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以前码头林立。本文由 首发但是原招商局和租界的八个码头还算可以。
现在其它的码头全部拆掉了,只剩下了汉口租界码头。因为码头必须与交通系统对接,货物在这里上岸,进入货场,通过列车运往各地。
码头正在扩建,工人们正在浇灌混凝土和安装大型的起重机械。
不远处是武汉长江大桥的建设工地和武汉造船厂工地。
这几个工地都非常忙碌。
站在武汉港码头迎接的人群最前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两人都穿着白色的中山服,两个人的头发都很短。女方只是齐耳短发而已。
身后的人很多,能看见詹天佑、蔡元培和梁启超跟在后面。再往后清一色的年轻人,男女各半。除了三位老人穿着长袍以外,大多数都是中山服。从码头往上都是欢迎的人群。最可爱的还有张春身后的一队六七岁,捧着鲜花的小孩子。
因为是公开访问,所以这次宋庆龄来要比上次孙中山来场面大得多。
“张为民有孩子吗?”宋庆龄微笑着走下舷梯,一边低声问身后的宋子文。
“没听说有。”宋子文低声说。
首先上来的是送花孩子们,宋庆龄笑着抱了抱她们。两个孩子敬了一个很漂亮的礼,跑走了。
张春快步上来。
“宋先生,欢迎您的到来。”张春用的宋先生,而不是孙夫人。这让孙科和宋子文略微有些惊讶。
宋庆龄和张春握手:“才一年多没见。两位依然帅气漂亮,只是我和何大姐都成了未亡人了。”
“宋先生,孙先生和廖先生为国家而牺牲。是我们的楷模。”丽质扶着年纪稍大的何香凝。迎接的人群中,大多数都穿着黑白服饰,少数是黄色服饰,热烈但不失肃穆。
在武汉与南京还是有些不同,南京的排场比这边大,但是显得杂乱无章。武汉迎接的人数不多,但是很整齐。有秩序,也很庄重。
詹天佑,蔡元培、梁启超、刘英、顾明、李大钊等人还是叫宋庆龄为孙夫人。
不过蔡和森、毛石山、伍豪、郭华、曾思敏、刘清等这批年轻人都是叫宋先生。
陈庆同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不过气色很好。何香凝握着陈庆同的手说:“感谢独秀先生为先夫疾呼。”
李之龙也在欢迎的队列,他对宋庆龄说:“感谢宋先生援手。”
宋庆龄笑着说:“你的船也来了,现在在这边怎么样?”
“还好,这里新建了海军工程学院。院长是徐振鹏先生。不过徐振鹏先生积劳成疾。在医院休养,没能来迎接宋先生。”
章臣桐上前敬了一个军礼道:“章臣桐见过船长。”
李之龙还礼。
宋庆龄微笑着:“都是自家人。”她看了身边的张春一眼说:“早晚有一笑泯恩仇的时候。”
租界的建筑保护很好,大多租给了一些商行。不过政府明令这是政府财产,不允许商行自己转租和转让。不过一些低矮的附属房屋拆掉了,变成了绿地。港口上扩建了一个小型广场,因为来往的客商和行人非常多,这里也是半个商业中心。
无数双伸出来的手,没有什么旗帜。没有欢呼,但是热情是真诚的。
“这些都是自发赶来的。您还是讲几句话吧。”张春低声说。
宋庆龄点了点头。
广场上人很多,似乎并不是特意安排的。因为这些人散落在广场四周,见到欢迎的人群才汇聚过来。张春显然有所准备,有警察在维持秩序但是人数并不多。码头不远处有两台很大,很漂亮的公共汽车一样的接待车。
“很荣幸来到了武汉。”宋庆龄拿着一个圆筒一样的扩音器,环顾着四周,都是规划好的绿地,居民楼掩映在树木的后面。都是七层的样子,沿着江边只有两栋高楼。不远处的山上有一个顶着巨大锅盖一样的奇特建筑。这是武汉吗?
“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一个中国的城市。一个梦想中的城市。我在美国读书,读了6年,我曾经以为美国是世界的天堂。因为我见过我们曾经的国家的城市,拥挤,肮脏,人们为了生存而奔波,神情麻木。但是今天,我见到了武汉,见到了你们。我知道,这就是我们的祖国,是我们的希望,是你们让我看到了希望。”
如潮的掌声。宋庆龄的美丽不是惊艳的,而是端庄,大气,热情但是不乏理智。
“我这次来是求援来了,我们的国家并不都是这么美丽,北方,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经济凋僻,列强欺凌。大清朝廷是亡了,但是新中国还没有建立。张军长讲得不错。孙先生临终前说:和平,奋斗,救中国。我知道,湖北,**,一个以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为宗旨的党在为建设祖国而奋斗。在中国还有一个党,叫做国民党,他们高举着三民主义的旗帜在为争取中国的**而奋斗。很不幸,国共两个曾经的兄弟党,现在因为一些事情闹起了别扭。几个月前,我的同志,廖仲恺先生被刺杀身亡了。他的夫人就在我的身边,何香凝女士。但是她没有哭泣,没有气馁,她也来到了这里,只为了一件事。
国民党违背了孙先生联俄联共扶助工农的宗旨,我本人对此非常不满。但调和两党,不是我这来的目的。但今天,我来到了这里,只为了一件事。就是北伐,结束中国的动乱,这无关党派,而是为了国家。为了建设我们的国家而创造一个条件。
所以我只求援来了。谢谢大家。”
宋庆龄深深地对着人群鞠了一躬,然后又对着迎接的政府官员们又鞠了一躬。
“打倒军阀,支持北伐。”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然后整个广场都是这个口号。
张春看着身边的人苦笑了一下。这个孙夫人确实厉害。
人群自动让开,一干人走进了接待车,这是用公共汽车改成的,其中一台车上安装了通讯雷达。一些参谋们在里面忙碌。
市内短途轨道占据了以前人行道的一半。中间只装了一道护栏,而没有隔离带。一队女骑警穿着漂亮的警服在专用的马道上巡逻。道路修得很平整,因为是电车,所以很安静。
“张军长对城市建设下了大力气。”宋庆龄笑着对对面的张春两口子笑道。李大钊回来后,张春就把党主席的身份去掉了。不过军长的职位还在。
“我没有花什么力气,进行规划设计梁思成和林徽因。我必须要提起她,不然我和梁部长的日子都不好过。”张春指着和梁启超坐在一起的林徽因。
车上的人都看着她大笑,林徽因大方地和宋庆龄握了握手,然后瞪了张春一眼。
张春笑着对宋庆龄说:“宋先生,您今天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就是北伐。看来北伐我不动是不行了。可是要北伐,至少詹先生不会高兴,他正在修建长江大桥,还想修建广汉铁路,这都需要时间,需要和平的环境,而且不是一年两年。我之所以不愿取消湖北的自治地位,就是因为我不允许湖北卷入战乱。也不允许有人来干扰湖北的建设。这是其一。其二,国共两党合作破裂,我想应该与国民党内部右派人士所要执行的政策,与我党要执行的政策有着根本的矛盾。不客气地说,也许孙先生执行的某些政策有矛盾。这个矛盾曾经在孙先生和陈炯明先生身上发生过。现在继续在我们两党身上体现。蒋司令提倡北伐时不错,因为北伐时既定方正,但是方向却错了。蒋司令宁可联合孙传芳来打击我党,也不愿意进行真正的北伐。”
“湖北拦在北伐的路上,何谈北伐。”孙科皱着眉头说。
张春笑道:“虽然两党合作破裂,但是北伐并不是国民党一家的事情,既然国民党可以联合孙传芳,那么总要大家坐在一起协商如何北伐。岂有兵临城下的道理?我想请问孙博士,北伐,伐的是哪一家?”
见孙科语塞,宋子文在傍边插话道:“张军长有条件可以提,我们不是不讲理的人。”
“条件肯定是要有的。不过在这里提不太合适。”张春笑道:“我们去看看长江大桥吧”。(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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