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只是笑嘻嘻地跟在治黄委员会的专家后面。?? 听得最仔细的是徐本善和贞绪禅师。
在外围,柳慧突然扶着一个陌生人到了树下,几个警卫员把那个人带走了,不过很明显这个人没有了生命特征。这一动作做得很隐秘,就仿佛只是扶着一个身体不适的人前去休息。
张春皱了一下眉头,因为还没有刺客离张春这么近过。治黄委员会的委员来自外面的专家不少,甚至还有一些外国专家。人员复杂,随员更加复杂。暗月有些顾及不到了。
不过张春居然发现,是水玲抱着罗牛儿首先向前和那个人打招呼,为柳慧创造了条件。
柳慧的短距离速度快得简直就像瞬移。贴身后手上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但毫无疑问,她直奔心脏而去,她看不见,但是却听得见心跳声。
张春看见了刺客身上已经拔出来了的手枪被水玲很快地捞起藏在怀里。
罗牛儿确实是块料子,小小年纪居然半点惊讶也没有。
注意到这些变化的人很少。
连徐本善和贞绪禅师也没讲解吸引住了,对外界根本没有顾及。
张春之所以发现,是因为他发现丽质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谈话中。两个人太熟悉,一向两个人的角色都是互换的。所以张春很自然地转到了保护的角色上。
可是那个刺客太远了,而且隐藏得很好。与众多的随员并无区别。如果张春发现。恐怕要比柳慧他们晚一点,要等到枪举起来。就算张春和丽质有把握在举枪与开枪的之前躲过去。但是这么多的人,想躲就难了。总有误伤的。
丽质回过神来,额头上就冒汗了。
张春捏了捏她的手心,丽质把头朝张春的肩头靠了靠。
徐本善发现了两人小动作,还以为小两口在秀恩爱,抬头慈善地看着两人笑:“天理循环,想不到不是一句妄语。”
张春笑道:“当然不是。”
黄河的治理,远古时代的“疏川导滞”。因为那个时候的黄河在下游是随处流淌,传说分成了九条河分别入海。到战国时期的“宽立堤防”,从汉代的“贾让三策”到宋代的“兴筑遥堤”基本上都是对于河道本身的治理。对于沙害基本没有提及。一方面是那个时候的植被还没有破坏,沙害不是太严重。
特别是在尚书记载的大禹时代,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后来农业兴起,并随着黄河流域大规模的垦殖。黄河开始不听话了。从汉朝开始。黄河不停地改道。时而通向黄海,时而通向渤海。最大的原因就是泥沙淤积河道。
明朝情况越来越严重,明末潘季驯提出的“束水攻沙”、清代靳辅和陈璜提出的“以水攻沙”等治黄方略都取得了一定成效。潘季驯又提出了“蓄清刷黄”的观点。清代的靳辅、陈璜基本继承了潘季驯的治黄思想,高筑堤坝,约束洪水,以水攻沙,增强了黄河下游的防洪能力。
但是几乎没有人对黄河的泥沙的来源从根本上进行治理。反而因为垦殖对植被的破坏越来越严重。从而是黄河的洪灾一发不可收拾。
张春提出来要治理黄河,必须先治理黄河上游的提法。是从源头上来治理。这让治黄委员会的人耳目一新。何况这个策略已经实行了三年多。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黄河上游的治理。居然包含着一种全新的农业思想。
并且从现实看,效果还非常不错。
“你们这样栽种果树,采摘不是很麻烦?”
一些比较陡的山坡,林场嘴里说的果园,和森林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几十种果树,坚果和水果混在一起。虽然各有各的地盘。但是这种种植方法,大家还真没见过。
“这要看怎么看,各种果实成熟的季节是一定的,其实也不算麻烦。”
九月成熟的柑橘、柿子、苹果、大枣、核桃数量还是非常多。林场的工人从山里背下来一篓篓的果实,堆满了林场的分拣和包装车间。其中还有一些看起来绝对不能食用的坚果。比如橡子,松子,冬青子等等。
数量之庞大,种类之繁多,让这些专家瞠目结舌。
而这还是取二留三的结果。林场的人说,森林里还有很多鸟类和动物需要这些果实越冬。所以取二留三是规矩,当然,人类是取走了最好的。
林场除了这些果实以外,还有各种菌类,蛋类,肉食类。一个林场的规模非常大。林场的工人分工也很细。从管理山林到采摘,到分拣,包装都有,林场有专门的铁路,有货场和车站。
“这些还是以山林的产出为主,人工引进的挂果很少。比如这柿子,现在只能用来制果糖,果核太大了。当然果核也有用处。我们在管理山林的时候,会采用嫁接的办法进行改良。过几年会好很多。”
“森林的管理可不仅是利用。”丽质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林场的场长笑着说:“先生,这几年我们引入了一些国外的树种,比如这松子,本地松子没有这么大。我们不会忘了森林的本身的特性和进化。陕西的森林才刚刚开始,谈不上森林,单讲树冠的层级,就很少。都是次生林和大规模的人造林。因为大树很少。我们能够采集这么多果实,就是因为他们太矮了。”
“北方与南方不同,这些树木生长时间要短几个月,而且生长慢。但是反而挂果还要早些。果实的品质也不错。当然这几年情况还是有些细微的变化。随着林下植物的增多,土壤肥力和墒情变好。树木的生长在加快。再就是大面积的森林导致蒸腾量变大。陕西雨量在增加。树木生长快,树冠层级结构就会增加。当然我们的采摘难度就变大了。”
张春点头道:“不要急功近利。不要只看眼前利益,不然你们会吃苦头的。现在的森林还不叫森林,只不过叫树林。你们现在的产出不算多,而是少。这么厚的森林和这么厚的森林,产出是决然不同的。”
张春用手比试了一下森林树冠的厚度。
林场也采用了沼气发电,他们处理果实后的很多残渣都进了沼气池,由于树林的恢复,一些山间,沟底的农田居然种起了水稻。水是从黄河里抽到沟渠,然后流过来的。一个工人正在把树林里的喷灌管道拆下来,因为它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而且冬天要到了,管道会结冰。
“林场的工人不少。”孙传芳问。
“不少,今年林业工会会从农业工会里分离出来,能占原来农业工会的三成左右。”
吴佩孚惊讶地道:“这么多人?”
林场场长笑了:“因为我们管的国土面积大啊。所有的山,所有的道路两侧,我们都管了。我们从人均管理国土面积来说,那人数一点都不多。”
“分出这么多人,粮食够吃吗?”
吴佩孚问的是张春。
张春笑道:“林场自己也有农田,而且他们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淀粉、肉食,以及水果和干果。现在老百姓的膳食结构,主粮占的比例再减少。只是这需要一个过程,陕西刚刚摆脱粮食进口。甘肃、绥远包括阴山和阿尔泰地区都需要补贴粮食。好在这几年我们进口了大量的低价粮食。才能够支撑。”
张春说的支撑,是陆续往这些地区的移民。两年下来,这一地区的移民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万。湖北的移民已经不多了,因为湖北的人口不能再少了。移民中四川河南湖南居多。江西人口本身也不太多。
陕西的人口也在增加,现在陕西的地盘包括了绥远在黄河以南的地区以及整个宁夏。从九百多万人口猛增到了一千四百万人口。而这些增加的人在1831年几乎都是靠粮食输入。直到1932年夏粮收获才打平。
甘肃人口从不到六百万,也到了七百万人。而且这个速度还在增加,因为祁连山和敦煌的人口增加很快。
绥远人口人口增加不多,主要是包头和阴山地区,增加了近五十万人,达到了近三百万。阿尔泰完全是抢过来的,那里从一个定居人口没有,现在已经到了近三十万人。这还不包括两个军的六万人在里面。
这种人口大迁徙,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的,特别是在交通系统完善后,这种流动似乎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大的波动。
四川人口有四千万左右,没有统计甘孜阿坝。河南近三千万人
湖北只有一千八百多万人。湖南人口多一些,两千六百多万,江西比湖北还要少,一千三百多万。
山东和陇海还没有来得及统计
整个控制区人口总数约两亿人。而军队,算上军工企业,也不过一百万人。这也是张春敢让其他几家比照自己裁军的原因。战斗部队不算空军和海军,只有十个军加一个**师,三十多万人。
当然这也不算警察、预备役和民兵。(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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