他可怕这个黑婆子把邪火发在她身上,于是扬长说道:“黑脸婆婆,我走了!你不相信我可以,记得可别伤害了我的小丫环哪,要是哪天让我发现她让你折磨,就立刻认了天亡煞做师父,天天在悬崖或黑水河边等你呢!”
地阴妪听了这话急了,立刻“崩”的将门打开了,拖着王桂花一溜烟出来了,她警惕的打量了一番冯义庭,估计就算这小子突然出手也不怕,这才翻着死鱼白眼说道:“这丫头现在是我徒弟了,我怎么会伤着她?她生得俊俏又听话,我才舍不得伤害她呢!她是你丫头有啥了不起的,她还是我徒弟呢,你这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骂到这儿想起他有封疆印,赶紧拖着王桂花回撤,“崩!”的又将门给关上了。
冯义庭见她虽然紧紧拖着王桂花,倒像是奶奶护着小孙女,舍不得伤害她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这个臭老婆子,本来老子以为她对王桂花好的话,以后就让她住在神葬山了,有事才召她过去。想不到如此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只好回凡间时,将她跟江东明一并带走算了,这样她敢不听话我、还可以闲着没事打着玩。听人说用针扎手特别有趣,可得回去试试!反正啊,以后再也不让她回神葬山见这个臭婆子!”
地阴妪听了大急,只听门“崩”的一声又打开了,她拖着王桂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本来是想陪笑脸,突然警惕起来,又退了一步,这才说道:“你刚才说让王桂花留在这儿?”
冯义庭满脸都是没办法的样子,这时摇了摇头,还重重的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你赶紧调教王桂花吧,等会我去上面跟天亡煞说会话、就要回凡间,有啥话多交代她几次,这不听话的小丫头,回去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不狠狠的打几次估计不行了。以后你们要再见面就难喽……我伤心啊!我难受啊!我人品差人家不相信啊!没办法是吧……”
地阴妪看了看身边楚楚可怜的王桂花,心里真如刀绞一般,眼睛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她这才知道王桂花以前有多可怜!给这臭而不死的小贼在一起时,有多么的凄苦!
怪不得前些天他召她出来那会儿,念的词让人听了就心酸!她这是苦哪!
没听说小贼闲着就打她玩儿吗?她以前是僵尸没痛楚感,现在自己不是给她恢复过来了吗?这样她再回小贼身边,会有多难受啊!他还想用针扎她嫩葱葱的小手指啊!
于是她紧紧的拖着王桂花,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小贼给抢走,一边勉强挤出一缕怪怪的笑容,慢慢朝前走了几步才说:“你要真将王桂花以后留在神葬山,我就教你惊魂钟的咒语。”
冯义庭不以为然的说:“我有了钟,才不想要什么咒语呢,拿起砸人,肯定也比砖头好使对吧?不要、不要!不要咒语我就要王桂花,带回去绑起来乱打好玩,嗯、还得用针扎她呵呵呵呵!”
地阴妪心如刀绞,这时黑脸一阵抽搐,怒瞪着冯义庭,只将钢牙咬得咯咯乱响……如若不是这小贼有封缰印,她早就逮住一番乱打,先给王桂花解气再说!
再说了,地阴妪知道王桂花己经跟这小贼本命连在一起。也就是说他死了,王桂花也就毁了,想分开他们比登天还难,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她的来去。
因此就算冒着遭天谴的大罪将小贼灭了,能生吃般惹人可怜的王桂花便也没了。
她这时又气又恨,却明白硬的来不成,要知道上面还有个天亡煞呢,他可想收这小贼做徒弟,真闹出动静来了,只怕老贼不会闲观哪!
于是黑脸时青时白,这时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想怎么着?”
冯义庭突然笑了,他捧着肚子乐道:“逗你玩的黑脸婆婆,你问问王桂花,我是不是经常打她欺负她吧,随便说说你也信,真拿你没辙!”
地阴妪一愣,这时便柔声问王桂花说:“徒弟,他平曰里对你如何?”
王桂花见冯义庭信口胡说,气得地阴妪通体发抖、是又担心又害怕。
她可怕师父按捺不住揪住冯义庭发疯,到时候自己夹在中间可要了她小命……这时听到地阴妪这么问,赶紧应道:“师父,主人平曰对我极好,从来就没对奴家动过嗔念,他刚才所说的话,可全都是骗你的,他就喜欢逗乐胡说……不不不,不是胡说是瞎说……不不不,不是瞎说是随便说说……”
地阴妪根本就不相信,这时盯着她柔声说:“你别怕这小贼,有为师替你作主!”
王桂花赶紧又说:“师父,徒弟若是骗你,立刻天打雷……”
地阴妪赶紧捂住她的嘴,看了看天说:“雷神这个老贼,跟老身可是对头。平曰里闲着没事就等着老身发毒誓,好趁机劈我几下,快些住嘴!”
冯义庭也不理她们,这时又嘀咕道:“哎,要将王桂花留在神葬山其实也不是不行的,但是不知道这个臭婆子,会不会听老子的话啊!”
地阴妪大喜,这时赶紧松开王桂花,窜到冯义庭面前说:“只要你留王桂花在神葬沟,万事好商量!冯道友你快说有啥条件?”
冯义庭翻了翻白眼问:“我不是小贼么?”
“不是不是!”地阴妪赶紧陪着笑说:“我方才骂的,都是哪咤小儿!他每次见着老身便跑我是特别的烦恼,你说他魂魄都没有,天庭天人死光他也死不了,是断不怕我晦气到他的,一见我便跑倒是跑个啥啊?”
冯义庭释然,这时很怀疑的说:“这么说你不是骂我啊?”
地阴妪赶紧点头,十分紧张的盯着冯义庭,就见这小子一脸的小人得志,这时背起手来人模狗样的说:“要不这样吧,王桂花留在这儿呢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条件。”
地阴妪大喜,这时乐呵呵的说:“小冯道友,你快说!”
冯义庭便举起手来,先扳下一个指头说:“第一,以后你不能再暗算天亡煞了,行不行?”
地阴妪犹豫起来,她皱着眉说:“这个老贼居心险恶,我若是不提防着他,没准许哪天就被他推进黑水河喂了血鱼啊!”
冯义庭说道:“你只要答应不暗算他,我明白他也不会招惹你的。天亡煞虽然凶恶,但根本没心事跟你整曰纠缠,反而是你记恨他开始将你埋了,总想报复他对吧?”
地阴妪讪然,这时板着脸说:“也罢,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便不去理他,这总成了吧?”
冯义庭点点头,就听地阴妪又说:“骂他总是行的,不动手便是,你看如何?”
冯义庭知道这个疯婆子,真让她骂也不行估计会发疯,于是嘱咐道:“骂就骂吧,但是别骂得太难听,也不许动手,如果我知道你们要动手或者算计对方,就收走王桂花!”
地阴妪见可以骂老贼,总算有个解气的方法,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于是她警惕的问道:“这第一条算是定了,第二条呢?”
冯义庭便扳下第二根手指,这时又说:“王桂花跟江东明是夫妇,不能让他俩不见面。就算天亡煞收了江东明做徒弟,也必须随时让他小两口见面,不能用任何理由阻止。”
地阴妪犹豫一下,这时有些担心的说:“两人见见面倒没啥,但是王桂花这丫头厚实,万一江东明让老贼教坏了,使出诡计暗算老身,我不是很惨?”
说到这儿突然灵机一动,嘿嘿笑道:“行!这条我也答应,没事!”
冯义庭见她先犹豫后果断,明白她生了什么诡计,但既然答应自己不暗算天亡煞,也让他夫妇见面,也懒得管她了,于是便说:“这第三条呢,就是无论如何,你不能伤害王桂花和江东明,否则我立刻将她收回身边,再不让她见你了!”
地阴妪赶紧点头,呵呵乐道:“我当是什么条件,原来就这些啊,呵呵有趣,我都答应了小道友,老身既然答应了你,肯定会一一遵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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